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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说不出来其他的话,几颗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两颗,随后便泪如雨下。
他想问问人有没有事,受没受伤,疼不疼,想到最后,临近开口。
除去哭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湿漉漉的眼睛,伏在胸膛,肩膀不断抖动,是只极其伤心的小兔子。
瞧见人脸上的哭痕,他就明白叶清受到多大的惊吓,一向不露声色的池暄,眼眉间便再压制不住地染上了几分怒色。
“可别冲着我发脾气,桥那边站着的,才是幕后之人。”
北漠可不想乱背锅,虽然弄死池暄,自己确实合了些想法,但把这许多人弄成哑巴也不怪他。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又来救人了吗。
他轻轻转动手腕,仿佛那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其上,转瞬即逝。
扯动唇角,他背过身,慢慢离开,独自走入黑夜中,背影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空气中血腥味还没散去,池暄转身,见长桥上人来人往,唯独一人停立不动。
锦衣华服,紧紧盯着这边。
正是顾渊!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窗户纸在这一刻被捅破,池暄明白,从今天开始,他和顾渊之间必定会是一场争斗。
眼下他受伤,不方便再过去,索性朝人点头表示明白。
可他想走,也有人不同意。
顾渊的手下已然到了他们身前,“池将军慢点走,这是我们殿下见将军受伤,送来的伤药。”
“那还真是要多谢你们殿下如此细心。”
那人直直拦住他们去路,竟是非要接住伤药不可,池暄没声好气地去拿。
拽着,对面却不松手,“将军,可要接好了。”
池暄瞥了桥上的顾渊,而后扯了一下唇角,“臣怎敢接不好太子殿下的呢?”
“能放手吗?你手被人绑住了?要么这药你自己拿走吧。”
那侍卫闻言放开紧紧捏着的手,装作无意,恭送两人离开。
“怎么回事,受伤了?”张叔在门口等了许久,正打算出去寻人。
“去请郎中过来,再断热水。”
叶清稳住心神,有条不紊地吩咐,虽然自己肩膀上现在没多大力量,可他看得出来,是因为池暄一直不敢使力,即使是他搀扶人。
“你别强行撑着,一路了,你累不累啊。”
带着哭腔,他就搞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死撑着干什么,趴他身上,又不会少快肉。
被教育的池暄无奈一笑,他上过战场,一身力气,全压在叶清身上,恐怕没等他把郎中叫来,又得去请第二位了。
“好了,别这么担心我,我好着呢,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将军,就这么被几个人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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