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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付什么银钱?”住持道,“这山里最多的就是野寺,最不缺的就是破瓦烂墙。咱们这好像还有三四间空屋呢,随意挑一间。”
乌行雪和萧复暄走过人间许多地方,也见过不少大方人。但住在这种山寺里,吃穿都成问题却如此豁达大方的,着实少见,让他们好生意外。
山里天黑得极快。仿佛就在他们踏进山寺的瞬间,最后一点儿日光暗了下去,白天残余的热气瞬间消散。山风一吹,寺内变得寒凉起来。
那几个老人、小孩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熟练地猫进堂屋,拉出一只大陶盆生起了火,围成了一团。只有那住持还是一副怕热不怕冷的样子,只是把卸下去的上衣拉穿好,没有凑过去烤火。乌行雪看了他一眼,心里生了个主意。他拽着萧复暄过去,问那住持:“若是找你算一卦,要付多少银钱?”
住持道:“随便给,你觉得值几文便给几文。”
乌行雪低头翻了翻自己的锦鱼袋,发现就没有“文”这种东西。他又转头去摸天宿的腰袋,发现天宿也没有。
于是他问住持:“你说的我没有。这样吧,你算我们两个人,我按碎银给你,如何?”
住持:“?”
下一瞬,住持摸索着坐到卦桌后面,冲面前的椅子比了个“请”,示意乌行雪和萧复暄坐下。隔壁那一屋烤火的老弱全围过来了。
住持冲其他人道:“老规矩,算卦的时候你们不能说话,否则我这瞎子可就不灵了。”他又冲乌行雪和萧复暄的方向说:“我算的时候,也烦请二位不要开口出声。”
还有这种规矩?乌行雪正纳闷,就听见那住持又说:“因为这年头到处都是摆卦算命的人,十之六七是骗子,那真是半点儿都不会,全靠闲聊套东西。我可不乐意被当成那种人。虽然我也时灵时不灵的,但我只赚凭本事的钱。”
他说着,从桌下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陶盆,往盆里填了一层草屑和细小木枝,然后递了个火折子给乌行雪,说:“我是靠火来算的,劳烦二位把这盆里的草木点着。”
其实以乌行雪和萧复暄的能耐,指尖一搓就能凭空起一场漫天大火。但他们还是接过火折子,学着凡人之法,各往陶盆里点了一星火。
两豆火苗自草屑燃起,慢慢靠拢,将那些木枝包裹住。火光明亮耀眼,却并不凶烈。瞎子搓了一会儿手掌和手指,将两掌置于火盆上,似乎在隔空摸着盆里的火。
“先说公子吧……”瞎子摸了一会儿,又用力搓了搓手,重新把手掌放在火焰上方,“很奇怪,一般人要么问前程,要么问姻缘,要么问凶吉。但公子你好像不想问这些。”
乌行雪挑了一下眉,心说还挺准。他确实没有想问的东西,堂灵王天宿,总不至于真要靠一个凡人来算命。
“那我就看见什么说什么吧。”瞎子说。
一般这种时候总是先说说过去,再说说现在,最后说说将来可能有什么劫难、要注意什么。但这瞎子摸了半天,愣是在“过去”上卡死了。
他皱着脸,良久憋了一句:“我看见公子从一片雾里走出来。”
旁边捧着竹篓等收钱的小孩儿:“……”
他一听这个开场就知道完犊子了,住持又算不出来了。每当住持碰到算不出来的事儿,就开始扯雾啊,云啊,谜团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瞎子又道:“公子曾经住在很热闹的地方,周围不论昼夜总有人在。”
小孩一听,心里定了不少:这位公子一身雪衣,上面还带着银丝暗花,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大户嘛,府上肯定有很多人,这话应该对得上。
瞎子皱了一下眉,继续:“我还看到了一段很……孤独的日子,十分孤独,一片漆黑,而且时日还不短,很是漫长难熬。三年?五年?”
小孩继续盘算:有钱人家的公子,多多少少都有这么个通病,伤春悲秋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世间遗葩。这话应该也对得上。
瞎子换了个角度摸火,又道:“奇怪,着实奇怪,我看不到公子的亲缘。这么说或许有些冒犯,但我感觉眼下公子的亲缘极淡,甚至压根就没有。”
这话就稍稍有点儿冒险了,小孩偷偷地瞄了好几眼乌行雪,发现根本看不透那公子。不过他又悄悄地分析了一下,倘若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在快要入夜的时候往山里来,怎么着也得多带些随从,或者干脆驾辆马车吧?只有两个人,确实像是跟家里关系一般,并不亲近,或者并不受重视。应该也对得上。
瞎子又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小孩儿在暗中掰着指头,心说到这里基本就差不多了,够客人信个大半了。这种情况下,若是再说点儿将来会发生的事,可能遇到的劫之类,客人都是愿意多付些银钱破财免灾的。
果然,瞎子说:“再帮公子看看将来吧。”
好嘞!小孩儿竹篓都准备好了,结果瞎子说完这向话就不吭气了。
众人等了好久,久到小孩儿都想去探一探瞎子的鼻息了,那瞎子才沉吟道:“公子的将来也是一团迷雾,我看不见。”小孩儿差点儿将一口血呕他脸上。
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正是这话才让乌行雪觉得这暗子还当真有点东西一一灵王的未来就连天道都不能预料,何况人间卦师呢?
瞎子虽然有点儿挫败,但毕竟面前有两位客人。一位公子的命数算不清楚,那就算算另一位好了。于是他重新搓了搓手掌,再次去感受火焰。
结果发现这次的雾比刚刚还浓,他有点儿不甘心,便换着角度摸火,在心里琢磨——方才那公子年纪轻轻却一点儿想要问姻缘的意思都没有,怕是已经定了姻缘。他将这个推论和自己算到的一联系,当即拍了板,冲乌行雪身边的人一比画,道:“我若是没算错的话,这位应当就是公子夫人了,想必一定温柔贤淑、冰清玉润。”
在他比画的方向上,天宿萧复暄正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乌行雪当即笑弯了腰。小孩儿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把竹篓扣瞎子头上。
唯独瞎子自己不知发生了情形,依然在摸着火算他的命:“不过很是奇怪,我没有在公子和尊夫人身上看到那种喜堂景像……唔,喜秤、轿子、盖头这些好像都没有看见。难道是我算错了?”
小孩儿心说:你还敢难道?
瞎子咕哝着又摸了半天,排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解释,最终犹犹豫豫问了一句:“没进过喜堂,又在夜里困在山间,公子和夫人莫不是在……私奔?”
“奔”字出来的那一瞬间,小孩儿终于忍不住了,一蹦而起捂住他的嘴,道:“可以了住持,可以了,再算下去不仅一文钱都没有,指不定还要赔钱呢!”
眼看着算卦被中止,本就图一乐的灵王大人笑着开了口:“也没说错,我确实没进过喜堂那种地方。”
瞎子得意道:“是吧?”小孩儿偷瞄了一眼天宿的剑,崩溃道:“你还说!”
就在这屋里闹得一团乱时,萧复暄朝门外瞥了一眼,手里的剑锵地发出一声轻响。乌行雪也眯了一下眼,银丝长剑在指间转了一一圈。他将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屋里这群老人孩子先别说话,整座山寺瞬间安静下来。
人声一旦没了,其他的动静就窸窸窣窣显露出来,听起来像是有成百上千的东西正在快速往这庙里爬行。一众老弱头皮发麻,惊恐互望。住持作为瞎子,听觉更是灵敏,用气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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