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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昌放了筷子,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诏狱今日出了桩事,诸位听说没有?”
几人向他看去,吕畴道:“可是原户部侍郎王俭,欲在狱中自裁一事?倒是略有耳闻。”
孙昌点头,说:“此事怪得很,他手下的人办事不利,造出的兵甲出了大问题,已然被斩首,眼看此事罪名已经定了下来,可他却跑出来认罪。”
“既是有罪责在身,又何故在狱中自裁?平白连累了家眷。”吕畴说。
“下官倒是听了些别的说法,”贾宗濂听了,忽然开口,“还是吏部中人说与下官的。”
他看向荀鉴,缓缓道:“此人,侍郎应当也知道。”
荀鉴转头看着他。
“哦?说来听听?”
*
是夜。
陆晏吟一觉睡了两个时辰,这觉睡得舒坦,什么梦也没做。
她睁开眼,见睡前还淡蓝色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屋内没点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后,她向右侧伸了伸手,不知荀鉴回来没有。
她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的那点亮伸出手,在碰到荀鉴的瞬间,感觉到对方突然怔了一下。
陆晏吟转头,看见荀鉴平躺在自己身侧,闭着眼睛。
她以为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轻声开口:“......明彻?”
荀鉴像是轻叹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是我吵醒你了么?对不住......”陆晏吟说。
静了两秒后,她才听见荀鉴开口。
“不是。”
仅从短短两个字间,陆晏吟就察觉出不对。
他平日里不疾不徐的语调带了些急促,开口时还有些沙哑。
陆晏吟一下坐起身来。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下一秒,她就乖乖闭了口——
荀鉴亵裤上方被高高顶起,晨起的画面再次上演。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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