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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神色似乎难抑激动,雍和璧先问:“如何?可招揽了?”见两人摇头,雍和璧微蹙了眉:“难道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公子所料差矣,今日这一场文斗后,并无一方势力招揽此人。我二人也不敢擅作主张,才来请示公子。”谢筠摆手道。见雍和璧讶异,另一名幕僚笑出:“公子莫急,听我们说来。”幕僚先将崔方庭的胜出,和他的出题如实道出。“是舍其君,为社稷计,还是忠其君,而亡郑国……公子,崔方庭此题居心叵测啊。”雍和璧一忖思,眸光微动,也不由摇头:“出题之人显然是用心颇深,有备而来。这种辩论题虽不高明,但要诱使众人对当今太后责之以乱纲,却很有成效。”这题的构造太过刻意,迫使人两者择其一,但两者却都没有讨论的余地。所以,结果自然是智者噤声,剩下流于表面的人,任谁也难答得出色,甚至会被众人口诛笔伐,落得吃力不讨好。听到公子这么说,幕僚禁不住抚掌,说出后来的事:“可是公子你猜怎么着?就是那个拿着铁架的瘸腿之人,非但答了这一题,甚至让整个文斗馆的人,都无一敢应声!”“哦?他赢了辩论?”“不,他输了。”幕僚道,“不但输了,还连原本看好他在乐斗馆的表现,想去招揽他的几个家族,都打了退堂鼓。”“怎么说来?”雍和璧疑惑。“哈哈哈,公子,让我来说吧。”一旁的谢筠笑出,想起那人在文斗馆说的话,脸上满是笑色。雍和璧见状,也难得生出几分好奇。“那人初时不动声色,只听着旁人讨论,我还以为他也是个明白人,轻易不淌这浑水。不料,后来他却走了出来,要答这一题。”谢筠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复述道:“他说,‘国君与百姓,犹如舟之于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舟的地位怎能与水相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论其他,这一句确实算文采出众。”雍和璧沉吟道,但语气说不出是欣赏还是失望。“哈哈,看来公子也料想不到啊!”谢筠此时已憋不住笑了。雍和璧不解。“当时,馆内也是不少人都在为这句话喝彩,但公子你一定想不到,那人下一句是什么。”“他说了什么?”这下子不但谢筠,连另一位幕僚也笑出来了。“公子可知道,那人竟是接着说——没错,区区一国之君之躯,又怎么能跟一坨高贵的牛粪相提并论?当然是君为轻,牛粪为重!”“可惜公子当时不在,没看到那等滑稽的场面,当时这惊天地的一句话,愣是把所有还在喝彩的人给噎死了。”向来处事淡然的雍家大公子,第一次怀疑自己耳背,怔住了动作。一句话,从文采斐然,跌落成彻底的粗俗。“偏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接着说:题目若要论一国之君与百姓孰轻孰重,拿郑国的百姓权衡,不免失于大而无当。所以,咱们不妨把问题等价缩放一下,将百姓拿下来,把一坨牛粪放上去。”“如此,我们再来细聊方才那位仁兄之所言,‘天子失德,则失民心,逆民,则倾其朝’,小弟实在心悦诚服!没错,正所谓得粪土沃,失粪粮竭。积粪,则可得国,弃粪,则倾其朝啊!”“所以说,一个国家驾崩了个把国君,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但若没了牛粪,就失去了肥沃土地和谷物,就会饿殍遍野,就会失去万代社稷,国家便将荡然无存啊!”雍和璧只觉已失去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仅剩下极致的愕然。他这哪是表示赞同,分明是在明晃晃地,恣意嘲讽整场辩论的荒谬,也把所有参与辩论的文人都变得荒谬。荒谬到,任何人都能在这种滑稽感中,多少察觉到出题者不可告人的倾向性。这下子,何止是粗俗,这人简直是带着这道辩论题,一起滑落到深渊里了。什么样的人,才敢无足轻重地说出“驾崩个把国君”的话来?什么样的人,才敢堂而皇之用一国之君与一坨牛粪相比较?竟是连雍和璧也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个人了。“这还不止。”谢筠与那位幕僚俱是乐不可支,大笑问:“公子可知文斗馆有个恼人的规定?”“……”雍和璧怔了片刻,说:“发言者若未有言尽之意,谁都打断不得。”“哈哈确实如此,所以眼看着那人像连珠炮一样,竟然气也不带喘地一气呵成,洋洋洒洒说了个尽兴,令旁人半分插话的机会都不曾有……当时一众人瞠目结舌,欲骂不能,后来都憋得快背过气,只听他当众大谈特谈牛粪的利国利民,乃社稷之根基,百姓安居乐业之源,上达天子为轻,无牛粪则国亡矣。”谢筠说:“实在大快人心,他这样乌烟瘴气的一搅和,后来的人若要证明百姓与社稷比君王重,就要证明牛粪比君王重——这已经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偏偏他虽用词粗俗不堪,满嘴荒诞之言,却又能做到句句条理清晰,明思善辩,直至后来,竟让所有人都回过味来,是此题出的本就别有用心。”“可不是,崔方庭给雍家设的圈套,却被此人用牛粪之说破解,公子是看不到,崔方庭当时已被逼的下不了台。快哉!”两人相视大笑,雍和璧却沉吟许久,目露思索之色。“可是,说来也奇怪啊。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想出来的,居然想到用牛粪之鄙去驳此题,压得全场不敢说话。”谢筠不得其解道。他只觉得这招高,但高在何处,他又实在说不清楚。思来想去,雍和璧越觉出其中奥妙。“崔方庭此题,为了置喙太后无争议,刻意压上了‘百姓社稷’的重量,一个大而无当的概念,足以碾压上位者的威势。构造之苛刻,本就让这道辩论题失去了探讨本质的用意……”雍和璧击案道:“从百姓社稷到牛粪之说,绝不是他信口一说,崔方庭有心宏大叙事,他便反其道为之,化大为小,化肃然为荒诞。”“其他人要用‘百姓社稷’这种虚化之物,来碾压万物,碾压一个君主,彰显出他们的心怀黎民,他就用‘牛粪’这种粗鄙而滑稽的具象之物,来反讽题目,与所有参与辩论之人。”雍和璧了悟,叹服道:“他是故意把辩论弄得乌烟瘴气,把看似深刻的题目,往浅薄甚至是邪路上引去,就为了暴露出刻意的构造方式下,所掩盖的真正问题……如此一来,旁人纵使再愚钝,也不会毫无所觉了。”这一点拨,谢筠与那幕僚稍深想,便恍然大悟了。“确实如公子所言!”谢筠击掌道:“他输了,但输的妙哉!哈哈哈,君与牛粪熟轻重?不是此等粗鄙的具象,还真抵消不了崔方庭出题的刻意,实在是妙!”雍和璧目生赞叹,说:“此人确实大才,不但心思剔透明澈,更难得的是能不畏世俗眼光,粗俗而高妙。”“只是,我也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雍和璧忽而道。“是什么?”谢筠怪道。“无缘无故,那人为何相助雍家?这番辩论太剑走偏锋,不但容易得罪崔家,传出去也于他名声无益,连不少原本有意招揽他的势力,都有所顾虑了。”雍和璧说。腹有才华,性格却毫不圆润,谁用也怕扎手。“或许,那人与崔家有过节也说不定?”幕僚也想不出所以然,“不论如何,他与我们并非敌人,公子也不必多虑。”“那,公子可要招揽此人?”谢筠小心问。雍和璧点头:“如此才士,为雍家所用,总好过为敌人所用。”谢筠奇道:“公子不担心用了此人,会惹人非议?这人可是一日之内,就被冠了‘人铁合一’、‘牛粪名士’之称,日后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笑料。”雍和璧但笑不语。谢筠忽而明白,心下不由叹息了一声。公子似乎确实变了不少。大概,是因为那个杳无音讯的女子吧?……“敢问公子,若是千夫所指,举世皆非之,公子行事可还能不受侵扰?”谢筠眼前仿佛还能清晰勾勒出,少女一身宽袖灰衣猎飞,鲜明至极的模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刚浮起,公子的话就传至耳边:“其实,相比起会落人口实,我更担心,崔家会提前一步招揽此人。”“不会吧?虽说崔方庭只是旁支庶子,但他今日所为,也是落了崔家的面子。”谢筠回。雍和璧不答,只追问:“你可去打探那人名姓了?”“回公子,我领他入馆时便见其落名,他……”“雍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怎么知道方才我见了崔家大公子?”一个声音突兀插了进来。几人转头一看,一个灰衣男子拄着拐杖,正从外面踱进来,眼睛明澈又讪然:“不好意思,刚走近,就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在雍和璧讶然的目光中,苏小昭迈进了门,站定朝他一揖:“在下谷歌,前来拜会雍公子。”※※苏小昭现在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拐杖疾。不是因为之前在辩论中满嘴喷粪舒爽了一番,也不是欣慰于杨夫子第一次对她露出激赏的激动神色,而是方才见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崔铁花是也。当来人说是崔家大公子有请时,苏小昭一霎间说不虚是假的,但心神一定,想清自己言行无破绽,便坦然跟着下人过去了。不但坦然,还一见到端方如玉的崔家公子,就拄着小拐杖半走半蹦跶,热情万分地上前给崔同学斟了茶,殷勤道:“素闻崔家乃南宛第一大族,良相辈出,书香不绝,今日一见崔公子周身气度高华,如秋之皎月,朗朗明濯,实在令我心生折服啊!”澄碧色的茶水哗啦啦地流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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