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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躲,便是漫长的十几年,直到最近才被林沐远擒获。
另一边,王明之重伤休养几日后,上京的局势已然尘埃落定。王老国公病逝,王兼文成功坐上了国公之位。为了稳固地位,他想出联姻之计,自此彻底站稳脚跟。
此后,他还不断派人寻找幼弟王明之的下落,试图斩草除根。
而后来谢月凌查明,昕寒当年遇到的那个收养他的恶人,正是王明之,当真是冤家路窄。
可杨慎又为什么要这么帮苏棠,到底又因为什么呢?
想了很久还是一团乱麻,谢月凌收起思绪看着床上躺着的昕寒,大夫说他之前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元气大伤,得好好休养一阵。
谢月凌还是有些惊讶的,人和人的区别真是大,换作旁人,遭受这般重伤,怕是早已命丧黄泉,这小瞎子倒真是顽强,小瞎子还挺能活的。
“你醒了?”谢月凌轻启朱唇,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得她眉目如画,却又带着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温柔。
昕寒缓缓睁开双眼,黯淡无光的眼眸中,却因捕捉到谢月凌的声音,有了一丝光亮。他艰难地牵动嘴角,奈何身上的伤痛让这动作显得有些扭曲。
“渺渺……”他低低唤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谢月凌微微一怔,“渺渺”这个称呼,打开了她心底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往昔种种算计、利用昕寒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她神色复杂,别过头去,冷淡道:“你既醒了,便把话说清楚,为何要擅自去刺杀萧明远?”
昕寒忍着剧痛勉强坐起身,动作稍大便疼得龇牙咧嘴,闷哼出声。谢月凌见状,下意识伸手欲扶,却又在中途停住,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我知道你恨萧明远,他是你心头大患,我……我是想替你搬开这块绊脚石。”昕寒气息微弱,却说得认真。
“你?蠢货,你忘了,忘了我是怎么利用你,怎么欺负你的吗!”谢月凌恐吓着,试图将他推远。
“为什么不说话,是在心里骂我是吗!”
“忘不了,也舍不得。”昕寒低声喃喃,语气温柔得让人心颤,“渺渺,自我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只是想保护你,哪怕粉身碎骨,只要能帮到你,于我而言,便是值得。”他一口气说完,气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哪里学来的酸话,真恶心。”谢月凌啐了一口,却面露难色,转过头不敢看他。
昕寒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渺渺,你就像天上最亮的星,而我是一粒尘埃。但即便是一粒尘埃,也愿为你遮风挡雨,赴汤蹈火。”
现在轮到谢月凌不说话了,她心想昕寒杀人是把人尴尬死的吗,如果尴尬可以杀人,自己已经死无全尸了。
谢月凌看着他满是伤痕却又无比真诚的脸,心中有种若有若无的难受,她将昕寒摁回床上,缓缓靠近。
昕寒感受到她的靠近,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被角。
“小瞎子,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谢月凌直截了当的问道。
“嗯,喜欢。”昕寒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哈哈哈!”谢月凌笑得捂住嘴,“你哪来的胆子,穷光蛋一个,还妄想娶我?”
“我有钱,有的,我全都放到你开的钱庄里了。”昕寒急切地辩解。
“偏了偏了,你得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你再怎么有钱,都不可能比谢家有钱,是吧?”
顺着她的话,昕寒垂眸思索,语气失落,“那……那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谢家的富庶。”
“不用努力了,你给我做媳妇吧,以后我养你,怎么样?”谢月凌忽然一本正经地提议。
“好!”昕寒毫不犹豫地应下。
“你这会子又不呆了?真行。”谢月凌又好气又好笑,悄悄测试一下两个人的距离而后,随后轻轻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以后,你便真的是我的人了。”她在昕寒耳边低语,“往后你要遵守三从四德,听我吩咐,还要整日在我眼前晃悠,懂了吗?”
“懂了!”昕寒重重点头,眉眼间尽是欢喜。
夜谈旧事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暖黄的光晕在雕花木窗上摇曳,将窗棂上精心雕刻的花鸟图案映照得影影绰绰。
床头摆放着一只青铜香炉,袅袅青烟升起,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窗外的秋风呼啸而过,卷起几片枯叶,敲打着窗棂,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悄然变得轻松起来。谢月凌瞪了他一眼,笑道:“傻子,做我媳妇,你捡了的大便宜了。”那语气,半是调侃,半是揶揄。
昕寒听闻,脸上浮现出腼腆的红晕,他微微摇头,认真地说道:“不是我捡的便宜,是渺渺捡到我的,应该是你捡了大便宜。”
谢月凌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这呆子说得倒也没错,这便宜确实大,又好看,又能打,还能吃,还能能暖被窝。
“好啊你,你敢顶嘴!”谢月凌佯装恼怒,话锋却陡然一转,“别家的媳妇都能生孩子,可惜你是男人,不能生,看来只能我多担待些,吃些亏咯。”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故作遗憾。
昕寒一听,仿若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悄悄凑近说道:“我听说,男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
“哪里听的!!!”谢月凌柳眉轻挑,眼中满是惊讶。
“说书先生讲的,海有人身鱼尾仙人,便是男子产子。”昕寒认真地解释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鲛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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