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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练习生们昨晚都熬了一整晚,上午的假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宿舍补觉。
午饭时江翰飞再见到时元和于立果,突然生出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出于规定,江翰飞没法跟时元和于立果说他们的训练内容,但两人见江翰飞的眼底微青,想也知道合宿练习不容易,赶紧往他碗里使劲儿堆菜劝他多吃点。
“飞啊,可别跟上次一样,因为练习,把自己整个人都瘦脱相了。”于立果用一种慈祥的语气搞怪到。
“就是就是!”时元附和。
江翰飞有点无奈地看着碗里堆高的饭菜,微微舒口气,难得开玩笑:“知道了,于妈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元在旁边顿时笑得筷子都拿不稳了,“飞哥,你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搞笑了!”
“诶,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也会伤妈妈的心了。”于立果伤心地别过头去,配合演出,只是话没说完也受不了自己这调调,没忍住笑破功了。
几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细嚼慢咽着碗里的饭菜。
吃完饭他们分成两路。江翰飞要去楼上的专属练习室,于立果和时元两人打算直接去下午上课用的练习室,休息一会儿可以提前练习。
他俩在上次的评级里都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a级,这个月也打算一鼓作气再拿一个a级先升到a级去。不能老让兄弟一个人在前面跑啊,他们也得跟上。
下午两点,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也没有针对上午验收成果的任何评价,直接公布了第二个要学习的任务。
这次公司直接给他们分好了队,两组各6人。
要求是两天半,学会另一大热组合ktr的单曲《墙》
江翰飞看了下同组的人,就齐彦和禹安比较熟,剩下的人里他只单方面认识朱正谊。
简单的介绍后就是熟悉的分配环节,这次他没能拿到副歌,只拿到了桥的部分。这首歌的舞蹈也不简单,晚上他和舞蹈基础比较差的朱正谊以及许博明只能加练才能赶上其他几个人的进度。
好在没影响最终出来的团队整体效果,顺利验收了。
在后面的一周多时间里,他们一直持续着这种:布置学习任务--分组练习--验收--休息半天--继续布置任务的循环。大多数时候任务的时间都只给2-3天,从分组大家慢慢地咂摸出了公司的意图。
每次分组多的就是6人一组,少的就3人一组。除了第一次是他们自由组合以外,后面的每次分组都是公司直接分好,只是公司从来不规定分组里的定位,交给他们自己分part。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人都跟其他人同组过了。
今天是合宿训练的第14天。至今两周的时间,他们已经学了5首不同风格,不同组合的曲子,早上的验收结束后一如既往的给他们排了半天假,只让下午按时过来集合。
下午集合之后却没有再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反而由他们的课程老师带着他们做集体练习。
大家心里猜测着公司的安排,身体老实的跟着老师训练,练习的途中突然有几个人被喊走了就没再回来。
剩下的练习生心里就开始打鼓,互相在练习的间隙交换着眼神。又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在场剩下的人,眼神在他们自己认为出道可能性较高的几人身上打转。
只要他们不被叫出去,那么大概率就不是确定人选。
难道是因为表现不好被骂了?还是被安排了额外的练习?
大多数练习生心里有个更可怕的猜想,但是又不敢去想,生怕想了之后下一个被叫到名字的就是自己。
惶惶不安的心情和疑虑压在所有练习生心里,一直持续到晚上的课程结束。
他们回宿舍时候发现被叫出去的那几个人的行李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张空床板。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应验了许多人心里不敢去猜的那个想法:被叫出去的就是从这场出道淘汰赛里被淘汰了。
当天夜晚的宿舍安静许多,之前因为只验收不给点评而躁动的心又老实下来。
第二天一早,在练习室集合的人还是12个,又有几个a级练习生加入了这场淘汰赛。
后面的节奏变得更快,有的练习生刚搬进来三四天,有的呆了一周,只过了一两个学习任务就被公司叫走了。淘换的人可能互相还没熟悉长相就被淘汰出去。
快速的淘换节奏和紧张又压抑的氛围让所有练习生不敢懈怠,每天像是被无形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不敢停下,也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慢了要么被打,要么直接失去速度倒地淘汰。
整个三月的合宿训练都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过去了。
甚至因为练习节奏过于紧迫,江翰飞突然听到时元和于立果讨论起第二天的月末考核时才恍然,三月已经到底了。
按照公司的计划,男团选拔也完成了大半。
“君君姐,这是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概念和人选。”一个男生递给唐君君一份文件。
“嗯,放那儿吧。”唐君君头也不抬,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还在思忖着什么。
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策划案她早看过了。看完后她就明白,公司推出的前一个男团cilier不火是有理由的。
内容几乎毫无亮点和后续的可挖掘性。延伸性太弱,世界观太小,人设老掉牙,这样的男团策划市场是不可能买单的。
现在两家头部的娱乐公司在上面死死压着,以每年至少推出一个团体的速度冲击市场,花样和概念玩儿得五花八门,卷的下面的大大小小娱乐公司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抢占市场,必须要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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