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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Orm深吸一口气,在试卷上落下字迹:“冰遁怕雷遁——可借风遁改变电流方向;火遁怕水遁——需预留三丈缓冲带;风遁防御弱——与土遁协同可补盲区。”每个弱点后都跟着战术弥补,笔尖划过纸面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三分。
她下意识抬眼望向斜对角的Ling。
对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影,“刀术近战存在视野盲区”下面,同样缀着行小字:“可配合冰遁镜反射战场全景”,“配合”二字被笔尖划出浅浅的沟痕。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又同时落回试卷,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错觉,只有Orm知道,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斜前方隔了两排的Kai正对着“写出三种队友可能背叛的信号”抓头发。
他明明背过Ling总结的要点,此刻却被讲台后考官投来的目光钉在座位上,火遁在掌心凝成的暖光忽明忽暗,差点燎到桌角的试卷。
Orm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动了动,一缕极细的冰线顺着地板的纹路往前探,在Kai的椅腿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训练时约定的“看桌角”暗号。
Kai猛地低头,看见自己桌角的木纹里,藏着Orm用冰锥刻的小字:“眼神闪烁、结印变慢、刻意拉开距离”,慌忙在试卷上写答案,笔尖戳得纸都发皱。
考场里的作弊还在继续。
雾隐的忍者用水遁在桌面上映出答案,被结界的反光出卖;岩隐的忍者用土遁在桌底刻公式,被伊比喜的苦无戳穿,疼得龇牙咧嘴。
只有Orm他们三个,靠着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像在钢丝上跳舞,既没被抓,又答完了题。
右侧靠窗的三个音隐忍者坐成三角形,彼此间隔着四到五张课桌,却在低头写字时,相握在膝盖上的手泛起极淡的查克拉光晕。
Ling的目光扫过他们时,忽然顿住——三人的查克拉频率正以相同的节奏波动,像三条共振的弦,将答案无声地传递。
考官握着苦无在过道里踱步,皮鞋踩过地板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紧,却始终没发现那三双交叠在膝头的手。
“原来如此。”Ling的笔尖在试卷边缘轻轻点了点,目光掠过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又落回自己的卷面。
她终于明白,这场考试的真正陷阱,从不是“不许作弊”,而是“能否在孤立无援的位置上,读懂队友的信号”。
“哐当!”后排突然传来巨响。
两个云隐忍者隔着五张课桌传递卷轴,雷遁查克拉失控的瞬间,电光在结界里炸开,把卷轴烧成了灰烬。
“淘汰。”考官的声音没有温度,拖着他们往外走时,Orm看见那两个忍者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盯着彼此,像在说“对不起”。
Kai吓得肩膀一缩,火遁在掌心灭了又燃。
他抬头时,正对上Orm投来的目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他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试卷上,指尖的温度渐渐平稳。
最后一道题的字迹像烙印般刻在纸上:“任务目标与队友生命冲突时,应优先选择前者——请阐述理由。”加粗的“优先选择前者”被红墨水描过,像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Orm的笔尖悬在半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天前的训练场:Ling替她挡开失控的苦无,手臂被划出血却只说“没事”;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明明怕黑却硬说“火光照着暖和”。
他们此刻隔着几张课桌,却像站在彼此伸手可及的地方。
斜对角的Kai对着那行红字皱紧了眉,火遁把试卷烤出焦痕:“这什么破题?队友都没了,完成任务给谁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砸在Orm心上。
Ling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原本流畅的字迹突然变得迟疑。
她的目光掠过斜前方Orm冻得发红的指尖,掠过斜对角Kai被火燎得卷边的发梢,最终在试卷上落下:“任务的意义,在于守护值得守护的人。若代价是失去队友,任务本身便失去了价值。”
Orm低下头,在“理由”栏里写下:“真正的忍者,会在出发前就想好——如何既完成任务,又带着队友回家。”写完用手盖住,掌心的冰雾在纸上凝成层薄霜,像在守护这个不合规却滚烫的答案。
交卷时,考官翻到Kai的试卷,盯着那行字冷笑:“天真。”却在看到Ling和Orm的答案时,指尖停顿了片刻。
走出考场,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Kai站在台阶下等Orm,看见她出来立刻挥手:“我就按心里想的写了!管他对不对!”
Orm刚要说话,就看见Ling从另一侧走来,“刚才音隐那组的查克拉共振,”Ling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操场公告栏的方向,“我们可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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