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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的鼻尖沁出细汗,咬着嘴唇又加了把劲,直把棉团搓得灰,籽实依然顽固地赖在原地……
二毛妮把搓成团的棉花丢进了筐里,甩了甩手,郁闷道:“这个木板板不行,我搓的胳膊都酸了,棉籽一粒都没搓出来,且棉花也损毁的厉害,还没我用手揪的快呢。”
乐宝和林耀也上手试了试,然不管俩人是轻些力气,还是重些力气,他们搓摩之后,得到的只会是裹缠着棉籽、毫无蓬松度可言的棉花条条。
看着几乎毫无用处的木板,俩人都有些沮丧。
大毛妮连忙开口安慰道:“书上都说,事情没有一蹴而就的,慢慢来,不着急。”
俩人点点头,继续开始冥思苦想。
两天后,二人又做出来第二件除棉籽的机子,这次的机子形似石臼,底部凿出细密网格,搭配一根枣木捣杵,试图用捶打的方式分离棉籽。
俩人这次没喊大毛妮二毛妮帮着测试机子,而是决定亲自上手实践。
“这次准行!”
乐宝往臼坑里丢了团饱满的棉花,林耀抡起捣杵,重重落下……
在一阵咚咚声中,棉絮翻飞如浪,乌黑的棉籽渐渐从棉丝里分离,却也在反复捶打下裂开外壳,棕褐色的籽屑混进雪白的棉团,染出星星点点的脏痕。
林耀抹了把汗,放下捣杵,伸手扒开棉堆,开始清理碎掉的棉籽。
等两人终于把碎棉籽挑拣干净,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刻钟。
棉花脏兮兮不说,原本细长柔软的棉丝,在反复不间断捶捣下,也变得又短又碎,和飞絮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棉花别说纺纱成布了,就连套棉衣棉被,只怕都没有原来的一半保暖。
乐宝捏着棉絮,重重叹气。
经历了摩擦除去棉籽,和捶捣去除棉籽的失败后,俩人一时也不知该咋办了。
梁青娥看不得乐宝愁眉苦眼的模样,刚好头天淘的麦子能磨面了,她把麦子装板车上,喊上俩人就往祠堂那边走去。
他们林家的祠堂旁有个大大的石磨,村里人基本都去那儿磨面。
祖孙三人去到后,就见大陈氏和林远山已经在磨着了。
妯娌俩碰面,就开始扯家常,为免村里人听见碎嘴,梁青娥没说俩孩子要做除棉籽机子这事,而是唠起了别的。
唠着唠着,大陈氏就让梁青娥过几日去她家里帮忙,说旦家那边给了准信,长福和旦阿酒的婚期,定在了十月二十七这日。
听到长福过几日就要娶亲,乐宝喜的眉开眼笑:“等长福哥和阿酒姐姐成亲,大阿奶家里就更热闹呢。”
大陈氏笑着点头:“可不是,最好他们明年再添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那样才叫热闹呢。”
“长福哥和阿酒姐姐的孩子,那岂不是要叫我姑姑。”乐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要当小姑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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