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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思忖着,苏瑾将此事也记在心里。
不觉间,三个时辰过去,午时将过,饭点到了。
稀粥、咸菜、馒头,杂役吃的很差,
苏瑾的伙食不同,分量多了不少,食盆上还盖着几块红烧肉,油汪汪,透着糖色。
其他杂役们不敢靠近,聚在一起,时不时瞟上一眼苏瑾碗中的肉,咽着口水。
他们欺善,却也怕恶。
砍了一上午的树,苏瑾也觉饥肠辘辘,大喇喇坐在雪地上就要开吃,
一个肤色黝黑监工,却挂着笑,来到他身边。
也没什么架子,将腰刀一放,坐到苏瑾身边,笑出一口白牙:
“别紧张,我是来给你送玉肌膏的。”
这黑脸监工正是蒋鸣,也是苏瑾印象中,最靠谱的一名监工。
“来,收好了,你昨晚钓上了霜鳍冰鳞鱼,董长老便赏你两瓶玉肌膏,
这可是好东西,治疗外伤,冻伤,烧伤,都有不错效果!”
蒋鸣将个雪白瓷瓶递给苏瑾,看了眼少年端碗的手,
上面一片糜烂,冻疮、擦伤极为严重。
他是真不敢想,作为一个不曾习武的普通人,是怎么靠一双烂成这样的手,
将小金钢竹劈出七
;分斩痕,今天还能继续坚持伐木的。
“谢过蒋监工!”接过蒋鸣递来的玉肌膏,苏瑾笑的真诚,不卑不亢。
蒋鸣被这笑容感染,也没离开的意思,
思索了会儿,又从怀中掏出个小瓶来:
“昨晚因你,我打赌赢了两颗气还丹,要不分你一颗?”
这么说,其实就是舍不得给,苏瑾门清。
却对蒋鸣高看了一眼,心想这哥们其实还挺厚道。
舍不舍得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主动向一个杂役提出分润利益,
蒋鸣至少是体面的。
“这气还丹我听说过,咱们这种不曾习武,没练出气感的普通人,吃了有用吗?”
苏瑾问道。
“你现在吃了这药,不但没用,反倒对身体有害。却可以留着等习武入门之后服用。”
蒋鸣解答着,咬咬牙,就准备将丹药塞到苏瑾手中。
换作其他杂役,他自不会这么大方,
眼下却是看好苏瑾,甚至莫名带着些佩服。
“那我不要了,还是留着给蒋监工服下吧,也算物尽其用!”
苏瑾摇摇头,没有接下那药瓶。
一场博弈,其实已经开始。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一颗丹药,对未来有用,却定然不是太了不得的东西,否则蒋鸣不可能给自己。
可眼前的危机,却有些紧迫,譬如那几个红衣男子,
还有那几名灰袍监工,他们是干什么的?
蒋鸣见苏瑾没要气还丹,眼中气度从容,没有谄媚,只有真诚,
对这少年好感愈甚。
犹豫片刻,凑得近了些,小声说道:
“苏瑾,我和你说个事,你最近可要小心些!”
当下,便将昨夜陈传稳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董长老竟是个女的?还专吸男人精气?玩废了就剁碎喂狗?
苏瑾直呼好家伙!
却未慌乱,问道:
“蒋监工,若我通过正式弟子考核,是否能得到宗门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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