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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7年恢复高考开始,她就报名参加了考试,结果大约是因为政审的缘故,没有被录取。去年听说政审放宽了,偏生又遇到了羊群瘟疫。在高考和国家财产之间,她选择保护国家财产。今年她又报名了高考,打算考上海的大学。就算考不上大学,现在全面脱帽了,随着改革开放进一步扩大,机会多得是,何必在这个时候欠这么大的人情。
“那怎么行?没看见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你日子过得这么苦,我就这么回去,别说你伯伯会埋怨,就是我夜里也睡不好觉。”张丽芬吃了口饼,接着说,“宁宁啊!原本我们夫妻俩想让你和你家强哥哥结婚,然后以安置家属的名义把你调回粤城。”
听到“结婚”两个字,岳宁心里一紧。
“你伯伯想来想去,觉得不合适。你家强哥哥十六岁就去了湖南插队,厨艺不精。你罗爷爷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父女。要是让你跟家强结婚,别说你爸爸了,你罗爷爷在地下恐怕也不会满意。”罗母温柔地看着儿子,“思来想去,还是你国强哥哥合适。他从小跟着你伯伯学烧菜,手艺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好的,小小年纪已经当上后镬,也就是厨师了。所以,我和你国强哥哥一起来了。”
这不是国强和家强谁更好的问题。而是岳宁从来没想过要这么早结婚,她才十八岁,为了回城,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再说,罗家都把罗国强带来了。以她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罗国强在厨子中算是长得不错的。长得不错,手艺又好,虽说不能说前途无限,但未来肯定一片光明。
论情理,自家爷爷去港城做厨子,把爸爸留在粤城,爸爸结婚还是罗爷爷操持的。
而且他们父女来西北后,罗爷爷也一直惦念他们,资助他们。罗爷爷又受了他们家的牵连,生病去世了,是岳家欠罗家的情。可为什么反而变成罗家最能干的儿子来娶自己这个在西北长大的黄毛丫头?只能说这背后肯定有别的原因,无利不起早啊!
第5章爷爷
天上哪会平白无故掉馅饼,给出这么好的条件,前面等着的大概率是陷阱。
岳宁把刚才母子俩讨论的“港城”和“酒楼”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她家有两个人在香港,一个是她从未谋面的爷爷,一个是她妈。
先排除她妈,她妈是粮油食品店的营业员,没有厨艺,跟酒楼不太可能有联系。
爷爷当年去香港闯荡,听爸爸说,五十年代中期,爷爷已经租下一个小店面,在港城开了餐馆。他本想稳定后,等爸爸出师,就把爸爸接过去,然而世事难料。
这两个词指的应该是她爷爷吧?
对啊!如今改革开放了,说不定爷爷给爸爸写了信,信落到了罗家母子手里。他们知道了爷爷在港城有家酒楼。
改革开放初期,内地和港城差距极大,有门路的人谁不想往港城跑?如果罗国强娶了她,万一爷爷来找她,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加上这个孙女婿还是老师兄的孙子,爷爷自然会把他们一起带到港城。罗国强厨艺好,进爷爷的酒楼,就能不用在港城吃苦,站稳脚跟?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不过罗爷爷对他们父女的帮助也是实实在在的,先别把关系闹僵。岳宁笑着说:“伯母,为了让我回城,就让国强哥娶我,这不合适。您想想,从下乡到现在,时局变了又变,可我的出身始终没变。国强哥出身工人家庭,根正苗红,跟我在一起,您就算不考虑国强哥哥的未来,也得为国强哥哥的孩子考虑吧?我妈一跑,我爸和我受了多大的罪?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就算了。能回城我就回,不能回我也不强求。”
罗国强皱着眉说:“妈,宁宁不愿意,就算了。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总有办法让宁宁回城的。”
“宁宁还小,她懂什么?现在回城有多难?你志荣叔十二岁就跟在你爷爷身边学手艺,就跟你爷爷的亲儿子似的,你爸也把他当亲弟弟。他留下你这么个孤女,我们不照顾,谁照顾?我能让她继续住这样的屋子?”张丽芬训完儿子,又对岳宁说,“我跟你说,你妈都不知道是不是死在海里了,你爸也没了,我和你伯伯就是你唯一的长辈。这事我们俩做主,你和国强领了证,他就得和你同甘共苦。”
张丽芬打开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岳宁,说:“结婚介绍信都开好了。”
岳宁看到纸张上已经填好了她和罗国强的基本信息。
张丽芬接着跟她说:“拿到结婚证,我们马上回去,去派出所给你把户口迁回去,我都问过了,最多两个月你就能回去了。”
这么迫不及待、火急火燎的,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岳宁走到箱子前,揭开毛巾,对着爸爸的照片说:“伯母,让国强哥跟我结婚,这恩情太大了。别说我,就是我爸爸也不会答应。人和人之间的交往,还是礼尚往来的好。刚才您看到的田枣花,她家傻子儿子娶不上媳妇。那时我爸爸刚过世,欠了一屁股债,我又是个孤女,给你们去信,你们当时也艰难,所以我举目无亲,没人帮衬。她趁机提出帮我还了欠大队的钱。对当时的我来说,她提出的条件不算差。只是我不愿意,她不该纠缠不休,还怀恨在心。而您这个办法,完全是为我好,我没看出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想欠这么大的恩情。”
张丽芬走过来拉住岳宁的手:“你跟国强结婚,就是我们罗家的人了,一家人还讲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岳宁看着爸爸的照片,问道:“爸爸,您说呢?”
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岳志荣的照片上。照片上岳志荣的一双眼睛仿佛正盯着她,张丽芬心里一哆嗦,松开了手。
罗国强走过来,看着岳志荣的照片说:“妈,当着志荣叔的面,您跟宁宁说清楚,她就是跟我领一张证,等她调回粤城,我和她随时可以离。”
“你说什么?”张丽芬眯着眼看着儿子。
罗国强挺直了腰背说:“宁宁肯定想回粤城,现在是新时代了,不兴包办婚姻。她不想跟我见一面就结婚吧?既然我们想帮她,那就简单,结婚再离婚。”
看来他们母子俩意见也不一致。
“汪汪……”屋外守着羊圈的黑狗叫得很凶。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岳宁听见他们村福根书记的声音:“就在这儿,岳宁就住这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岳宁走过去开门,门口福根书记带着几个人站在那儿。
岳宁想起前天县里来人找她谈话,这是有下文了?她一个牧羊女,平时老老实实放羊,他们不是集体脱帽了吗?还会有什么事?
等等,这人是谁?这人的气质不像是上头派来调查的人。
岳宁看见福根书记身后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营养不好,个头不高,一米七零出头的福根书记在男人中就算高个子了,而这个男子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不仅仅是个头,他的打扮和气质,都不像是这个地方的人能有的,倒有点像七八十年代的港台明星。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猜测,一个头花白的男人走了出来,声音颤抖地说:“宁宁?”
岳宁回过头看向爸爸的照片,再看看眼前的人,岳宁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人不是爸爸,是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宁宁。”岳宝华又喊了一声,他看着自己的孙女,这孩子个子比他还高些,五官既有老婆的眉眼,也像他们父子。不过她的头枯黄,明明是十八岁的少女,脸颊却没多少肉,身上穿着一件二三十年前港城人才会穿的土布斜襟衫,肩上、衣角都打着补丁,下面的裤子短了,露出了脚踝,脚上的布鞋,鞋头破了个洞,露出了脚趾。
孩子愣在那里,眼神有些茫然。看到这些,岳宝华眼泪涌了上来,哽咽着说:“宁宁,我是你爷爷……”
是爷爷,一眼就能确认的爷爷。只是别说她从未见过爷爷,就是爸爸说起爷爷的时候,因为分别太久,也很难描述爷爷具体是什么样的人。
岳宁提醒自己,不要因为眼前的人长得像爸爸就贸然亲近,她声音平淡地说:“爷爷?”
听到孙女叫自己,岳宝华根本没去琢磨她的语气,眼泪落了下来,嘴角却带着笑:“宁宁……”
一个跟爸爸很像的人对着她哭,岳宁无论如何也硬不起心肠,说:“我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华叔,宁宁挺好的。”张丽芬从屋里走出来说道。
岳宝华听见声音抬起头,模糊的视线聚焦,看到是师侄的老婆和大儿子。他们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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