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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真是敬业,这两条腿都断成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有功夫到这御书房来。”太皇太后冷不丁的说道。
易子川面对太皇太后的时候实在是没什么好气,他是娴太妃所生,以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相差不大,只是那是个傻子。
可偏偏太皇太后无比的偏爱那个傻儿子,非要让他跟着他们一起读书。
可一个傻儿子又能读进去多少书呢,他时时刻刻想着要逃出去玩,若是逃出去了,不小心受了伤,太皇太后就会把所有的责任摊到他们这些读书的人身上。
易子川向来是当其冲的那个倒霉蛋,以至于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嫡母跟甚至带了几分厌恶。
“母后如今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易子川冷不丁的开口道,“皇帝都说了,那叶大人是自己心虚,敲破了脑袋才被送去太医院包扎,怎么到了母后的嘴里,左右都是陛下的错?知道的,您这是在告诫皇帝让他要谨记仁君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叶大人是母后,你在外头的私生子呢!”
“易子川!”太皇太后盛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易子川挑眉:“不过是个玩笑话,母后这般生气做什么?”
易子川说的其实并不是玩笑话,太皇太后在后宫圈养面的事情人尽皆知,只不过他如今大权在握,朝堂上的大臣虽有不满,但也不会特地将此事提出来,而皇帝作为一个并不亲近的孙子,更不愿意去沾惹这位继祖母的事情。
太皇太后心中气闷,他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皇帝:“将叶上清交给本宫。”
“不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江一珩突然冲了出来,“他带走了我的未婚妻子,至今还未归还,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的就跟太皇太后娘娘离去。”
太皇太后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江一珩,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本宫要带人走,与你又何干?更何况那女子根本就没有在刑部,你一直纠缠叶上清,那女子也不会回来,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娘娘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是知道究竟生了什么,那自然也是知道批捕令上摁着的,便是这位叶大人的私章,既然批捕令是叶大人批的人也是刑不带走的,我让刑部将人归还于我,于情于理都是正当要求怎么到了娘娘的嘴里就成了故意刁难?难不成便因为他是姓叶?”
“江一珩!”皇帝立刻出声阻止,他微微侧身一边挡住江一珩,一边看向面前的太皇太后,“皇祖母息怒,江一珩的未婚妻子不知所踪,心中难免焦急,若有得罪,还请皇祖母见谅!”
“好啊,好啊!”太皇太后气急,“你们一个两个的这分明就是要讲这屎盆子扣在我叶家的头上,今日本宫就待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将这屎盆子扣到这叶上清的头上来。”
“是不是屎盆子,太皇太后想必心里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至于这大半夜的不在后宫睡觉,跑到这里来捞人。”易子川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只是可惜人证物证俱在,今日太皇太后便是砸了这御书房本王也绝对不会让你将人带走!”
太皇太后怎么都没有想到易子川这样就这么直接的和他对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带上了几分威胁:“易子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王当然知道。”易子川唇角微微上扬,“这是今日,太皇太后休想要在这里带走任何一个人,否则,本王不介意,派人去一趟湖州!”
湖州便是太皇太后那个傻儿子的封地。
太皇太后的脸色顿时有些青,他紧紧的咬着牙根凑到易子川的面前:“你威胁我?”
易子川倒是半点不拒,他微微向后靠着抬头看向面前的太皇太后:“先帝留给我的兵马足以踏平湖州!”
赤裸裸的威胁,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先帝离世的时候,曾专门宣召易子川进入内殿,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先帝到底对他交代了什么,直到如今的皇帝登基,众人才知道先帝交给了他一块兵符。
那块兵符可以掌控燕州的十万人马,和燕州,就在湖州的隔壁。
这一下,便是一旁的皇帝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御书房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太皇太后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今日本宫便留在这里,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证物证俱在。”
皇帝心中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劝解,却被太皇太后打断:“来人,本宫今日要在这里旁听,去搬一把椅子来。”
蔡公公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太皇太后,随后忙不迭的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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