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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外,明关口内。
“太后娘娘,大王到了。”
格尔箸没有等到内官的回应,就大步走进了宫室之内。见到蛮蛮,他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行礼,随即在与她相对的大椅上坐定。
“娘娘。”
格尔箸的身上没有穿重甲,精悍修长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材质不明的墨绿色紧身甲胄。他无害地笑着,露出两个圆酒窝,缓缓道:“太后娘娘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见毋言将军?”
蛮蛮的手指藏在袖子下面,悄悄收紧,叹了口气:“再过两日就是安魂节了,我让毋言代我回樊都,安排萨满为洁儿做两场法事。”
“法事?”
“父亲放心,对外只说是为先帝做的法事道场,必不会叫人察觉,”蛮蛮眼圈发红,“我这几日总梦见洁儿在我怀里咽气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我这心里头……”
“娘娘想做便做吧,小心些就是了。洁儿突然发了热症离世,我这做外祖的心里也难受。我知道将他的尸身停在祭司处秘不发丧是委屈了他,但如今是非常之时,也只能这么做。否则朝里的那些元老知道新帝已经驾崩,闹着要迎卓贵妃之子入樊都,又该如何是好?”格尔箸恳切道。
“父亲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毕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
格尔箸微笑起来,“你不过是想要个孩子而已,这又有何难。等到收拾了卓家,稳定了樊都的局势,父亲一定给你挑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子养着。你若是还想嫁人,我也为你安排……对了,萧成这些日子还寻到个小宝贝。”
他从怀里摸出个卷轴,递到蛮蛮手上:“这是铭柔国采薇氏的一个旁支儿子,名叫采薇如,能文能武,还能歌善舞,很会服侍人。你看这相貌,可不比风息华氏的那个臭小子端正?”
卷轴被一把打开,展出一张俊美的画像,蛮蛮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稳了稳心神,才勉强笑了下:“长相的确……眼熟。”
格尔箸满不在乎,“至少能有八分相似吧?长得肖似还在其次,关键是人听话,你想如何拿捏便如何拿捏,你若是喜欢,等回了樊都我就叫他们把人给你送过来。”
“父亲以为我当年看重他……是因为相貌?”她声音艰涩道。
“你要是看重他武艺高强,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个一样的给你,有几分相似不就已经很不错了吗?人送到你这儿,你乐意宠宠就宠,不乐意就丢开。喜欢谁,爱慕谁,都是最没用的,握在手里头才有用。”格尔箸道。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下去,挑开她额前的碎发,“卓家自取灭亡,已经蹦跶不了多久了,这以后,风息、宣国……我要一个个收拾过去,一个也不会放过!或许还要费些时日,但是蛮蛮,你也记着,你如今的一切得依仗我,我会疼你,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小动作。”
他说完了这一番话,扬长而去。
门不咸不淡地关上。这里本是明关守将的居所,因为战争的缘故才临时收拾出来给太后居住,除了几把椅子、一张还算体面的床榻,其他陈设全部都没有,荡荡的一片,格尔箸离开之后,偌大的屋子更显得空寂。
纤白的手指缓缓收紧,将膝盖上的美人像捏成一团。
蛮蛮呆了好一会儿,突然双手捂住眼睛,她的声音呜咽,但没有一滴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呵……,真是欺……人太甚!”
与外界的兵荒马乱不同,距离明关口不远的地方,一间破陋的屋檐之下,有两人正在下棋。其中执黑之人白发苍苍,已届暮年,而他对面坐着个穿着严实的清秀青年人。
这间酒肆吵嚷不堪,时不时有人走动。在厨房里忙碌的老板娘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被羊油蹭得发润的手,立马高声招呼着外面的客人。
留着小鬈胡子的商人、光着油亮膀子的马夫、被用羊羔皮裹起来手腕上还带着链铐的漂亮女人……这方寸小地以极大的肚量包容着来来往往的人。
“掌柜!这羊怎么少一只腿啊!”
身后的男人推搡了起来,不断高叫着,争斗中扭动的屁股们撞歪了青年的胳膊,连打着桌上的棋局也险些倒下,青年受了惊吓,伸手要去扶,对面的老人却置若罔闻。
“这里。”老人道。
青年稳住了身形,压下头去看,只见自己的棋已经死了一大片,不觉气馁地长叹一口气。老人歪头一笑,“你今日心不静,是因为什么?可是在担心明关口的战事吗?”
青年不过是先前的时候向窗外瞧了两眼,不想完全被捕捉了去,只得老实答道:“是。”
“他们在下棋,我们在观棋。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爹就不好奇吗?蛇人军和铁浮屠,别说了见过了,我简直是闻所未闻。现在这两方开战,事关天下局势,怎么能不担心?”
“天下局势纷乱,瞬息万变,在这西边地界儿,我们能做的只是因势利导而已,担心何用?还不如好好杀几局棋,”老人点了点桌面儿,“泽渊,该你了。”
“老爹,您叫我这个名字,好不习惯……”
“不习惯?难不成要叫你‘逸儿’?山林隐逸,耽于安乐,狗都不叫!想好没有?说要杀快棋,这黏糊糊的性子……”
青年苦脸,落了一字,结果转瞬之间便被封住了气脉。
“错错错,这白棋的壁垒虽厚,但一味防守,不知进攻,就会失掉锐气。这“锐”之一字,是兵家之精华所在,顽固不出,又能支持多久?”
“老爹是在说外面的局势?”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外面的局势?我是说这盘棋,你老盯着外面做什么?心思飘忽,一点儿都不纯净可爱,比你师弟可差远了!”
“是是是,师弟最可爱,打个架啦,断个袖啦,乖得不行,”青年又跟了一个子儿,“您老是夸他!现在他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呢!”
“那是他的归宿,人人都有人人的去处,这就是这棋局最有意思的地方……荆儿宝贝最勤快,你死懒,若要是能折个中就好了。等我再两天,会一会他那小媳妇儿。”
青年有点烦躁,“华城主那一肚子心眼儿,您也敢收来当儿子?当心阴沟里翻船。”
“你不是待人最小意和气吗,怎么一见我就这样?听这大地震的,当真是大战的阵仗……”
不知有多少兵马齐发,几里之外的土地居然都在震动,木板擂得像打鼓一样。青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小声说:“是您先提的……”
“哈哈哈,我何时说过你不许提了?快下棋吧,你这白棋困于一隅,虽然开头的时候力气大些,看着大块头唬人,但是中后段疲软。一旦被找到弱点,就会不堪一击,反而是我这黑棋,走势诡异,旁人甚少见过,又滔滔不绝,如大江之水……”
“您是说这铁浮屠落败,已成定局了吗?”
“铁什么?什么屠?铁浮什么?哎呀呀,我说棋局,你怎么又……快下快下!”
青年下了一子,突然叫了一声,“哎呀,错了!我本来想落这儿的!”
“你大势已去,落这里也没有活路,把爪子拿下去,拿下去……”
青年央求道:“那就是这里!好爹爹,您让我一个吧,我帮您抄字诀!”
“泽渊,那可不行,棋局已定,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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