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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比预设中要结束的更快。
和中原人对战差不多,最大的将领只要确定死去,就距离底下人失去战力投降不远了。
马勇知道柳意在战场上就是个大杀器,就是没想到杀的这么快。
在柳州对练场上的时候,她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太顺利了。
没有意外,没有波折,一切都是这样简单。
难以置信,这竟然是一场生在草原上,与突厥人的对战。
比起曾经在大安朝当过校尉的马勇,从第一次参军就是在柳州,第一次战斗也是在柳州军的白桃花则不会想那么多。
她抬手随意擦拭了一下脸上未干的血迹,崇拜望向不远处的柳意。
马勇回过神来,下令抓捕俘虏,打扫战场。
投降的突厥士兵们并不会安安静静待在原地等着人抓,这倒与攻击方是中原人没有关系,突厥部落之间的战斗也大多如此,因为俘虏基本得不到什么好待遇,一般是会被充作奴隶。
茫茫草原,逃出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要能够逃出去,保住性命,逃的远远的,日后也可以在另一片草场上重新开始。
可惜,柳州军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兵力部署中,早就做好了抓捕逃兵的准备,草原是很大,但至少在这片区域上,柳州军堵住了每一个死角。
战斗结束之后并不是平静,而是小打小闹的混乱,突厥人愤怒的咆哮声,求饶声,孩子的哭声,惊的那些逃出老远的牛羊们竖起耳朵,远远警惕的观望,不敢回来。
“老实点!”
柳州军们不得不用了些力道,才制住那些如同野猪一般奔腾的突厥青壮年们。
虽然早就训练过,但真的应对起来时,他们还是有些生疏。
之前出战都是对中原人,哪怕是那些匪徒,在确定战斗失败后,大多都会老老实实的被俘虏。
但这些突厥人却一个个像是被抓住的野兽一样,哪怕被摁在地上了,也还要不死心的试图挣脱。
可他们已经失去战斗力了,这个时候只是想逃跑,并没有向柳州军攻击的欲望,杀了的话,也太浪费了。
柳州军们只能两个人去摁住一个突厥人。
好消息是,普通兵士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突厥话,因此也并没有受到对方的言语攻击影响。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被死死摁住的突厥人个子并不高,但很壮实,扑腾起来像是一头矮棕熊,挣扎的骨头都脱臼了,还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的在地上扭动。
为了压住他,柳州不得不出动了三个士兵,士兵们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掏出麻绳要将人捆起来。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力道?”
死死摁住人的一名柳州军有些无奈:“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同伴回答她:“好像是在说让我们放开他。”
“诶呀,又脱手了,快来帮我摁住!他不要命了!手都断了还这样折腾!”
正说着,地上正在扑腾的突厥人突然安静了。
几名柳州兵疑惑:“不会是死了吧?”
“我没有摁住他脖子啊,只是摁个后背,不至于吧?”
手里拿着绳子的柳州兵低下头去看,却见这个突厥人活得好好的,只是眼神死死盯着远处,神情也不复刚才愤怒不安。
他顺着突厥人视线望过去,原来是那些被部落安排在大后方,没什么战斗力的突厥俘虏们被押出来了。
这些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老人数量很少,在草原上,一个人想要活到老是很不容易的,这点倒是与大安朝的老人有点相似。
也是,拔悉密部是一个部落,又不是军队,除了这些突厥兵士外,也会有平民。
对待平民,柳州军们的态度就要温和多了,他们虽然也被捆绑着,但只是绑住了双手,串在一根绳上。
幼童的待遇要更好一些,尤其是那些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亲人被绑住了双手,他们被挪到了柳州兵手中。
许多柳州兵自己都是年轻人,还没到结婚年龄,穿着盔甲,腰间别着刀,手中却抱着软绵绵的襁褓幼儿,这画面明明该很割裂的,却莫名的和谐。
“哭了,她哭了……”
一个年轻士兵左顾右盼的求助:“班长,班长她哭了,怎么弄啊!我是不是弄疼她了?”
“慌什么!在家里没带过弟弟妹妹啊?”
大安人少有只生一两个孩子的,尤其是普通百姓家庭,基本孩子都是一窝一窝的。
同样年纪也不比他大多少的班长大步向前,一脸沉着的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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