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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钟声在山间回荡时,昭宁正捧着青瓷碗穿过梅影斑驳的庭院。碗里的参汤腾起袅袅白烟,在零下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细小冰晶,沾在她鬓角的绒发上,像撒了把碎钻。路过放生池时,冰层下的锦鲤突然摆尾,冻裂的冰纹让她心头一跳——这是慧空大师说过的"星芒预警",前日她在藏经阁抄经时,砚台里的墨也曾无端泛起涟漪。
禅房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烛火在雪地上拖出狭长的光影。昭宁刚要推门,鼻尖突然漫上铁锈般的腥甜——是血,混着檀香与西域藏红花的气息。青瓷碗"当啷"坠地,参汤泼在门槛上,冻成暗红的冰碴。
慧空大师俯卧在蒲团上,月白僧袍浸透黑血,半截令牌从后心穿出,麒麟纹的棱角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昭宁扑过去时,掌心的星芒突然发烫,指尖刚触到令牌边缘,金属表面竟"滋滋"冒起青烟,焦糊味中露出内侧阴刻的细字:萧明庭印。
"大师!"她按住慧空颈侧,体温已凉得惊人。老和尚缓缓转头,眼白布满血丝,唇角还沾着咳出的黑血:"先朝...星芒剑谱...三..."枯槁的手指在她掌心画了个歪斜的"三",力道越来越轻,最后停在第三笔的转折处,像根折断的琴弦。
昭宁盯着他指甲缝里的靛青痕迹——那是抄写密宗符咒才会用的矿物颜料,三日前她还见慧空在藏经阁顶层整理经卷。指尖无意识摩挲令牌,突然发现麒麟眼的位置有处凹痕,正是星芒灼焦的中心点,仿佛这假令牌的铸造者早知道星芒会在此处破阵。
更漏声滴答作响,春桃在门外轻声叩门:"小姐,寺里的钟要敲子时了..."话音未落,昭宁已解下披风裹住慧空遗体,指尖在他僧袍暗袋里摸到半片残页,边缘焦黑,只余"萧明庭私铸令牌"几字清晰可辨。
子时的钟声撞碎夜色时,昭宁坐在禅房暖阁里,借铜灯细看令牌。三日前慧空曾说:"星芒能辨万物真伪,若遇伪物,便如烈阳融雪。"此刻令牌上的焦痕呈北斗状,正是星芒初绽时的纹路——原来三叔早用假令牌试探她的能力,而慧空临终前的"三",既指他的私印,也暗合萧家三房之争。
窗外飘起细雪,昭宁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佛堂撞见的场景:三叔萧明庭握着柳氏的手,将一串佛珠戴在她腕上,佛珠孔洞里隐约露出靛青色粉末。当时她只当是叔祖母亲厚,如今看来,那粉末与慧空指甲里的颜料分毫不差。
"小姐,您的手..."春桃端着热酒进来,见她掌心被令牌边缘划破,血珠正沿着"萧明庭印"的笔画蜿蜒。昭宁突然怔住——血珠没有渗入刻痕,反而在"明"字的日字旁聚成小洼,像极了北疆地图上的月牙湖。父亲萧战庭的信里提过,月牙湖是先朝皇族旧部的聚集地,而星芒剑谱,正是先朝皇室的秘传武学。
更深处,禅房外传来踏雪声。昭宁吹灭烛火,从暗格取出慧空送她的星芒罗盘,指针正剧烈颤动,指向东南方——那是三叔所住的明心院方向。罗盘背面刻着的"星芒所指,真伪自现"突然发烫,让她想起慧空说过的另一句话:"当年萧战山老将军战死时,有人看见他手中握的不是陆家剑,而是半截断了麒麟角的令牌。"
令牌"当啷"落在罗盘上,指针猛地转向正北,正是存放萧战山灵位的祠堂。昭宁心口剧跳,突然意识到慧空未说完的话:"如今...剑谱在三房"——不是三房之人,而是剑谱藏在萧家三房某处?或者,私铸假令牌的萧明庭,正是当年偷走剑谱的人?
她摸到令牌边缘的锯齿,共十三道,与先朝十三皇子的封号暗合。先朝覆灭时,十三皇子携星芒剑谱逃亡,民间传说剑谱随他沉于江底,如今看来,剑谱很可能落入萧家手中,而三叔的私印,正是打开剑谱的钥匙。
晨钟响过三声,昭宁才发现掌心的"三"字已被血染红,像朵开在命门上的红梅。慧空圆寂前为何要画这个字?是指三房萧明庭,还是剑谱分三卷,亦或是提醒她注意家中排行第三的人?想起幼弟萧承煜昨日还缠着她要糖葫芦,她突然一阵心惊——柳氏膝下无子,承煜虽是二叔之子,却养在祖母身边,若三叔图谋星芒天命,最危险的反而是看似无害的幼弟?
推开窗,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天际泛着蟹壳青。昭宁将令牌收入袖中,指尖抚过慧空指甲里的靛青——这种颜料产自西域龟兹,唯有精通密宗符术的人才能调配。三日前她在厨房看见秋菊给三叔的膳食里加藏红花,而藏红花正是解靛青毒的药引,难道慧空早已察觉自己被下毒,才急于在临终前传递消息?
祠堂
;方向传来乌鸦嘶鸣,昭宁忽然想起父亲信中提到的"北疆出现麒麟纹令牌",与这假令牌的纹路几乎一致。若三叔用假令牌冒充镇北军信物,既能挑起北疆战事,又能嫁祸萧战庭一脉,可谓一箭双雕。而慧空作为当年萧战山的副将,必定知道剑谱下落,所以才会被灭口。
她望向慧空遗体,发现僧袍领口处有片鱼鳞状的灼伤——正是星芒灼烤假令牌时溅出的火星所致。这说明慧空在遇刺时曾动用星芒之力,却因不敌对方毒素,才会毒发身亡。而那抹藏红花的气息,分明是柳氏惯用的香粉味道。
"春桃,去请住持来为大师诵经。"昭宁整理衣襟,袖中令牌的棱角硌着掌心,"再让人去明心院送帖,就说我明日要给三叔请安。"春桃欲言又止,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小姐,您一夜未合眼..."
"睡不着。"昭宁打断她,指尖划过罗盘上的北斗纹路,"慧空大师圆寂前,特意在我掌心画'三',既是指认凶手,也是提醒我剑谱与三房有关。父亲在北疆抗敌,我们在后方若连这点迷局都破不了,如何对得起他血染的甲胄?"
晨光穿透窗纸,照在令牌内侧的"萧明庭印"上,字体突然泛出微光——是银粉混着星芒碎屑。昭宁想起慧空说过,星芒触碰到真品会发出金光,而伪物则会冒青烟,这令牌内侧的银粉,分明是三叔故意留下的误导,真正的线索,藏在麒麟眼的凹痕里。
她取出银针,轻轻挑开凹痕处的金属,露出指甲盖大小的纸团,展开后是几行小楷:"腊月廿三,明庭入藏经阁,取走《北斗七曜经》下册。"落款是慧空的法印,日期正是萧战山暴毙前两日。
原来三叔早对剑谱下手,而《北斗七曜经》正是星芒剑谱的伪装。昭宁捏紧纸团,终于明白为何祖父临终前紧攥胸口,那里本该戴着的传家玉佩,此刻正挂在三叔的腰带上——那是先朝皇族的信物,麒麟玉佩缺了一角,正如这假令牌的麒麟眼有凹痕。
雪光映得屋里发亮,昭宁望着慧空平静的面容,忽然想起他常说的"星芒护主,亦需主护星芒"。如今星芒初绽,却连护持它的人都保不住,这所谓的天命,从来都是需要亲手攥紧的利刃。
她将令牌与残页收进暗格,换上素色衣衫,鬓边别着慧空送的木樨簪——簪头刻着北斗,正是剑谱的起手式。出门时,春桃捧着参汤候在廊下,碗沿还刻着前日她教她画的平安纹。
"小姐,您说慧空大师圆寂前画的'三',会不会也指..."春桃欲言又止,望着远处明心院飘来的檀香。昭宁点头,指尖划过木樨簪的北斗纹:"三房、三叔、三卷剑谱,或许还有更深处的关联。但无论如何,这局棋,该由我们来落子了。"
晨雾漫过放生池,冰层下的锦鲤再次摆尾,这次激起的涟漪竟呈北斗状。昭宁望着水纹轻笑——星芒既已显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手,也该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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