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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距离并不近,两人在那位周公子时不时的搭话下,也总算是到了地方。
刚到大门,门房的人便来通禀,“公子,老爷出门了。”
那周公子惊讶,“怎会?”
进了里头一看,竟是和那老爷子一起出门了,说是去山上寻医问药了。
孙爷爷还给阮慕留了封信,里头更是叫她留下,说自己身子实在不好,定然要她亲自看过了开药才放心。
这倒也罢了,然后在后头,又细说了这周公子人如何好,从前的夫人便是得病没了的,此后一直未娶,身边也是干净的,家里也好,连公婆她都已经探查好了,都是和善的人。
都这样说了,阮慕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只能在心里无奈苦笑。
他大约了知晓了建邺的那些流言,因为在里头,还暗骂了一句李昉,说这人没骨气,没气魄。
可是孙爷爷又说了,他身体是一日日不行了,阮慕却又还是担心不已的。
“周公子”阮慕说话的时候,那周公子立刻俯身来凝听。
“公子可知,他们去的是哪座山?爷爷的病情,我想要尽快查看。”
“这”那周公子也困惑,“这实在有些难,周围山多,都是有可能的。”
阮慕便叹了口气。
“阮大夫不如在家里住下,过得几日,家父和老人家应当就回来了。”崔公子劝道。
阮慕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暂时留下,“那边叨扰公子了。”
那周公子脸上温和,“哪里。”
阮慕给家里的小丫头写了封信,叫她看好门户,也说了自己的情况。
想着兴许住上几日,孙爷爷便能回来,却哪里知道,转眼七八日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周公子倒是日日遣人过来问一下可有什么不习惯,可有什么想吃的,他自己偶尔才过来了一次。
因着次数不多,阮慕到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况且,只是爷爷在信里说了那些东西,人家没有任何表示,阮慕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第十日,不曾想好几日没有过来厄周公子却登门了。
“阮大夫,外头有人找。”
进来的却是小丫头,她脸色有几分焦急,看到阮慕的一刻,又更急了几分。
等阮慕将她带到了花厅,周公子十分知趣地先出去了。
小丫头才焦急地道,“师傅,我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家里,好似进贼了,可是呢,又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只是,我放在桌上的东西,却莫名到了屋子里,而药材摆放,也有些奇怪,我说不上哪里奇怪,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所以我头日便在药材的抽屉里放了根红绳,可第二日,红绳便在地上,师傅你说,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阮慕抿唇。
桌子的东西移动了位置,兴许还是自己记错了,可是小丫头心思细腻,红绳的事情,便有些古怪了。
“屋子里并无什么值钱的东西,药材可有少?”
“就是很奇怪呀,药材也一点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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