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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着泪对幻境中的阿雁道了声永别后,于一片耀眼刺目的火光之中,将自己的身体和混沌之主一起炸成了齑粉。
不过只是来这幻境里短暂地走了一遭,他却变得十分的想念沈雁行,想念所有与沈雁行的甜蜜时刻,想要好好地抱一抱沈雁行,想要再次与沈雁行实现神魂契合。
无妄门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漩涡,瞬间就将洛书游离的元神卷入其中。
在元神重归身体的那一瞬间,洛书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他在幻境之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伏在他身上深情地看着他。在与沈雁行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他一把搂住沈雁行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个纾解相思的亲吻,持续了长达十几分钟,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才舍得放开彼此。长时间的亲密接触,点燃了他们体内的火花,两股滚烫的热源抵在一起,烧得他们浑身燥热难耐。
洛书双眼迷离地看着沈雁行,哑着嗓子说道:“给我吧,雁行。”
沈雁行贴在洛书的耳边轻轻喘息,湿热的气息萦绕在洛书的脖颈间,瞬间就撩拨得洛书心痒难耐,他腰腹处的熊熊烈火,因此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可接下来沈雁行问出的话语,却直接将洛书打入了极寒的冰窖。
“哥哥突然变得如此主动,可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你的白月光,那个与我生得一模一样的阿雁?”沈雁行舔了舔洛书的耳郭,将脸埋在洛书的颈侧,自嘲似地笑了几声。
冰水浇灭了洛书体内的烈火,也浇醒了他被欲念麻痹的神志。他听着耳边啼笑皆非的笑声,陷入了沉思当中。沈雁行是如何冲破他的禁制的,又是如何知晓阿雁的长相的?
唯一能看清长相的阿雁,只在他的天罚幻境里出现过,可天罚是通过抽离元神来进行的,沈雁行不可能看得到幻境里的画面。
这世间知道阿雁真实长相的人,只有天神域里无形的天道,难道是天道告诉沈雁行的?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幻境里的阿雁就不完全是虚构出来的。
也就是说,天神域在为他织造幻境时,不是通过截取他的记忆来进行修改加工,而是直接在敕邺之战的基础上,更改事情的整体走向。他原以为幻境中的阿雁会与沈雁行长得一样,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在洛书思索问题的时候,沈雁行用自己尖利的虎牙,咬噬着洛书柔软的耳垂,并逐渐加重咬合的力度,直到将洛书的耳垂咬出了血,他才愿意停下啃咬的动作。
刺痛没能将洛书的意识拉回来,他又开始舔舐吮|吸伤口溢出的鲜血。
沈雁行一脸阴郁地看着仍在出神的洛书,用并不怎么温柔的力度捏住洛书的下颚,冷声质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跟个木头一样,可是因为我说的话戳中了你的心事,所以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我?”
洛书回过神来,对上沈雁行悲伤讽刺的眼神,心头的弦一下子就断了好几根。他用掌心扣住沈雁行的后脑勺,将沈雁行的脑袋轻而缓慢地摁向自己,温柔地亲吻沈雁行冰凉的脸颊。
“不是的雁行,我想要和你做这些事,只是因为你是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洛书像是在哄小孩儿一般,轻拍着沈雁行的后背。
沈雁行冷哼了一声,撑起身子说道:“是吗?你突然答应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吗?”
洛书轻叹了一声:“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的是你。对不起雁行,都是我的错,从前我没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将对你的喜欢全都封闭起来,才让我们的感情错过了这么多年。”
“你没必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我,我心里很清楚,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你之所以会喜欢上我,也不过只是因为我的这副皮囊。我要是把它毁掉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雁行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然后稍稍一用力,因术法而变得长且尖锐的指甲,就全部嵌进了细嫩的面部皮肉里,猩红刺目的鲜血沿着他的指缝滑落,滴落在洛书的脸颊上。
“雁行,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洛书想要伸手去阻止沈雁行继续伤害自己,可沈雁行却对他使用了定身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雁行将自己的脸皮撕下来。滚烫的鲜血像急雨一般落下,犹如一根根淬了毒的长针,在不断地刺痛他的心脏。
沈雁行将撕下来的脸皮,一片一片地贴在洛书的脸上。他缓缓俯下身来,舔舐洛书脸上的鲜血,并以唇齿相抵的方式,将这些鲜血尽数渡入洛书的口腔。
他贴在洛书耳边,软声问着:“哥哥,你还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腥黏的血液滴落进了洛书的眼里,强烈的异物不适感,令他一时间难以睁开眼睛。他拼命地眨动着眼睛,想要把鲜血全都逼出去,可却不断有血液滑落进他的眼睛。
沈雁行察觉到了他的举动,为他吻去眼睛周围的鲜血。
他看着沈雁行血肉模糊的脸,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犹如被人用蛮力捏碎了一般剧痛。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不把事情提前说清楚,会对沈雁行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裹挟着血液的泪水,从洛书眼尾滑落。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像你这样难以染指的高岭之花,怎么会喜欢我这种面目可怖的丑八怪?”沈雁行冷笑了一声,一拳打在绵软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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