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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季时兴皱了皱眉,只听大祭司阴森森地说:“如果我用您威胁太尉大人助我离开京城,二公子觉得,太尉会答应吗?”
季时兴目露惊恐,抓不到人顶多他死,放走大祭司,直接抄家。
“别、”季时兴想拯救一下自己的九族,嘴里忽然被塞了个药丸,入口即化,他连吐都来不及。
完了。
季时兴面露绝望,看大祭司的眼神像在看杀父仇人。
大祭司被这样看得多了,熟练地无视了他,拽着季时兴的衣领走了出去。
七拐八歪,一路上遇到许多仆人,然而季府的仆人似乎只能在眼睛和嗓子里选一个,有人看到他们后眼睛瞪的像铜铃,但只是看着,没人上来帮季时兴,有人看到他们时候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大祭司无奈,“你们府上都招的什么人?”
季时兴:“我爹的旧部。”
准确来说,是当年季太尉旧部的亲属,一路风雨爬上来,他的旧部早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如今季党鱼龙混杂,没一个心思正的。
大祭司嗤了声:“你爹的旧部都是这种货色?”
季时兴:“我爹的儿子也是这种货色。”
当一个人过分真诚的时候,大祭司往往难以伤害到对方,不是因为他不想,是因为无从下手。
还没到季太尉的房里,季时兴已经叫了起来:“爹!!”
季太尉麻木地推开门,看见季时兴被劫持,他眨了眨眼,转身回房。
“爹!!”
季时兴再次叫了起来:“抓住大祭司,立下大功,以后宋丞相再也不能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了!”
季太尉崴了一下,扶住门框重新转回来:“你小点声,禁军都要被引过来了。”
季时兴倔强地继续喊道:“兄长在前线抗击蛮族,我虽然不如兄长,但绝不能小声,季家人不做懦夫!”
季太尉扶额,“禁军来了,你爹我的功劳就要被抢了。”
季时兴立刻不吭声了,双眼牢牢地盯着他,无声地进行催促。
三二一,快救我。
大祭司气定神闲,“太尉大人以为,白发人送黑发人与功勋,哪个更重要?”
季太尉与大祭司并非初次见面,他低眸看见了那人手臂上的刺青,心中百感交集。
居然让这人潜入了皇城,殷夏的防守已经不堪至此了吗?
自从季时钦和夏侯泉离开京城之后,久久没有传来家书,季太尉甚至不知道前线如今是什么局势。
据说几个月前有使者送急报入宫,但急报中究竟写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只知道,那日魏婪出关,与陛下独处了许久,出来时只剩下一件中衣。
听闻林公公在雨中追了他几米,听说魏婪借着雨水隐藏了眼泪,据说那夜帝王与妖道决裂。
听说的太多,季太尉实在分不清,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他只知道,不久之后,圣上召他入宫,为的是红豆糕劫狱之事,绝口不曾提过魏婪。
纵然圣上信任妖道,但这种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既然如此,不如将此事交给皇上解决。
太尉深吸一口气,道:“我不能帮你离开,但我可以帮你进宫。”
“擒贼先擒王,只要陛下有闪失,军心便会涣散,大祭司,有我儿在前线,蛮族撑不了多久,你不想直接结束战争吗?”
季时兴目瞪口呆,“爹!!!”
你在说什么啊?!
**
经常挖坟的人都知道,月黑风高夜挖别人的坟就像开盲盒一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面埋的是什么东西。
“嘿咻、嘿咻!”
王一没有工具,找了根较为粗的树枝当铲子用,一点一点掘开了湿软的泥块。
魏婪蹲在旁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空气里不知道是不是有兴奋剂,王一听到魏婪的声音,全身打了个激灵,挖地更加卖力,只求二教主一会儿不要把他扔进去埋了。
白日里那具尸体埋得并不深,王一很快碰到了一个硬物,惊喜地叫起来:“二少爷,我挖到了!”
魏婪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命令道:“拖出来。”
王一丢开树枝,弯下腰用双手扒开泥泞,摸到了一只冰冷僵硬的手,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即将解脱的救赎感,握住那人的手用力向上拽。
“吭——”
泥土翻开的声音十分明显,王一看有戏,笑得更欢了,弯下腰,再次用力。
紫色的手臂露出了一大半,被泥土掩埋的部位像是食人花,不断地引诱着王一,直到男人死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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