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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己是梦中客,封如故在韩兢离开前,索性好好缠了一番他。韩兢也是有求必应,斟了温水,助他吞下药丸。他不似往日爱笑,眉眼间的冷光很重,动作却如旧日宠溺弟弟时一般温柔。封如故身上过了病气,意识渐渐不大清楚了,在粘腻黑暗的梦境中载浮载沉。待他完全清醒、从床上惊坐而起时,他本能地朝凌空中一抓,只抓了个空。梦中人形影消散,口中唯余淡淡香味,辨不出是药香还是别的,只让人疑心梦中人当真来过。这场大梦,他先觉了,而将斯人留在了梦中。封如故坐在床上怔了半晌,慢慢慢慢地笑了开来。从遗世出来,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若是遇到不如人意的事情,要先笑,不是笑给别人看,是笑给自己的心看,告诉它,一切不过如此,不需烦恼。他扭头看向断腿梳妆台前的小六。小六早早起身了,去水洞外抓了一条水蛇。她很喜欢这特殊的小早点,兴高采烈地一口咬掉了蛇头,唾在地上,任蛇头在地上扭动翕张,自顾自把嘴巴撅成花骨朵的模样,吸面条似的,把还在游动的蛇身吸溜吸溜地吞咽进去。封如故看向她时,她嘴边还剩下一点尖细的蛇尾巴在来回甩动。注意到封如故的视线,她咕噜一下咽去剩下的、在她唇边来回摆动的蛇尾,笑容甜蜜而殷切:“醒啦?你也要吃一点吗?我去外面给你捉。”封如故镇定道:“不急,我昨天喜酒吃多了。”他问小六:“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小六摇摇头,擦掉唇边乌红色的蛇血:“没有,我睡得可香了。”封如故:“……嗯。”他发现了一点问题。他的左脚腕,被一条用来固定渡船的、半朽烂的锚链锁在了床脚。但封如故并无多少意外,甚至只瞄了一眼那锁链就撤回了视线,拉过两个半干不湿的枕头,给自己垫了腰,好叫自己在床上躺得舒服些。从封如故醒来,小六便一直在偷眼看他,发现他既不下床,也不问自己链子的事情,自己倒先心虚起来,乖乖卖了队友:“是三哥出的主意,他说你一觉醒来,怕是要跑……所以我们才……”封如故宽慰她:“你放心吧,我懒得跑。”心虚的小六却被封如故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吓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封如故说他不跑,她明明该欢喜的才是。她尚不知道,当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时,总会无师自通地习得许多自寻烦恼的本事。小六张皇解释道:“我这还是第一次……我不知道结亲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我该做什么呀?三哥说,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叫你跑了,所以我才……呜——”说着说着,她又摆出要哭不哭的神气,委屈得要命。他们从小就被钉在泥里、浸在水里,与尘世人间无缘。他们看过拜堂,看过成亲,却从不知道真正的夫妻生活意味着什么。七只小鬼早起商量了许久,就连最博学多才的二哥也拿不定主意,念了几句半文不白的打油诗,就缩回去,乖乖闭了嘴。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唯一商量出的像样办法,就是把姑爷绑起来,别让他跑了。封如故懒懒歪在榻上,摸一摸身上,发现没将烟枪带过来,稍稍遗憾了一番。他倒是真不在意自己被绑的事情。若不是此地潮湿,给他一张床,再给他一把烟枪,他能七日不下地。他问小六:“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我陪你。”小六实话实说:“我想去扯条红头绳。”封如故:“走啊,一起。”小六踌躇。封如故:“我不会跑的。”小六低了头,默然不语,显然是不大相信他的话。封如故盘腿坐了:“那你换件别的想做的事情。”小六拉开断腿梳妆台的抽屉,掏出五个发霉的、用碎布头缝的小沙包:“我想玩抓子。可四姐五姐从来不带我。”封如故:“好,我们就来玩儿这个。”一身嫁衣的封如故坐在床上,和小六盘抓子。小六不敢相信自己得了一名这样好的丈夫,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悄悄摸摸他的衣带,觉得他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封如故任着她打量,任她柔肠百结,他只轻巧捡起发霉的布包,灵活地抛起,又接住。小六微张着嘴,傻乎乎看向他,好像在看一个好得不像话的梦境。他坐在发霉的床铺上,新鲜干净,像是个年轻的神偶,与这泥泞潮湿的洞府格格不入,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就看得她眼发晕。她在心里默念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封如故一一拾起抓子,突然问他道:“你们曾见过一个戴鬼面的男人吗?”小六正心里一朵朵开着花,乍然听到封如故开口说话,她像是偷偷去偷嫦娥心的颠当,被抓了现行似的,忙缩回手,低着头,发出蚊蚋似的嗡嗡低音:“……啊?”封如故耐心道:“戴青铜鬼面具的男人。”小六托腮,和自己的六位小伙伴唧唧哝哝一阵,点头道:“嗯,几个月前,二哥去学堂偷听课时,在柳树底下有见到这么一个人。”封如故手微微一顿:“他有说什么吗?”“……没有。”面前的人切换了另一个声音,细声细气的,倒有几分文弱的书卷气:“我躲在窗下听课,他看着我,看了我很久,后来,他在树底下放了一个小小的纸人。”封如故问小六:“那个时候,你有嫁人吗?”小六不好意思起来:“……嗯。嫁过两次了。”封如故想到,被割喉后、摆做“封”字一笔的风陵弟子的尸身,正是被扔在一间纸扎店门口的。因此,前来调查的燕江南才会被误导,以为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洞房女鬼”,会是纸人、傀儡一类的妖物。——唐刀客结合梅花镇中所出的洞房花烛杀人之事,将风陵弟子的尸体弃至此地,是想请人挖出,昔年发生在梅花镇中的“人柱”往事。为何如此?他这样步步诱人来查,不会只是因为“人柱”在此地作恶造孽,需要请人来调查清楚吧?封如故问:“他送给你们的纸人呢?”小六下床,在断腿梳妆柜抽屉里翻找一番,为他取来。纸人看起来是很厚实的一沓,普普通通的,小手小脚,没有五官,上面没有灵力,也没有符纹,只能看出来有些发霉。封如故将纸人翻过来,隐隐意识到了其中的玄虚。他拎起纸人的一只小手,细细搓了几下,再往起一提——一只厚纸人儿,变成了七只薄纸人,在空中手牵着手,一个拉着一个,甚是亲密。封如故的脸色微微变了。小六尚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小孩儿推荐玩具似的,对封如故讨好道:“好玩吧。二哥就是看中这个,才把这个纸人带回来的。一、二、三……七,正好是我们七个。”封如故将纸人交叠着恢复原样,道:“嗯,好寓意。”小六正欣喜于封如故的夸赞,即使这夸赞全然不是对着自己的,便听封如故问她道:“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小六一下不笑了,直盯着封如故看:“你要走?”封如故说:“是。我一定会走,我这种人,不会永远困在一个地方。但我可以带你走。”小六嘴硬:“我不喜欢外面。”封如故:“是吗?既然不喜欢,你们七个何必跑到人家的婚礼上呢?”小六一时语塞。封如故将手掌交握于脑后,望着小六。短短一夜光景,他已从小六这里套得许多重要的消息。因此,这“人柱”,他早是势在必得。他悠闲道:“小七跟着我,能看遍天下姣好颜色;小三跟着我,能看到世间种种繁华;小二跟着我,能看尽天下文章诗书。小四跟着我,可以与小五一道行万里路;阿大跟着我,能照顾你的六个弟妹。”封如故看向眼前的小六:“你跟着我,就能日日看到我。”小六正被她心里那点喜欢折腾得不行,如今也是没了主意,去找她的哥哥姐姐商量去了。封如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眼睛,等一个结果。很快,那张脸换了一个主人。“我们真能看到好多漂亮姑娘?”是小七。不正经的小七很快被七手八脚给拽了回去。出来做交涉的换成了老大。老大比他的弟妹们大上几个月,尽管对世事也是懵懂无知,装也要努力装出一派稳重。他说:“我们离不开梅花镇。”他们不是不向往梅花镇外的世界,只是他们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出梅花镇的地界。每当他们想要离开时,刚跨出界碑,便有一道如火的金光劈身而来。他们害怕那光。封如故:“我说能带你们走,就能。等我的家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替你们说一说情,求他们帮忙,他们自会帮你。”阿大警惕:“他们能找到我们这里?”“随时。”封如故自信道,“只要他们想。只要外面的动乱平息。”阿大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小三不愿意去。昨天你们的人伤了他的胳膊。他花了一夜时间,胳膊才重新长出来。还有,他很喜欢小六,因为你娶了她,他在生闷气。”封如故笑道:“是吗,实在是冒犯了。小六,可以帮我劝劝他吗?”眼前人低下头来,又是一阵叽叽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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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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