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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雨欲盖弥彰地眨了眨眼睛。
异国环境的确很容易让人无措。他在这里,除了严越明,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不得不依赖严越明。
严越明摸了摸他的脸,好像很中意他那种猫咪一样的表情,很乖,乖得有些娇,“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玩儿。”
酒店餐厅味道不错。他们吃完饭,严越明就说要去当地的酒吧看看。
宋知雨答应了。
严越明觉得今天宋知雨实在乖得过分了。
宋知雨被严越明牵在舞池里,镭射灯在头顶乱晃,重金属音乐在耳边次第炸开,轰隆隆摧毁他的听力。
宋知雨无措地贴着严越明,严越明很老练地箍着宋知雨的腰,像箍住漂亮女孩儿的腰,一边扭一边低头调情。
严越明喝了酒,眼睛湿湿地盯着宋知雨,把宋知雨框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他被灯闪得睁不开眼,他无措地咬着嘴唇,他有点害怕地拉住自己腰间的衣服。
严越明低头吻他,亲他睁不开的眼睛,亲他慌乱红润的嘴唇,亲他发红的耳根,一边亲,一边笑,仿佛对宋知雨,他有无限的耐心和无穷的爱。
他很习惯用暧昧的错觉捕捉少女。但是今天他想要捕捉宋知雨。
宋知雨和严越明在舞池里一边接吻,一边胡乱地游弋着,像是泥石流中两条误入洪流的可怜亲吻鱼。
严越明很兴奋,兴奋地吮着宋知雨的舌头,似乎想要从这里开始把他一点点吃掉。
他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哥哥。
宋知雨突然被严越明揽着腰往角落里走,拐过门,钻进厕所。
旁边有男女交媾的声音,嗯嗯啊啊好像受刑,又好像短兵相接的战争。
宋知雨被推进最后一个隔间,门被反锁上,严越明眼神阴鸷地盯着他,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全身肌群都在颤抖,把瘦弱的宋知雨往门板上压,压得气喘吁吁。
宋知雨打了个哆嗦:“严越明,这里是厕所。很脏。”
严越明不管不顾地解他裤子,黑色裤子滑落至脚踝,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宋知雨竟然还穿着白色的内裤。
严越明说不上来,宋知雨身上所有的颜色都让他像野兽一样亢奋。微微发粉的膝盖,雪白的包裹着性器和臀部的内裤,藏在T恤下的嫩红乳头。
宋知雨被摆弄到马桶上,像溺尿似的蹲着,像个女人一样撅着屁股。他捂住眼睛,等着严越明插入。
一门之隔,男女叫春的声音愈来愈响,宋知雨觉得刺耳,而严越明插进来了。
宋知雨和严越明在肮脏的厕所里做爱,好像露水情缘,好像情难自禁。宋知雨被逼得淫荡大叫,他的声音本来就很清亮,像个处女一样又痛苦又甜蜜地淫叫。
严越明弄了一次,把脸埋在宋知雨汗湿的颈窝里喘气,然后很快乐地笑起来。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宋知雨,吻他通红的花瓣似的嘴唇,应该对这场性爱很满意。
宋知雨肥嫩臀尖上留下了斑斑红痕,浓白精水混着清亮肠液从他雪白的大腿滑落,一直流到莹白纤细的脚踝。
宋知雨用纸巾擦干净,把洇湿的纸团扔进纸篓。
“好了吗?”宋知雨问。
严越明搂住他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发,“好了好了。”
两人回到酒店,宋知雨洗了澡,站在阳台上。
严越明从房间里出来,只穿着运动裤,上半身赤裸,刚刚洗完澡,晶莹浑圆的水珠在他漂亮的肌群上滑落,又隐没在运动裤里。
严越明用手撑在白色阑干上,随口说:“这是殉情圣地。这外面就是地中海,会有走投无路的情侣在这里跳海殉情。”
宋知雨愣愣地听着,殉情。在异国的充满神话色彩的海里殉情。
“殉情是很美的词汇。”宋知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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