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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符跟在永平长公主身后行礼,“臣妇见过陛下。”
景文帝笑着抬手示意,“都起来。”
他说着看向永平长公主:“皇妹今日怎的突然进宫了?”
“皇妹听说皇兄近日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心中有些担忧,便想进宫来看看皇兄,望皇兄保重龙体。”
景文帝不以为意,“无事,都是小毛病了,朕的身体还好着呢!”
景文帝看向安静站在永平长公主身后的苏符一眼,打趣道:“皇妹先前不是对允安的这桩婚事不满?当初还怪朕擅自做主给允安赐婚来着,如今朕瞧着,你对这个儿媳妇倒是挺满意啊!"
“这婚都成了,不满意还能如何!”永平长公主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道了这么一句。
“你这人就是嘴硬心软。”景文帝无奈地摇摇头,他太了解自己这个皇妹了,别看她表面上对谁都很冷淡,实则她的心地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和善良。
景文帝能看得出来,永平长公主对苏符是满意的,不然依她的性子,不喜欢的话,绝不会带着苏符一同进宫。
永平长公主听了这话,并没有出声反驳。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假装没听见景文帝的话。
景文帝见状也不生气,面上的笑容不减。
站在永平长公主身后的苏符,见到景文帝与永平长公主的相处方式,心中不禁有些感到意外。
原来,景文帝与永平长公主之间的关系真的如同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好,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妹一般。
此时的景文帝,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冕旒,周身环绕的不再是朝堂之上那令人敬畏的威严之气。身上那冷厉的压迫感也少了许多,让人看着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这让苏符心下对景文帝生出的惧意少了几分,原本拘谨的神态也放松不少。
她轻声道:“陛下说得是,母亲对臣妇一直都是极好的!”
景文帝大笑出声,声音爽朗而洪亮:“哈哈哈,你倒是会说话,嘴甜得很呐!”
“臣妇只是实话实说。”
苏符神情认真,她并没有丝毫刻意讨好或奉承的意思,让人感受到她话语里的真诚。
回想起当初萧君禾来向他求赐婚圣旨的场景,景文帝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
那时,萧君禾一脸坚定跪在他面前求他下旨赐婚。
景文帝还记得,那时他还曾同萧君禾说,让他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如今看来,他的这赐婚圣旨是下对了!
这时,李公公端着汤药进来,“陛下,您该喝药了。”
李公公才刚进殿内,景文帝便闻到那股浓烈的药味,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抗拒的神色,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避开了那碗黑色的汤药。
李公公眼神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永平长公主。
永平长公主明白了李公公的意思,她接过李公公手中的汤药,然后轻轻挥手让他退出去。接着,她将汤药递到景文帝面前。
语气中带着凝重,“皇兄,为了南桑国的安稳与太平,您一定得保重龙体。”
景文帝深深叹一口气,身在高位,许多事都身不由己,这些他又何尝不明白,虽汤药苦涩,但他也并不是要真的不喝,只是内心对这药味有些抗拒罢了。
苏符看永平长公主与景文帝有话要说,她便寻了个理由,道:“母亲,方才来时,儿媳瞧着御花园的花开的很好,儿媳想去看看。”
“嗯,你去吧,让纪嬷嬷带你去,可千万莫要乱走远了。”
“谢母亲,儿媳明白。”
纪嬷嬷领着苏符一路来到皇宫的御花园,说来看花只是个借口,虽苏符喜欢花,但身在皇宫,再好看的花也没有那个心思欣赏。
苏轻从皇后的坤宁宫出来,正准备出宫,正好迎面遇上正在御花园的苏符。
苏轻眼底闪过惊讶,内心好奇苏符怎么会在这?
对于能在这碰上苏轻,苏符亦有些吃惊。
苏轻一脸高傲的走向苏符,说出口的语气好像是质问,“大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二妹妹又为何会在这里?”苏符淡淡反问。
苏轻脸上浮起得意,她将自己的下巴抬高了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苏符。“我如今可是大皇子妃,我进宫当然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苏符凤眸暗了暗,在心中思索着苏轻的话。
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原来二妹妹进宫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啊!”
“是啊,还是皇后娘娘特意派了马车前去大皇子府接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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