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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潮湿的床单上,疲懒地餍足地喘息着,睁着眼睛,自顾自出神。
严越明突然转身,看到宋知雨趴在床上,头埋在湖绿色枕头里,湖绿色漫上他秀美的眉眼,眼睫安静地合拢,似乎睡熟了。
他没盖被子,在淡淡的月光下晾晒着薄背上的汗液,蝴蝶骨上银白月光流淌。
严越明直起上身,用嘴唇碰了碰他嶙峋的骨肉,惹得他很不舒服地嘤咛一声,“不来了。”
“好吧。”严越明只是搂紧了他,汗涔涔的肉体,揉进怀里,填补胸腔里缺失的脏器。
宋知雨嘴唇里念念有词,但是听不清,意识渐渐昏沉,跌进睡意里。
宋知雨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脸贴着沙发靠背,黑发里露出只微红的耳朵,好像生气。严越明伸手要抱他,被他一脚蹬开。
严越明神清气爽,脸色朗润,眼睛里幽幽地含着笑,伸手抚摸他的足背,爱不释手地把玩。这只脚昨夜是如何在床单上难耐情动地磨蹭,又如何让他一遍遍吮玩。
“放开。”宋知雨声音瓮瓮的。
严越明笑着:“不放。宋知雨,我就是不放。”他凑近了逼问,“接吻舒服吗?是不是喜欢亲嘴,嗯?后面还难受吗?没出血,我检查过了,流了那么多水,滑得很。”
宋知雨耳垂红如血珠,忍不住说:“你好烦。”
严越明把害羞的宋知雨从沙发上扒下来,抱在怀里,颠了两下,揉了揉腿窝,哼哼:“口是心非。”
宋知雨顺势抱着严越明的脖颈,被托着臀,整个人好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严越明拍拍他的屁股,有力的臂膀架着他,在房间里转了好一会儿,像安抚哭闹的小孩儿。
宋知雨柔软的头发擦在严越明脖颈边,有点痒,他忍不住说:“昨天应该还行吧?”
宋知雨没出声。
严越明恶作剧一样颠了他两下,逼问:“宝贝儿,喉咙都叫哑了,还嘴硬?”
脖颈一疼,是宋知雨亮出白牙咬了他一口。
严越明吃痛轻嘶一声:“咬呗。我背上全被你抓花了,刚好我没地方说理去,你在我脖子上留印子,别人看见了,我就说你床上凶悍。”
“严越明!”宋知雨不顾自己还挂在他身上,用手掐他脖子,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样子。严越明一个趔趄,索性后摔在柔软大床上,两个男人在床上颠了两下,床板嘎吱嘎吱轻响。
宋知雨脸又有点红,昨夜床上放浪形骸的情形一帧帧滑过,让他手脚发麻。宋知雨疑似羞怯地趴在严越明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四肢胡乱交缠着,呼吸匀淡,享受一份早上十点钟的沉默亲密。
“严越明。”宋知雨蹭他胸口,“医生让我监督你好好吃药。你要自觉一点。”
严越明手指拨弄这他的长睫毛,佻笑着看他不舒服地眨眼睛,绒绒的睫毛扫在掌心,有点痒,“那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都不行。不然我转眼就忘了。”
“......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反正我不记得。”
“那好吧。”
“......还有。”宋知雨抬眼瞪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射进来!之后不戴套就不用做了。”
“我这次不是给你清理干净了吗?”
“要是戴套,我们还可以省下时间睡觉。你算一算嘛。”
数学天赋卓越的严越明摊手:“算不清楚。”
“......”宋知雨翻坐在他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严越明手枕在脑后,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严越明,你不要得寸进尺。”
“行,行。我投降,无条件投降。”
严越明拍拍他的屁股,下流地揉了一把,“吃午饭去。”
吃过午饭,宋知雨又开始犯困,躺在床上补觉。
严越明趁他睡觉,到另一间房里处理了一些文件。回到房间的时候,宋知雨迷瞪着眼,把被子拉到脸上,畏光似的缩在角落里,“几点了?”
严越明揉揉他的脸,宋知雨脸上泛着似睡非睡的潮红,状若莲花的眼眸半开半合,懒懒地睨人,“下午会不会迟到?”
今天的会诊定在下午两点半,约见了知名大学医学院的专家。
“差不多可以起了。”严越明看一眼表。
宋知雨爬起来,撩起衣服下摆脱到一半,瞥见严越明灼灼目光,有点害臊,手臂还箍在袖管里,瑟缩着,肩背一片莹莹雪色,“转过去。”
严越明笑笑,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象牙白衬衫,领口绣着他姓氏首字母,小小的,像是一只欲飞的水鸟,“穿这件好不好?”
宋知雨套上那件衬衫,又穿上裤子,走到落地镜前,打量自己。衬衫太大,严越明的尺码要大他许多,肩也宽得多。
“男友衬衫。”严越明笑着从后面拥上去,把穿成九分袖的七分袖卷上去,握住他伶仃手腕,看向镜子,疤痕赫然。这条疤痕,在昨夜被他动情吻红,像是浮起的唇印。“戴惯了表,我给你买镯子戴好不好?”
“男人戴镯子吗?”
“怎么不能戴?”严越明低声说,“男人连裙子都可以穿。”
宋知雨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暗骂他念头龌龊,扭身钻出他怀里。
司机很健谈,路上十分钟不至于无趣。到了大学门口,年轻男女夏衫清凉,严越明和宋知雨索性下车,步行到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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