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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轻欢任凭如何都没料到原来自己心中竟也深埋着一颗暴虐的种子,刚刚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成为了第二个蒋一伟。
平日里在工地里带着手套试探着喂流浪猫的陆小满和前一刻任性剖开鱼腹的陆小满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呢?
体内的止痛片药效开始发挥,疼痛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减少,陆小满许是站得很累,时不时小幅度挪动一下双腿。
“好了,去睡吧。”蒋轻欢叹了一口气端着杯子起身回到房间。
客厅里传来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叮叮咚咚的响动,蒋轻欢倚着门忍不住又想发怒,却见陆小满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抽泣一边低头清理鱼缸四周溅出的水。
蒋轻欢想不通,为什么做错事的人会这样委屈。
对于这种程度的错误,罚站算是一个过于严厉的惩罚吗?
第二天蒋轻欢下班之后看到摆在餐桌上的早餐一动未动,便挽起袖子将之收进冰箱,拆开打包回来的外卖整齐地摆放到桌面。
“陆小满,下来吃饭。”蒋轻欢不想像上次那样两个人沉默着拉扯。
隔一会陆小满悄无声息地扶着楼梯下来,脚步比平时更轻。
“多吃一点。”蒋轻欢依旧像往常那般交代。
陆小满有些局促似地捧着碗,埋头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陆小满,你不要只吃一口米饭应付我,吃饭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是为了长身体。”蒋轻欢放下手中的筷子提醒道。
陆小满自知眼下形势不乐观没敢抬头,只是顺从地把筷子从盘子边缓缓撤退到饭碗里,同环卫工人冬日里任劳任怨地清理道路旁的积雪一般,吭哧吭哧把米饭从椭圆山丘吃成环壮平原再到平滑洼地,忍气吞声的样子活像个被压迫已久的凄惨奴隶,蒋轻欢则像极了那个趾高气昂不知人间疾苦的奴隶主。
“你看你,又只吃米饭。”蒋轻欢无奈地白了纪小满一眼。
纪小满听到蒋轻欢的再次埋怨错愕地抬起头,蒋轻欢这才发现原来纪小满埋头吃饭的时候正在走神。
“小满,你以前被人罚过站吗?”蒋轻欢似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问起。
“没有过。”陆小满低头看着手中的饭碗回答。
“挨过打吗?”蒋轻欢又问。
“没有。”陆小满再次摇头。
“那有没有被批评过呢?”蒋轻欢继续向深处挖掘。
“批评吗?批评很少,几乎没有,相比之下建议和教导倒是更多一些。”陆小满的答案依旧是否定。
“为什么呢?”蒋轻欢忍不住过问缘由。
“可能因为我就是大家眼里的那种乖孩子吧,自懂事以来一直像悬崖上踩钢丝一般活得小心翼翼,如果觉得做这件事可能会被讨厌,那么就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做。
虽然我平时不会说太贴心的话也不会做太暖心的事,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有努力在学习如何能更讨人喜欢,我始终有在努力完善自己,我要求自己做最成绩最好要求最少的孩子,我希望有一天父母可以回头多看我一眼,可是没用,我的家人永远不会觉得我可爱。
我的家人都认为我很古怪,因为我对除去奶奶之外的父母和亲戚都不够热情,印象中许多事都可以通过自身努力获取,可对人不够热情这一点却任凭我如何努力都做不来。
我的那些亲戚长辈们,他们总是对我说,我们那个地方每一个孩子都是这么长大,我自小被送走没有什么奇怪,他们要求我感恩,要求我像从小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一样与他们热络亲密,可是因为没有感情基础,我就是做不到,再强求自己也做不到,那些人不允许我有一句抱怨。
我的那些亲戚朋友们中甚至还有人对我父母讲,我的奶奶把我惯坏了,那些人断定我只所以对人不热情就是因为父母小的时候没有像其他家长一样把我打服,我的母亲也对这句话深表赞同。
那些人永远不会深思一个孩子为何会对人不热络,那些人从来都不懂得感情的产生从来都是双向付出的结果,没有因,哪有果?那些人只会用口水和舌头淹没我,即便我已经近最大的努力去强求自己做出改变,即便我已经开始去学习面对如此亲情该如何摆脱内心不适,如何像个尽职演员一般在人前尽量自然地表演亲密热络,他们仍旧觉得还不够。
我想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不犯错、父母从小不在身边以及从小奶奶对我的纵容就是我从来没有被人打骂批评过的最真实原因吧。”陆小满讲完长长一大段话终于抬起头看了蒋轻欢一眼。
第16章
又到了每日朗读的时间,陆小满虽然有些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依旧尽量调整好状态为蒋轻欢朗读《断鳍》的第二章。
【姐姐坚持不懈地给妈妈打电话,最终把我坐在最末一排的事情成功反映给妈妈,妈妈的反应倒是要比爸爸和善上许多,不仅隔天便去银行给姐姐汇了钱,还少有地在电话里低声安慰我一番。
姐姐将妈妈汇来的钱第一时间转交给安青华,我从最后一桌被调整到倒数第四排的座位,这个座位看黑板已经不算吃力,毕竟大个子都集中在后三排,自打能看清黑板我便拼命地补习之前落下的课程,借同学们的笔记来抄写,试图努力把进度追上去,毕竟我不想被同学们落下得太远。
谁道两周过后安青华又把我调回了最后一排,我不解这其中的缘由,同学告诉我所谓两千块向前调一排座位并不是指永久性的价格,它的期限只有短短两周,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回家和姐姐提及自己的遭遇,我就不会浪费妈妈的钱去享受这短短两周的视野清晰。
许是因为我太年幼,许是因为我对社会一无所知,所以我才会栽这样的跟头。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家跟姐姐提过任何一次关于座位的事,家里人都不知道原来我们花费8000块买下的只是期限为两周的一次性座位,我不忍再打击姐姐,我也不忍心再麻烦妈妈。
十月中旬便是安青华四十八岁生日,班长照旧挑头发起集资活动,每个人各收2000块给老师买礼物,该死的,又是2000块,2000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这个魔咒!廖俊龙悄悄对我说这是保护费也是买命钱。
我越来越讨厌2000这个数目,班级里的每个同学都比平时还要积极地交了这2000块,六十名同学,每个人2000,统共12万,班长取来一早备好的牛皮纸档案袋整齐地将一叠叠纸币放入其中,这一切他做的无比熟练,廖俊龙说班长打小学起便每年教师节做集资,数钱手艺堪比银行柜员。
班长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一排接着一排地收缴纸币,轮到最后一排的时候牛皮纸档案袋一角已经略微撑开,班长低头数廖俊龙买命钱的当口我趁他不注意用指甲沿着档案袋破损的边沿偷偷划开一道长口。
那天下课我如同看马戏一般双臂抱在胸前站在教室门口,班长在走廊这头,校长在走廊那头,我的嘴角渐渐遮掩不住笑容,牛皮纸档案袋破损那一角似懂得我的心思一般渐渐崩裂,几叠醒目的红色纸币噼里啪啦掉落在地面,谁知校长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昂首迈过地上的纸币,那人神情坦然得一如拔腿迈过操场地面上的一只空饮料瓶,我的笑容在初秋的阳光下渐渐凝固。
中秋节、教师节、元旦、春节、三八妇女节……节节节,各种节,即便是六一儿童节班里也需要给安青华的女儿集资买各种礼物,人们都说这是顶级高中里的顶级班级,呸,一窝蛆虫。
周三上级教育部门即将前往学校里进行例行检查,周二各个班级分别组织劳动,安青华要求同学们下午上学时每个人都带来一块抹布,尽管回家的路上我嘴里一直不停叨念,可一场午觉之后我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下午安青华似个尽职尽责的守卫一般长久地候在班级门口,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和家里最富有的同学都和我一样将这回事忘在脑后,安青华笑着对他们摇摇头,她轻描淡写地说没带没关系,等下我去办公室里给你们取几条新的就是,可下一刻安青华却伸出手臂单独拦住了我,那女人一路把我逼到墙角,虎视眈眈。
“为什么没带?”安青华双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对不起,老师,我和他们一样忘记了。”我抬手指了指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和家里最富有的同学。
安青华抿着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厚实的巴掌,我则下意识地以迅电不及瞑目之态伸手挡住安青华高高举起的巴掌【1】。
凡事熟能生巧,至少躲避攻击这件事上我可谓是训练有素,爸爸是我的“拳击教练”,那个男人但凡在外受一点委屈回家便会对我又踢又打,久而久之,我便练就了一身躲避拳头的本领,即便别人多快速的扬起手我都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反天了你?”安青华怒不可遏地瞪圆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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