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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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没谱番外三 有时有时（第3页）

宋知雨夸他，训狗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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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休假的时候，严越明总带宋知雨去跑马场。

严越明远远地看到自己钟爱的那匹俊秀白马上坐着个穿白色装的青年，正是宋知雨。他跨在马上，脊背挺拔，一身颇有军装特色的制服式骑装，细腰长腿实在养眼，领扣扣到雪白喉结下，多余皮肤一寸不露，多禁欲，又多香艳，任谁见了都叹美人如玉。

他第一次骑马，却一点都不怕，神情温淡，攥着缰绳，手里金色马鞭自然垂落，他低头，似睡非睡的莲瓣眼睨着严越明，小声道：“这马好乖。”

严越明笑了，牵着马走在前头：“它知道不能摔着你，聪明着呢。”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逛了一会儿，天上下起小雨，避雨避到饲养场。严越明带宋知雨去看那匹小马，莲瓣眼灿亮温柔，尾巴扫着草料堆。

宋知雨哑然，原来严越明也会爱屋及乌。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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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明的一个朋友开了家城郊牧场。

周日的时候，严越明开车带宋知雨去牧场玩儿。

越野车停在半路，两侧是青青麦田，严越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你不是刚考出照？这里路宽，人少，刚好练练车。”宋知雨半推半就地坐上驾驶位，手搭在方向盘上，有点怵，严越明系好安全带，逗他：“你有本事就把我带沟里去。”

宋知雨小声说：“不会。”

放下手刹，发动车子，黑色越野慢悠悠地上路了。

宋知雨听严越明照抄导航的指挥，无惊无险地开到了牧场。儿童区里有不少趁着放假来牧场体验生活的小孩儿，跟一群小鸭子玩得开心。一个黄澄澄的小胖墩扒拉着栅栏，仰头看到小牛张开嘴露出超出幼童想像的口腔内部，被吓得哇哇大哭。牧场里的小孩儿一听，也不分青红皂白，一起扯着嗓子号哭起来，鸡飞狗跳，把严越明逗得大笑。

宋知雨觉得丢脸，揪他衣服：“你多大人了？”

严越明依然幸灾乐祸地大笑，笑够了，边歇着气边说：“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也这么笑。”

牧场里有不少年轻的父母给刚到大腿高的小孩儿拍照片。

宋知雨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羡慕，又有一种淡淡温情。

“知雨。”严越明举着相机，立在脉脉天光下，银色的机身遮住他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微微眯着，彷佛思量，“去抱那只小羊羔。”

宋知雨踌躇，脸红，不肯：“干嘛？”

“给我们家宝宝也拍一张照片。”

宋知雨听他喊他宝宝，更加臊得慌，左顾右盼的，怕被人听见。好半天，穿着鼓鼓的羽绒服艰难地蹲下身，乖乖抱住了吃草的小羊羔。他环着小羊羔毛茸茸、圆滚滚的脖颈，小羊羔仰起脸，天真柔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镜头，比宋知雨还有镜头感。

“宝宝，看镜头。”

宋知雨脸上发烫，咬着嘴唇把脸转过来，期许不定地问：“这样行吗？”

镜头里，一张雪白羊羔脸，一张雪白美人面。

宋知雨抱着小羊，春葱样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它稚嫩的角，唇齿含笑，轻声喊严越明：“越明，它的角是软绵绵的。”

严越明后来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装进相框，摆在客厅壁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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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冬雨让宋知雨旧伤复发。

他的膝盖今年疼得尤为厉害。昨晚刚下过一场雨，第二天早上他就疼得站不起来了。

严越明拽着条领带进来，看到宋知雨还躺着，站到床边，两手抄着他的肋骨，稳当又轻巧地把他端起来抱住，两手兜住他的臀瓣，有些下流地揉了两下，笑道：“好啊，被我抓到你赖床。”

宋知雨用柔软的面颊蹭蹭严越明的脖颈，亲了亲他颈侧突跳的严越明只是以为宋知雨撒娇，准备把他放下来，脚尖一触地，青色动脉，任由他抱着，轻声喊疼。

宋知雨已经猝不及防地脱力跌在地毯上了。

私人医院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的护士、医生和专家。严越明坐在宋知雨床边，一言不发。宋知雨轻轻拽他小拇指，晃了晃，像撒娇：“本来都快好了，今年冬天太冷才会这样的。现在打了止痛针，也不疼了。”

严越明看向他，微微发蓝的眼白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嘴唇动了勤，却说不出话，最后，眉头低压：“我们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谁知道呢。”宋知雨笑道。

严越明说：“我有时候觉得我像在一间铺满方格的房间里跳格子。我不知道下一个格子会不会是空心的，我会不会掉下去。”他长出一口气，“你让我担惊受怕。别吓我了，行吗？”

“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健康。”严越明把床头灯拧得暗一些，“你督促我戒烟戒酒，我之前态度不好，老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我督促你，吃药针灸或者药浴，你必须乖。”

宋知雨乖乖顺从地点点头。

严越明俯身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宋知雨才发现他有点发抖。

宋知雨只好把他抱得更紧，哄他：“我都听你的。”

他们已经幻想过自己的耄耋之年，但是若鬓未染霜，也不算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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