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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双腿都在打颤,她呆呆望着账顶,呼出一口气,微微一动,登时感受到体内被剐一下。扶摇倒抽口冷气,浑身又打了一个颤。
她推四阿哥。
四阿哥动也不动。四阿哥就那么压在她身上,身体与她严密地贴合。
“四爷……起……拿出去……”
四阿哥体内那股上去又下来,下来又上去的邪火终于释放。他缓缓抬头,两只手撑在扶摇颈边,眸底映处一双泪眼。
“扶摇你听好。”
“心疼宋氏是你的事,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扶摇拼命点头,“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快拿出来。”此刻无论他说什么扶摇都会答应。
“你真明白我的意思?”四阿哥说着又轻轻一动,他只是轻轻一动,扶摇这里却是天崩地裂一般。
“我真的知道了!”她用尽力气抱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竭尽所能讨好、求饶,“停下来,我不成了!”
四阿哥望着她那么狼狈,却是笑出声,“早就说过,你这身子得多活动。做我的女人,这不成那不成,未免太娇惯了些。”
扶摇喘着气,张口想辩,迎面突然袭下来一个吻。四阿哥扣住她后脑,封了唇。
一边亲吻,他又攒了些力气,轻轻动起来,越动越快,扶摇的哭天抢地都被他吞入喉咙。
天微明,扶摇趴在四阿哥怀里,身上像刚被拆了骨头,哪哪都疼。
“四阿哥,你在惩罚我吗?”
“你说呢?”
扶摇登时鼻子一酸,四阿哥听她的抽泣已
听了一夜,听着就头疼,“不许哭。”
“……”扶摇于是埋下脑袋,咬着唇瓣,竭力忍住啜泣。可声音能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忍不住。
她肩膀一抖一抖抖个没完,四阿哥看着她半晌,叹气,“你还是哭出来吧。”
帐内静了一会,突然,扶摇抬头。
“呜哇——”她放声大哭。
四阿哥一面手搂着她肩,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打湿寝衣,一面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他也累极,也很困。
等哭声稍稍小了些,他抬起扶摇下巴,手指抹了下扶摇面上挂的泪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不敢了……”
刚抹去一串眼泪,又滑下来一串。四阿哥叹气,把她按进怀里,“宋氏的情况我知道,但你想让她恢复生机,不能靠我,我能让她高兴一次,还能次次都让她高兴吗?”
扶摇枕在四阿哥心口,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能让宋格格次次都高兴?四爷若想让一个人高兴,那有何难?
她抬起眸子和四阿哥目光交汇,四阿哥一下就捕捉到她心里想什么。四阿哥脸色沉下来,“你当我是什么?药吗?只能靠别人续命,她不如死了算了。”
“……不靠四阿哥续命,那还能靠什么?”
扶摇心想宋氏只是一个格格,比她这福晋还受束缚,宋氏每天盼着四阿哥,可不就得靠四阿哥续命嘛,要是宋氏不盼着四阿哥,也不至于这样。
四阿哥又问:“如果是你呢?”
“嗯?如果是我?”
“如果爷从此不来看你,对你不闻不问,你会如何?”
扶摇细想了一下,好想也不会如何。她照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嘛。咦?在宫里不就是这样的么!
扶摇便道:“我不会如何,我好好过我的日子,四爷好好过四爷的日子,各过各的,都好好过日子。”
“那不就成了?”
扶摇愣了愣,忽然醍醐灌顶。
她真笨!
向内寻,而不是向外求。她自己都明白的事,怎么换个角度去看别人,竟然想不明白?
要让宋格格重新“活”过来,何必靠四阿哥的施舍,让宋格格自己寻到生活的美好不就是了吗?她和四阿哥都可以做到,宋格格一定也能做到!
扶摇抱住四阿哥的腰,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四阿哥循循善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啊。四爷真是活得很清醒的一个人。
四阿哥刚要入睡,被扶摇一个吻亲到下巴。像一个约定,扶摇在他耳边轻声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
四阿哥微阖眼,好笑地问:“不会忘记什么?”
“不会忘记今日你在我身边,对我说的话。四爷,以后天天给你留门儿。”
四爷笑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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