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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像被撕碎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村庄上空。
距离约定拜访大师的日子只剩最后一天,妈妈将新蒸的糯米糕仔细包进油纸,爸爸反复擦拭着那坛陈酿,而林深的目光却始终躲避着角落里准备好的礼物——那些东西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成了通往未知恐惧的门票。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村口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林深正在劈柴,斧头重重砸在木墩上,却惊不起一丝火花。
他看见隔壁王婶跌跌撞撞跑来,头巾歪在一边,“出大事了!秃头大师......大师他......”
王婶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消息像瘟疫般迅速蔓延。
村口老槐树下,几个村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里带着恐惧与敬畏
。“我就说大师这次驱邪不对劲,”剃头匠老李压低声音,手中的烟杆微微发抖。
“他参悟天机太多,另一个世界早就容不下他了!听说那晚林家祠堂上空,有黑影在打转,定是阴差来索命......”
“要我说,大师早就算到了自己的结局。”
卖豆腐的张婶神神秘秘地接口,“你们忘啦?上次在林家驱邪,他连酬金都不收,还说什么‘有些债,是还不清的’,现在想想,分明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叹息,是私塾先生陈老,他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
“依我看,大师怕是为某个人以身渡劫了。林家接连两场丧事,煞气太重,大师这是用自己的命,换了别人的平安......”
这些议论飘进林深耳中,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等跟着父母赶到时,杂货铺的门板上贴着崭新的符纸,窗棂被擦得透亮,阳光透过玻璃,将屋内照得纤尘不染。
推开木门,没有预想中的腐臭,反而萦绕着淡淡的艾草清香。
林深屏住呼吸,看见大师端坐在床铺上,身着洁净的藏青道袍,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
若不是脖颈间那道暗红的勒痕,以及脚下翻倒的木凳,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在闭目养神。
大师的手握着一串全新的铜铃,铃身泛着古朴的光泽,与往日那串破旧的截然不同。
“师兄走得安详。”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自称是大师的师弟,手中捧着一个红绸包裹的檀木盒。
“师兄三日前便写信交代后事,说若有不测,不必操办丧事,只需将此物转交这家人。另外,师兄特意嘱咐,盒子里还有一枚古币,务必让林深挂在脖子上贴身保管。”
爸爸颤抖着接过盒子,打开时,一张泛黄的字条飘落,上面写着:
“枯木逢春缘已至,重山压肩责在身。风铃不响音犹在,迷雾破时见明灯。”
字迹工整有力,与杂货铺平日歪斜潦草的记账字体判若两人。
字条下方,一枚锈迹斑斑的古币静静躺着,正面刻着古怪的云纹,背面的篆字早已模糊不清,边缘还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
妈妈将字条反复看了数遍,眉头越皱越紧,一旁的师弟也摇头表示不解,“师兄留下的字谜向来难解。”
林深盯着那枚古币,指尖刚一触碰,便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爬上脊背,仿佛有一双眼睛透过岁月的尘埃,正默默注视着自己。
回村的路上,林深攥着字条和古币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风卷着枯叶打在脸上生疼,他回头望去,杂货铺的屋檐下,那串崭新的铜铃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村民们的议论还在耳边回响,字条上晦涩的谜题与手中神秘的古币,像两团迷雾,沉甸甸地坠在他心头,而关于大师留下这些东西的深意,在寂静的归途上,无人能解。
;乌云像被撕碎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村庄上空。
距离约定拜访大师的日子只剩最后一天,妈妈将新蒸的糯米糕仔细包进油纸,爸爸反复擦拭着那坛陈酿,而林深的目光却始终躲避着角落里准备好的礼物——那些东西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成了通往未知恐惧的门票。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村口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林深正在劈柴,斧头重重砸在木墩上,却惊不起一丝火花。
他看见隔壁王婶跌跌撞撞跑来,头巾歪在一边,“出大事了!秃头大师......大师他......”
王婶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消息像瘟疫般迅速蔓延。
村口老槐树下,几个村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里带着恐惧与敬畏
。“我就说大师这次驱邪不对劲,”剃头匠老李压低声音,手中的烟杆微微发抖。
“他参悟天机太多,另一个世界早就容不下他了!听说那晚林家祠堂上空,有黑影在打转,定是阴差来索命......”
“要我说,大师早就算到了自己的结局。”
卖豆腐的张婶神神秘秘地接口,“你们忘啦?上次在林家驱邪,他连酬金都不收,还说什么‘有些债,是还不清的’,现在想想,分明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叹息,是私塾先生陈老,他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
“依我看,大师怕是为某个人以身渡劫了。林家接连两场丧事,煞气太重,大师这是用自己的命,换了别人的平安......”
这些议论飘进林深耳中,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等跟着父母赶到时,杂货铺的门板上贴着崭新的符纸,窗棂被擦得透亮,阳光透过玻璃,将屋内照得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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