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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面......”
四周突然安静了。
所有人都惊恐地盯着这个吓得裤子都湿了的疯子,活像是见了鬼。
“里面死人了啊——”
*
三十秒后,景光站在一片狼藉的咖啡厅男卫生间门门口,隔着面前萩原研二高挑的背影向前望,整张脸黑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无数好奇的,咒骂的眼神从门外向内部投来,却又在嗅到那股淡淡的血味的时候全部齐刷刷地全部变为了惊恐。外面咖啡厅死寂得跟坟地一样,只有卫生间门里的排气扇还在慢慢悠悠地旋转着,嗡嗡作响,空白得像那“猝然消逝”的生命。
只放清洁工具的隔间门门背后。
一具只剩个短裤和白背心的男人正仰倒在地面上,嘴上,手上,和脚踝都严严实实贴着厚实的胶带,脖颈处有勒痕,双眼紧闭,仿佛还维持着将死抵抗的姿势一般被塞在了门背后。
“人没死,只是被勒晕了,可能还用了迷药,犯人手法非常熟练。”
松田阵平已经取出白手套戴上了,他此时正半蹲在那个男人面前,娴熟地检查了对方身上的痕迹情况:“痕迹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刚被袭击没多久,被扔在这里了——”
松田瞥见他口袋里似乎有个什么证件副卡一样的东西,顺手摸了出来。
忽然皱起眉:
“是隔壁法院的法警?!”
可是隔壁不是在开会吗,值班法警的躯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里?
他几乎被气笑了:“这可巧了,隔壁在开司法界大会,五百米外的咖啡厅里就晕了个在职法警,这作案也不会选个好点的日子......”
“......我觉得不太对劲,小阵平。”
“嗯?”
松田循声回头,看见萩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把那扇隔间门门从墙壁拉开一点——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清洁,禁止进入】的字样。
“我刚刚出去问了经理,他说他们一般都是在开店以前就会全部完成清洁的,不会拖到这种时候。”
萩原喃喃自语,隔着手套轻轻摩挲表面:
“所以说,这张字条一定不是被正常贴上去的。”
“研二,你的意思是犯人贴的这张字条?”
景光食指抵着下巴,“那他将人特意拖进隔间门里袭击,还在门上贴上这张字条,以阻止其他人发现这个法警?”
“对......而且我还有个不好的猜想。”萩原表情凝重,四周环顾一圈,依次拉开另外几扇隔间门,“我们一路过来都没有看见他的衣服,只能说明凶手带走了他的衣服。”
松田插话道:“不如说,凶手的目的应该就是他的衣服。”
“你们看,这倒霉蛋的肩上还有凶手殴打他的时候留下的血迹,应该是在扒他衣服的时候詹上的。”松田扯开受害人的领口,“这其实也能说通,为什么他会被扔在这里了——因为犯人需要的本来就是他的衣服,他人只要不被发现‘换衣服’这件事就好。”
“那犯人袭击他的目的是为了他的身份和id卡?”
降谷零的声音忽然从手机免提里传来了:“这犯人到底哪来的,他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混进隔壁的司法大会?”
“.......他想干什么?!”
司法大会......
他想....干什么......?
顷刻间门过电一般的触感炸过全身,所有人的身形全在一瞬间门僵住了!
一股冰冷的,蛇一般的触感忽然沿着他们的的脊背窜上,那是个一直被他们所有人完全忽略掉了的巨大隐患!所有人都沉浸在再次遇见薰的喜悦里,都沉浸在他回来的兴奋里,却根本没有人意识到另一个恐怖的问题——
如果,他们能发现现在的薰的踪迹。
那是不是说明.......那些对那个曾经投靠警方的“格兰利威”恨之入骨的人.......
.....也能同样发现他呢?!
“z,zero!”诸伏景光忽然猛地意识到了问题,“你现在在哪里?快回去!如果阿薰他真的有记忆.......”
“我?”
降谷零一怔,连忙抬起头。
他现在正站在狭窄的楼梯走道里,昏暗无声,但却不自觉地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猛然攥紧了咽喉和心脏,紧得神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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