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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别开了脸。
最后,闻逆川在天亮之前,裹上斗篷,匆匆离开了。
而后一连几日,谈煊有意无意地躲着闻逆川。
许是每每想到那晚硬生生把人按在地上,一通胡乱吻上去的情形,觉得太过羞耻。
本来发作时的记忆就是模糊的,可闻逆川这厮还特别钟爱事后替谈煊复盘,让这段记忆时不时地冒出来,扰乱他的心神。
期间,谈煊还入宫见了一次太后。
那日太后派房公公传讯,把谈煊带到了安慈宫,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被留在军中值守的谈忠。
两人给太后请了安,太后的目光落到谈煊身上,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煊儿,哀家听闻,你前些时日在刑部任职了,可还适应?”
“托娘娘的福,臣一切安好。”谈煊回答道。
“煊儿亲口所说,哀家自然最为相信,”太后抿了口茶,看向一旁的太监,“房公公,煊儿都这么说了,那些风言风语,又是从何而来?”
房公公身子一弓,声音柔恻道:“娘娘恕罪,小人也是从养心殿那儿听来的。”
谈煊闻言一怔。
“那儿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小太监,说平南王在刑部入职以来未有作为,案子迟迟未得侦破不说,还时常叨扰众人……不过娘娘放心,那几个杂碎,小人已严惩过了,保证他们再也不会乱说。”房公公适时而止。
听到这里,谈煊恍然大悟,冯尚书这老头终究还是去告了他一状。
“混账!”太后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盏洒出来了几滴,“养着这帮人就是为的给他们讲平南王的闲言碎语吗?”
“哀家把煊儿视若己出,不过出门一些时日,尔等就敢传煊儿的坏话,成何体统!煊儿你放心,此事哀家定会替你做主。”太后说道。
“娘娘莫要动气,”谈煊反过来安抚道,“臣刚到刑部,确实诸多不熟之处,公务进行起来也有些阻滞,不过臣定会虚心学习,早些做出成绩。”
“还是煊儿最懂事……”太后点点头,“对了颜儿,你一直躲在哀家身后做什么?”
这时,余颜缓缓地从一旁漏出脸来,谈煊才瞧见她。
他都差点儿忘了,余颜是同太后一起去的凌云寺。
余颜一见谈煊,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半寸。
太后瞥了瞥身后的余颜,勾了勾唇:“颜儿,你不是也单独给你表哥求了一个么,怎么不给他呀。”
本来她还苦苦冥思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香囊给谈煊,如今她的姑母给她狠狠助攻了。
闻言,余颜矜持地从袖口掏出香囊,语气也一改平日的嚣张跋扈,变得安静贤淑:“多谢姑母提醒,前些时日颜儿在表哥的府邸小住,多有叨扰,一直想报答来着,可表哥好似什么也不缺,颜儿就趁着与娘娘祈福之际,给表哥多求了一份平安符。”
说罢,她把平安符给了一旁的太监,经由太监交给了谈煊。
安慈宫内几十双眼睛看着,尤其是太后,谈煊也只好收下了:“多谢表妹,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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