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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俊!”
“贺钦。”
“白桉。”
接待员在名册上依次打了四个勾,微笑道:“根据公司的安排,谢时微先生和贺钦先生乘坐朝阳号游艇,张英俊先生和白桉先生乘坐塔娜号,请各位跟我来。”
此言一出,谢时微,张英俊和白桉都愣了。
谢时微含着一大口茶和张英俊对视,两人眼里都是浓浓的疑惑,白桉的脸更是瞬间毫无血色,只有贺钦一人面色如常,淡定地拿起一块曲奇细嚼慢咽。
谢时微猛地将茶水咽下:“不对吧?你把名单给我看看?我和张英俊先报的名,按理应该是我们俩同一艘啊。”
接待员把名册递递给谢时微:“谢先生,原本确实是如此安排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必须保证每艘游艇上至少有一个会游泳的客人。您四位填写受邀信息时,贺钦和白桉两位先生选择了会游泳,而您与张先生都是旱鸭子,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必须调换顺序的。”
谢时微简直想吐血:“还有这种规定?那救生员干嘛?”
“您请放心,救生员会定时巡逻密切关注大家的情况的,一有危险必定及时冲上。但是危险来临时,最有效,最快速的救援的往往是自救。”
“这是我们公司的新规定,您看看,新鲜出炉,热乎着呢。”
接待员拿来一份文件,名为《保障游艇旅游安全,从一船一个“游泳健将”开始》,落款日期恰是昨天晚上!
谢时微服了。
贺钦看着还有点游泳健将的意思,白桉这小身板,可和健将没半点关系吧??
“各位先生,如果您们不满意这个安排,也可以变更为谢先生与白先生一船,张先生与贺先生一船。”
张英俊和白桉异口同声地说不要。
因为张英俊比起白桉更讨厌贺钦,而白桉比起张英俊更讨厌谢时微。
谢时微最后挣扎:“那我们四个登同一艘呢?”
“谢先生,我们这批游艇是精品小号,船上一切都是两人份,包括舱内封闭的逃生设备,四个人挤一艘更加违反安全规定了。”
“那就这样吧。”谢时微幽幽道。
“好的。”接待员甜美一笑,领着他们往码头去。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顺着码头往前,眼前海面开阔,海鸥在低空欢快地盘旋。谢时微赶走一只直往他身上扑的海鸥,感叹他一番精妙的安排居然就这样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新规定搅黄了,真是老天无眼。
贺钦走在谢时微身侧,接到了好友打来的电话。
“贺钦你可真行啊,费尽心思找政策文件,就为了和谢时微一条船?”
“怎么?不行么?”
“哈哈行!贺总说行谁敢说不行?你放心,我肯定会让员工保守秘密的。”
“谢了。”
“得嘞,好好玩啊,回头带公司员工上我这儿团建,八折优惠!”
贺钦挂断电话,一行人已经走到游艇停泊区。
张英俊即将和白桉一起登上塔娜号游艇,谢时微婆婆妈妈地叮嘱:“你在船上对白桉好点,千万别骂他打他为难他。”
“嗯。我记住了。小微微,你也对自己好点,贺钦欺负你,你一定要还手啊,不行就喊我,我飞也要飞过来帮你。”.
谢时微跟在贺钦身后登船。
朝阳号游艇洁白如新,造价高昂,果然是精品小号,各种高端设施一应俱全,还配有一位厨师和一位驾驶员。
虽然减震防浪功能齐全,但小艇毕竟没什么吨位,还是时不时随着浪涛有节奏地晃动。
谢时微是在内陆城市长大的,以前从未出过海,船都没怎么坐过,刚上来就被晃晕了,扶着船舷闭眼低头调整呼吸。
贺钦看见,从座椅下的医药箱中拿出晕船药,倒了半杯温水,把药和水一起递给谢时微:“头晕就吃药,别硬撑,但药效起作用至少要等半小时,你先休息吧。”
谢时微如见救星,立刻把药吞咽下去,对贺钦释放了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
贺钦:“既然晕船,为什么还要来海钓?”
谢时微:“我陪英俊来的嘛。”
“你还挺仗义。”
“那是,和我做朋友可好了,你一定珍惜机会啊。”
贺钦不语,去挑选钓竿。
谢时微吃了药,心理作用下觉得没那么晕了,也跟着过去,拿起一根钓竿摆弄了两下,觉得又沉又难掌控,又把杆放下了,躺在阴凉处的软椅上喝可乐。
贺钦随口问:“会钓鱼么?”
谢时微懒洋洋地说不太会。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还缠着我陪你去钓?”
谢时微强词夺理:“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贺钦笑笑:“等会儿我教你。”
谢时微问:“你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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