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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春听不懂桑落久的弦外之音,老实不客气地上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就是心眼太实,被他哄得团团转!”桑落久摸摸被弹痛的额头,笑得纯良无害:“那就求师兄多多庇护落久了。”罗浮春大方地搭住他的肩膀,摆出过来人的样子谆谆教导:“这是自然。对付师父这种爱使小性子的啊,就要硬下心肠来,他说什么,你不必样样都听……”话音方落,如一和封如故就从别院方向走来。如一神态如常,丝毫不像刚刚自罚受刑过,因此众人谁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但只有海净注意到如一的腰带系法变了,像是刚刚解开过又重新系好。……仿佛云中君跟谁在一起,谁就会衣带不保。端容君是这样,小师叔也是这样。海净不敢说话,也不敢多问,连大气都不敢喘,小鹌鹑似的低头站在一边,只留给大家一个光溜溜的青脑壳。至于他脑袋中如何浪潮汹涌,谁也不知。刚才还有条有理地传授桑落久对付师父秘诀的罗浮春,显然是个只能言传不能身教的主儿。他一看到封如故那张脸,神情立即不自觉软化下来,脸上的灿烂笑意盖都盖不住,主动上前把常伯宁送来的甜点双手奉上:“师父!”封如故接过纸包,掂了掂:“师兄回来过?”罗浮春点头:“师伯让我们转交师父。”封如故拨开纸包,取出一小块雪花酥,咬在口中尝了尝味道,唔了一声,似是满意的样子,顺手摸了另一块,回身自然地喂进了如一嘴里:“你尝尝看呢。”如一被投喂得猝不及防,咬着甜点,眉头轻皱,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不悦。这几日同行下来,罗浮春其实是有些怕如一的。他表情寡淡,少言又不笑,罗浮春实在摸不准他的脉,见他冷着一张脸,心就没来由地抽了一下,伸手拉住师父袖子,不动声色地把他拉到了身侧护住。如一眼中神色变了几变,好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这随手塞来的东西吐掉,最终还是归为了冷淡,客气地咬下了进入口中的那一点糕点皮,掸去嘴角的碎屑,取来手帕,把剩下的雪花酥包在里面,又放入袖中。他在做这些时,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的成分来。这糕点是义父买来的,所以他不能扔掉,应当好好保存。在如一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看得出来,封如故此举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对他好”而已。只是,对这种没来由的“好”,如一想不到太合适的理由,除了一个——……他许是对自己有些不应有的念头。如一在世间行走多年,因为这副皮囊,招惹过不少登徒子。他虽不通情·爱之理,却也知道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自己在背后言他是非时,封如故有意装醉、帮他圆场。……封如故折了一只纸鹤,叫它停留在自己肩膀上。……与他共游街市时,封如故为自己描额时的眼神过分专注,过分认真。……方才为他上药时、封如故俯身,将能镇痛的薄烟细细喷洒在他的患处。这桩桩件件加起来,不由得如一不多想。而对于这份盛情,他是敬谢不敏的。如一认为,这并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要不予回应,这天性轻浮浪荡的云中君觉得无趣,自然会去寻找别的乐子。然而,他心中如此克制地想着,手上细细包裹着被咬了一口的糕点,鼻尖萦绕着封如故指尖凑过来时幽微的竹香,耳朵却一点点变得赤红。海净埋头想着自己的事儿,罗浮春与桑落久又只顾着封如故,因此就连如一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罗浮春殷殷地问:“师父,你说,咱们下一步去哪儿?”果然,如桑落久所言,封如故早已心中有数:“落久,愿意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吗。”桑落久笑着回答:“落久全听师父的。”封如故把一块雪花酥信手放在了地图中的“剑川”位置,指尖在地图边缘轻轻敲击两下,似有所思:“剑川啊……”……剑川地处寒阴之域,即使御剑,与荆三钗的千机院所在的江陵城也相距甚远,需得走上整整一日一夜方能抵达。他们在路上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才抵达剑川附近。三山合抱,形如三把出鞘利剑,直指苍天,是以此地得名“剑川”。山周环绕着大片上古大泽,名号“沉水”,水质沉重,毫无浮力可言,鹅毛沉底,扁舟难渡,在剑川四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护屏障。身无法力的凡人,当然对这一片诡谲的大泽无计可施;而有法力的道者,在河上也施展不出任何能为,假如贸然御剑渡河,只会像断翼之鸟,一头坠入这口黑沉沉的无底深潭,再想爬出来就困难了。大泽水域是一片八卦圆盘状,水也呈阴阳两性,阳面适合采来炼制道门丹药,阴面适合采来炼制道门法器。然而此地又偏偏凶险之至,就连在剑川中修行的三家道门的弟子到了河边,也不敢轻易逞能,必会先取通行令牌,得到守水弟子允许后,才准许进入,且要在腰间系上绳子,以免落水之祸。想要渡河,需得知道通关心诀,在渡口诵念,方能有一座冰桥凭空凝结而出,渡人过河。此时夏日将近,一行人立在黑沉沉的水潭边,仍有一股沁心寒气扑面而来。罗浮春也只是听说过这道天险,如今亲眼得见,难免好奇:“这水当真会把御剑之人吸进去?”封如故正从如一的剑上下来,闻言,兴致勃勃地把胳膊搭在如一肩上,怂恿他:“浮春,你御剑试试。”如一肩膀微动了动,还是没把他赶下去。桑落久好脾气地笑了笑,劝阻了跃跃欲试的罗浮春:“师兄,这水里没有太多玄虚,只会让有法力之人暂时失去法力,与凡人无异。”罗浮春蹲在水边研究着颜色沉郁的黑水:“那这算什么屏障?找个通识水性的人,拉根绳子,游过去不就得了。”桑落久:“师兄不妨将手探进去,一试便知了。”罗浮春对桑落久的话从无疑窦,伸手入水,可水刚没过指尖,他就像被蛇咬了一口,速速抽回手来,龇牙咧嘴的。他怪道:“这水怎么冷成这样!”冬日的冰川水,怕也没凉到这种程度。罗浮春刚刚沾水,便冻得牙关一哆嗦,指尖僵痛,连伸直都有些困难。桑落久解释:“‘沉水’中寒气刺骨,修道之人在‘沉水’之上,又与凡人无异,使不出灵力,连简单的避水诀都无法使用。哪怕有上好的水性,在这等刺骨冰水里,也无法泅渡过去。”说着,桑落久把手抵在渡口浮桩上方,默诵心诀。霜花渐聚,冰气纵横,一道穹状长桥在水面上浮出形影来,宛如一道飞虹,横跨两岸。而在水汽与清晨阳光的交互冲击下,桥身凭空添了几分虹光绚彩,瑰丽异常。“千年前,这里是一片穷山恶水,后来有一位大能在此修炼,陪伴他修炼的几名道童,就是此地三家道门的先祖。”桑落久道,“大能飞升之前,他以道童们的资质,分别留给他们道法心诀,助他们修炼,又为他们留下了这一道与外界相通的桥。这便是现在的花家飞花门、祝家百胜门,还有严家青霜门。唯有内门弟子能开启此桥,自由出入;外门弟子想要出去,得要向上申报,方可外出。”封如故与如一视线相交。……被弃尸在剑川中的那位,可不是三家道门中的哪一名弟子。而把尸身到处乱丢的那位唐刀客,显然也不大可能是这小小道门的卧虎或是潜龙。所以,是三家道门中的哪一家、哪一位内门弟子,越过这道天堑,把凶手或是一具尸体领进剑川之中的,便是一件很有待商榷的事情了。这件事并不难想到,因而,这三家道门内部,想必也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冰桥结实宽阔,几人渡桥时如履平地。为避免封如故不慎落水,如一像上回在集市时那样,用佛珠缠住了封如故的手腕。一路通畅,并无阻碍。但当走过桥身一半时,桑落久便发现了不对。他靠到罗浮春身边,一手不动声色地扶上剑身,一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罗浮春知道自家师弟在本家受过不少欺负,被师弟这样依靠,保护之欲顿起,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师弟,别怕,有师兄在,你本家那些人不敢欺负你。”桑落久却说:“不对劲。”罗浮春:“怎么?”桑落久:“渡桥是三家轮流看顾,这个时间,该是有人巡视的。但现在……”清晨的雾气间,桥边空无一人。……这里仿佛是一座毫无活气的空岛。罗浮春心头一紧,白毛汗蹭地一下炸了出来,立即掉头去看封如故。封如故看上去并不忧虑,懒洋洋地抬目看向如一。如一闭目,抬手指向远山间:“那里有大量灵气,起码有千名修士在那里汇聚。”他停了片刻,指尖捏住一枚佛珠,声音转冷:“……刀兵出鞘,煞气极重。”……观此情形,在剑川之中有一场硝烟味道极浓的大战,一触即发。作者有话要说:毫无灵感地卡了一晚上的新副本总算上线啦w小秃梨遭遇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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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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