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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刻在这里的,是与自己交换了身体的常伯宁、而如一误将他认作了封如故,以常伯宁那等君子性情,哪怕再好奇,也定会马上澄清,以免尴尬。而封如故这等离君子十万八千里的人不仅不会顾忌什么,还饶有兴趣地往起坐了坐,把书搭在膝上,摆出了个认真倾听的姿势:“什么心事?你说说看呢。”如一心跳如鼓。满腹心事到了口边,还未出一字,便像是说过了千言万语,唇焦口敝,以至于开口都如此艰难。封如故耐心且满眼鼓励地看着他,想听听他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在知道他厌恶自己的同时,封如故又有那么一点妄想。或许,他……如一终于酝酿完毕:“我很讨厌他。”封如故:“……”个死孩子。“他为人骄横,毛病颇多:仗恃自己多才,常行怪悖之举;为着自己剑艺超绝,从来喜欢将自己涉入险境;还因着自己皮相上佳,常……”言及此处,如一竟是不甘地捏紧了手指,关节啪的响了一声:“孟浪不堪,简直不成体统。”封如故嘁了一声:“这与你何干?”如一垂下眉眼:“我倒宁愿他与我无干。”封如故今日在棋上将关不知杀得片甲不留,并等着师兄功成而归,再将丁酉杀个不留片甲,实在不想在这些好事里添上一件不开心的事儿。他问如一:“你困吗?”如一心事还未诉尽,自是不困的。封如故把书放到一边:“可我困了。你今天功课是不是还没做?回去温课吧,温着温着就困了。”如一抬头,略困惑地看他。这种不正经的口气,叫如一不得不想起一个人。……但他不可能是。如一验过,他指尾处牵绊着的心头血线,与封如故的心跳并不同频。思及此,如一走到封如故身前,恭敬跪下:“义父,我知云中君是义父心头之人,同样也是红尘的长辈,我应尊他敬他,更何况义父将他托付于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应有此抱怨之辞,然红尘心有困惑,日夜难悟……”“红尘这些年,身在寒山寺中,以杀济世,博得凶名善名,被人诟病嘉赏,心中从无动摇,只自行其道。但自从与云中君相遇,红尘总觉自身有诸多缺陷,总不够好。剑术,心性,智谋,竟无一处可称道。我不知这是为何,明明红尘先前从不与人相争,对智绝武绝之人,也多是钦佩有加,从无自惭形秽之感……”他话往日并不多,如今话多了,语速也慢了许多,长睫缓慢地一眨一眨,给人以情深的错觉。封如故没想到会有如此转折,心情大悦,恨不得叫他再说些动听的话。尽管他觉得如一所诉的,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寻常情感,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也太自恋了些。他谦虚道:“嗯。如故确实是不世之人。”如一竟未反驳:“红尘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不知此人为何会勾动我众多凡情尘欲,引得我时时嗔怒,因此我猜想,大抵是我因为身中邪术异毒,心神遭迷,才会有如此多的妄想杂念。”封如故以为他说的是昨夜他中的怪毒,不由好笑。这孩子心也忒重了,无非是遭人暗算,做了件荒唐事罢了,自己都不在乎,他却要时时挂在心里,自苦自责,何苦来哉?自以为洞悉了他的心事,封如故劝解他道:“人世间的荒唐如此多,为了这件事空耗一日时光,总是不值。”“……不止一日。”如一说。封如故没有听清楚:“什么?”如一咽住了声,几乎要撑不住,不告而别,将那点不堪的心事深深藏好,再不露分毫。但他终究是不肯在义父面前说一字诳言。如一低咳一声,面上便添了几丝绯红:“昨日中-毒时,红尘想了许多……甚至想到了与他共度的整整一世。”昨夜的月色当真很好。那时,如一抱着被红豆佛珠绑在他怀中,被折腾得神思昏倦的封如故,望见窗外湛湛月色,迷迷糊糊间,想若是一世都有这样的好月光,时时剪了来,一丝丝缠绕在这不听话的人身上,他是否就肯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以至终老?梦愈是荒唐,梦醒之时,他越是惊慌。以前,他尚能暗自收拾这些杂乱心绪,不示于人,但今日,他有些受不住了。还好,义父在此,或许能劝导他一二。殊不知,封如故这下是真真正正地昏了头。他与如一不同,生于商贾之家,世面见得广阔,又生了一副风流骨,情之一事,他未曾领略,却也知道风月无边,缘劫同起之理。封如故从来只希望如一能稍稍喜欢自己一些,却从未想过得到如此多,多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想要的父子情深。在封如故瞠目之时,如一继续道:“义父引红尘入世,我也曾想过,所谓七情六欲是何种模样,从不想滋味是这般难熬,比任何伤疮都要磨人百倍。因此才来求告义父——义父见多识广,请为我解了这困厄吧。”封如故抓抓耳朵:“我要如何帮你解呢?”如一道一声“失态”,微红了面颊,动手解开僧袍前襟。只见他解开纽扣后,内里还有一片洞天。他胸前贴了一片布,欲盖弥彰地遮住了一颗枉遭情劫、饱受煎熬的心。黑布揭开,是试情玉留下的卍字青纹。哪怕在如一眼里,封如故此时并不在这里,那物也厚颜无耻地亮着微光,此一角明了,彼一处便灭了,像是一个曲曲弯弯、难以捉摸的心事。但封如故先注意到的竟然是别的东西。如一身覆僧袍时,静静地站在那里,简直是个漂亮洁净的文僧。但除下衣物,才可见一身剑客筋骨,胸膛肌肉偏薄,曲线明晰利落,那出身青楼花魁之手的试情玉痕烙在身上,与白金色的僧袍相衬,竟平白添了几分禁忌意味,既是俗艳,又是圣洁,惹人浮想联翩。封如故想,难道真是这么多年独身一人,看儿子的胸肌居然也能看得出神,罪过罪过。想到此处,封如故又惯性地摸了摸鼻尖上此时并不存在的小痣。他不知该怎样向如一解释,试情玉名为“试情”,便无诱情之效。他也不知该如何打消如一的绮念,甚至不知……该不该帮他打消。没想到,他这一点小小的举动,总算引起了如一的怀疑。以前,封如故是活在他义父口中的陌生人,如一并不认得他,自是无法将他与义父做出比较,但如今,他将此人的小动作一一看在眼里,越看越是生疑。想到那个可能性,如一神情微变,脸色转白,毫无预警地抓起桌上的一只石榴,猛地向封如故丢过去!封如故本能抬起左手去接。将那石榴接在手心后,封如故想道,完蛋。——师兄向来是惯用右手的,自己也是。但自己的右手,今日偏偏伤了。换了旁人,他还能巧舌如簧地蒙混过关,然而如一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露出了这等破绽,还要如何瞒过他的眼睛?如一窥破此人身份,这下是当真怒了,霍然起身,面色涨红,脑中嗡嗡地响成一片:“封如故!你——”封如故眼见自己身份败露,再无可转还的余地,马上举手投降,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压不住的笑意:“抱歉抱歉,我没装好,下次我尽量——”这话说得简直和拱火无异。如一的羞恼直从心底泛起,那股难堪和不能宣之于口的慌乱逼得他心如火煎,偏偏那张笑脸还在他面前晃……他胸中怒火炸开,扳住他的肩膀,将封如故狠狠按在床上,一头属于常伯宁的柔软长发在榻上散开,发间还藏着一根结好的麻花辫。然而,如一看不见他与常伯宁一模一样的脸,满心满眼都是他眼里的光,和那个叫人恨不得扒去他全身衣物按着揍的笑容。——像极了封如故的、可恶的笑容。——像极了义父的、灿烂的眸光。如一气喘着,又是恼恨,又是无措,只抓紧了他的肩膀,咬着牙喊:“封如故!”……他如何会有义父的脸?……他如何会这样肖似……当年的义父?竟比常伯宁还要肖似?……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是义父?……所以,他果真是冒充出昔日义父之态,故意戏弄自己的吗?他怎可这般可恶?!万千问题抵着如一的舌尖,扼住他的咽喉,反倒叫如一说不出半句话。他直盯着封如故微微起伏的喉结,将一张唇咬得鲜红。那人竟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笑颜明艳无双:“你叫我名字啦?别说,用你的声音叫我,叫得还真好听。”怒气一路顶着如一的天灵盖而上,烧去了那清冷之人仅剩的理智。封如故正想着要如何继续安抚自家的傻儿子,突觉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掀翻在床上,紧接着,他身后一凉,裤子便被扯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气人咕咕,在线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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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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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怜楚天纵。前一世,宋怜为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不顾一切,最后赔上所有,含恨而终。再睁眼,她回到一切悲剧开始之前!断婚约,划清界限,把恋爱脑丢得远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