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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新回到长沂后并没有比在海东时清闲多少,媒体、各级领导、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自从刘润新回来后,几乎将他们家楼道的楼梯磨得如同水镜一般。呆了一个星期后,刘润新果断地回到了老家陇西村,手机只在每天和高菲菲和徐婉儿联系的时候才开机,平时直接关机。在陇西村,刘润新也是一个明星级的人物,毕竟能够上电视,可是陇西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人,村民们并不知道刘润新有多火,村子里没有什么互联网,报纸也只有三份,人民日报,东海日报和长沂日报,这些报纸上鲜有娱乐方面的报道,只有过年时刘润新在东海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的表演,至今还被村民们津津乐道,村子里有几个小孩还象模象样地把刘润新跳“billiejean”时全套的舞蹈动作模仿出来。
刘润新的三叔是陇西村村长,他就住在村长家里。
三叔抽着卷烟问刘润新:“三娃,给叔说说,你在电视上表演,是不是赚老多钱了。”
“三叔,赚的还挺多的,比在咱村种地强多了,依我看,咱村的二蛋、毛毛他们几个小子可以好好培养下。”刘润新笑呵呵地说。
“那三娃你肯定也见过不少领导吧?象乡长、县长之类的。”
“见过,我还说过话呢。”刘润新看似很认真地说。
“三娃也学会鬼弄人了。”三叔笑了起来,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三娃,叔问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知道你现在多少也算是名人,肯定认识不少领导、不少企业家,能不能给咱们村呼吁一下,建一所学校,再修一条公路。咱村的娃儿现在还在刘氏宗祠里上学,夏天漏雨、冬天跑风,而那条通往县城的土路,你也知道跑个马车还行,汽车走到半道就得熄火。叔向乡里反映过多次,咱长沂是贫困县,而咱乡又是贫困县里的领头羊,在贫困上还真是别的乡比不了的。咱村也有铁矿,也有土特产,就是没有人来开发,也没有人来收货,因为来一趟太不容易了。”
“叔,咱村还有铁矿啊?”
“你说咋地,咱村西头那道山梁梁里,经常被河水冲出拳头大的铁疙瘩。不仅有铁,还有煤哩,解放前就有一些土煤窑,不过早年全挖光了,浅的挖完了,深的应该还有呢,可惜没探出来。”
“这么多资源,国土资源局没有来勘探。”
“县里面来过,不过据他们说开采价值不大,储量太低。就算再低,埋在地底不也是浪费吗?!”三叔不解地埋怨。
不管铁矿、煤矿之类是否值得投资开采,路还是必须得修,只有路通了,老家的经济才有可能搞活,如果县里乡里确实没办法修路,而自己要想贡献一份力量,那需要的钱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刘润新又开始怀念城市的生活,临回长沂时,他专门给东海证券的郑总打过一次电话,知道纽约商品交易所远程交易的账号在近期就可以开通,如果在海东,他当然可以马上接入互联网进行互联网上的期货博弈,但在陇西村,虽然电话也有,可是一台电脑也没有。而他回到陇西村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自然也不会带个笔记本电脑回来,把自己拴住。但他离开城市久了,越能感觉到互联网产业的重要性。现在全国各地三大运营商还在发展3g业务、adsl业务,小灵通、isdn业务仍然在部分城市有市场,包括长沂县不少同学家里面都购买了这种已经淘汰了的产品,而小灵通的价格居然与手机差别不大。
“叔,我帮咱村问问,争取把学校和路先建起来。”
“那好啊,明天我把你二伯父叫来,他在县里打过工,也算半个城里人,大伙一起合计合计。”
早晨五点起床,刘润新和二伯、三叔一起花了一个半小时翻了两座山,来到陇西村附近最高的塔岭山山顶。极目望去,能看到陇西村位于一片绵延的山脉中间的一个山谷中,往东约二十里地以后,地势才趋于平缓,乡里的公路就修到那里,再往里走就只有山沟里面的土路了。
三叔喘着粗气说:“三娃,你一个城里人爬山还这么利索,叔可是真老了。”
“二伯、三叔,你们先歇会儿,我四处看看。”刘润新在上学前来过一次陇西村,但是塔岭山他还是第一次来,不过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塔岭山上有狐仙出没,塔岭山在他的心目中既神秘又美丽。如今,站在塔岭山山顶,看到西边在一座座小山之间,有两条河水湍急得流着。
“三叔,那两条河有名字吗?”
“村子里面一直管经过村子的那条河为里子河,没有经过村子的那条大点的河叫小龙河。传说小龙河的源头是一条神龙的龙眼。里子河和小龙河最后都汇入黄河,至于县里面管这两条河叫什么,俺们也不知道。”三叔缓过气来,指着远处的两条河说。
“咱村有山有水,要是开发一下,保管有人来。”
“谁来咱这地方啊!”二伯抽了口烟,一边咳嗽一边说:“咱们村里开会说起过这个事儿,长沂县其它村子也有风景好点的地方利用河道经营飘流,不过那些村子一方面交通方便,另一方面河流也比较平缓,咱村的里子河虽然也平缓,但水量太小了,小龙河水量倒是足够,但太急了。”
“没有考虑建个水库?!”
“建水库做什么?”三叔有些奇怪,“咱村既不缺水,也不缺电。”
“叔,咱村不是不缺电,是需要电的地方少,城里都很普及的电器,咱村用的也很少,洗衣机、电冰箱、电脑这些都没有,隔三差五停电不说,来电的时候电压也不稳,连灯泡都是闪的。”
“三娃,你是城里人,俺们乡下人可没那么多讲究。况且,村里就靠那几亩山田,几棵果树,根本也买不起。”
“叔,你就放心吧,我回去之后h县里领导反应一下,争取能让一些大企业家来咱们村投资。”刘润新知道靠县里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是有高菲菲的关系也不行,他铁了心要靠自己的力量帮助陇西村进行改变,但是这些可不能跟三叔他们说,就是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以他这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能办这么大事儿。h县里领导反应就不一样了,毕竟那可是长沂的父母官。
“还是三娃有出息,跟县里的大领导都能说上话。”三叔将信将疑,而二伯则根本不相信,他闷着头已经抽了第六根烟了,二伯把刘润新看做青春张扬、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他知道刘润新肯定认识县领导,但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三娃能说服领导对陇西村进行投资,因为毕竟做为贫困县,有太多的地方需要钱。
“三叔,过段时间,我联系人来咱村里好好勘探设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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