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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静静地伫立在溪边,眼眸清澈如泉,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忧伤。
突然,阿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空灵而缥缈:“到齐了,我就先走了……”
阿强猛地一颤,睫毛剧烈抖动,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道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道观外,山风呼啸,卷起满地落叶,仿佛也在为这无法言说的离别而叹息。
;浓稠如墨的夜幕下,山林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惊惶。
青云道观斑驳的朱漆大门前,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靠近,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潮湿的雾气在他周身萦绕,化作丝丝缕缕的黑影,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
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坐在门槛边,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颤抖着伸手,枯槁的手指好不容易勾住铜制门环,随着“哐当——哐当——”几声清脆撞击,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夜枭。
大门“吱呀”缓缓开启,昏黄的烛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那人苍白如纸的脸。
“止上道长!”开门的柱子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搀扶。
止上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脚步虚浮地跨进道观。
阿强闻声从里屋快步走出,道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明松道长……”止上气若游丝地唤道,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如释重负。
阿强微微颔首,示意柱子先安置止上休息。
柱子迅速从里屋提来陶制茶壶,壶嘴蒸腾的热气氤氲了止上的眉眼。
他仰头饮尽茶水,喉结上下滚动,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这是明镜道长。”阿强指着柱子向止上介绍。
止上挣扎着要起身作揖,却被柱子轻轻按住肩膀。
紧接着,止上颤抖着从道袍内袋掏出一枚花生壳般的古币,还有一封用黄绸包裹的书信,郑重地递到阿强手中。
“带止上道长去梳洗。”阿强凝视着手中物件,沉声道。
待止上离开,阿强缓缓展开书信,泛黄的纸页上,天峰道长苍劲的字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
他越看面色越凝重,眉头紧锁,仿佛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千钧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片刻后,梳洗完毕的止上焕然一新,走进大殿。
只见桌上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素面,葱花与香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先吃点。”阿强头也不抬地说道,随即示意柱子一同前往密室。刚迈出两步,他却突然转身,目光如炬:
“止上道长,你的手。”
止上了然,毫不犹豫地摊开右手——掌心处,一个花生壳形状的烙印泛着淡淡的黄光,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宛如一颗跳动的神秘心脏。
阿强盯着烙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踏入密室。
当两人从密室出来时,止上已吃完面,正细致地收拾着碗筷,动作轻缓而有序。
“今晚就在道观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去后山。”柱子说道。阿强将那枚古币重新交还给止上,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传递。
次日清晨,三人用过素斋,朝着后山而去。
安顿好止上后,阿强与柱子返回道观。
阿强在大殿的蒲团上盘腿而坐,双手结印,闭目打坐。
柱子则手持桃木工具,穿梭在道观各处,专注地修复着破损的门窗、梁柱,木屑纷飞间,古老的道观似乎也在慢慢恢复生机。
静谧中,阿强的思绪却如潮水翻涌。
儿时与阿良在山间嬉闹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画面里,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静静地伫立在溪边,眼眸清澈如泉,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忧伤。
突然,阿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空灵而缥缈:“到齐了,我就先走了……”
阿强猛地一颤,睫毛剧烈抖动,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道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道观外,山风呼啸,卷起满地落叶,仿佛也在为这无法言说的离别而叹息。
;浓稠如墨的夜幕下,山林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惊惶。
青云道观斑驳的朱漆大门前,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靠近,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潮湿的雾气在他周身萦绕,化作丝丝缕缕的黑影,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
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坐在门槛边,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颤抖着伸手,枯槁的手指好不容易勾住铜制门环,随着“哐当——哐当——”几声清脆撞击,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夜枭。
大门“吱呀”缓缓开启,昏黄的烛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那人苍白如纸的脸。
“止上道长!”开门的柱子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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