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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玉刚要找托词,一大碟蔬菜瓜果,小吃甜点,酒品一样倒了些,五彩缤纷地摆到他眼前。
白耀随意一指:“都尝尝,告诉我甜还是咸。”
“……玩上瘾了是么?”
韩泽玉极不舒服自己软弱又私密的一面拿来说事,转身走开,白耀随手一拦,贴他后腰,姿势熟稔又客套,还有那么几分绅士风度。
蜻蜓点水般,略微一带。
韩泽玉顿时觉得自己像那水面,一圈圈在心上荡开些什么。
白耀提议不想吃,那就抽烟,正好偷会儿闲。
酒会为了助兴,设计了抽奖环节,白耀开大奖,不过是压轴部分,防止有人提前撤退,时候尚早,于是俩人坐电梯下地库,进了迈巴赫。
不难想通,偷闲是一方面,更为了避开那些霆新眼线,从来熹湖公馆他俩就晋升国宝级,韩泽玉甚至怀疑走进来两只大熊猫也就这关注度了。
火机朗声过后,白耀唇边烟雾四起。
座椅调低,男人仰躺,头枕外黑发柔滑垂下,吞吐时喉结滚动,韩泽玉只觉得口好干,他心神不定,点不好烟。
等再抬眼,韩泽玉愣了。
白耀神色难辨地看着他,似在品味又像是赏玩,眉目没那么正经。
“过来。”
这么一说,韩泽玉恍然,以为是要帮他点烟,含着烟从副驾倾身靠近,白耀修正座背角度,上身缓缓直立,与韩泽玉几近贴面。
呼吸彼此融合,韩泽玉皱眉稳住,一个分神,嘴里的烟被拿,他是含,没咬,唇片突然缺了什么,发出‘啵’的一声响。
手上的火机根本没人拿,白耀外转指腹,夹着烟管从唇旁拿开,这是种独特的夹烟姿势掌心向外,手背贴于脸一侧。
膏状般粘稠的烟,从白耀微张的嘴毫无缺损地吐出,碎在韩泽玉呼吸里,毫无抵抗的,韩泽玉贪婪张嘴,而后被白耀填满,用烟。
手指的烟焦味过分浓烈,反向夹烟,微隆的指节会比一般姿势更容易蹭上…
嘴唇。
好在足够干燥,没有湿痕,韩泽玉飞快抿住烟卷,转头。
拿下,待鼻腔喷出稳定白烟,他才咽了咽喉,问:“火机怎么了?”偏就不给点,非要共同抽一根。
“没油了,你没发现?”
怪不得搓不燃,不过本身没能察觉油耗干也是一种不够专心的表现。
韩泽玉含糊一应,看着白耀手中捻着自己的那支烟玩,又问:“火不行那烟呢?也灭了?”
没火,还没燃红的烟么,借火是男士们抽烟时惯常的互助行为。
“懒得借。”
“……”
韩泽玉意味不详地一勾唇,不再看白耀,转向窗外。
熹湖夜浓,晚风极微,湖水稠密得如一池墨汁,深不见底。
像某种不可预知的情感在心底疯狂滋生,韩泽玉第一次得知自己也可以睡得很熟,在这个人面前;第一次在惯性敌对长达数年之久的路上刹车转向;第一次怕白耀感情受伤害,不想他有一点点不开心;第一次想用嘴唇碰触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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