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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你!”赵坤鹏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骂道,“镶金边都没用,再怎么改造也修不出人种优势来。”他说着,嗤笑了一声,眼神却黯然了下去。
王子恒趴在桌子上转着空酒瓶,声音低了几分:“要真是改造有用,早他妈改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每个人心头。
整个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黎江源还在一口一口地喝酒,仿佛要把整个人全都泡进瓶子里。
他终于抬起眼,语气低沉:“这些年,咱们有努力吗?说到底,不是别人放弃了我们,而是我们自己把自己放弃了。”
吴宇珩狠狠地盯着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反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的拳头骤然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带着一种泄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怒意。
黎江源仰头喝干了最后一口酒,酒瓶重重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敲响了某种沉重的丧钟。
他缓缓扫视了一眼周围,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黎江源看着这群醉倒在酒瓶堆中的兄弟们,心中涌起一阵苦涩的无奈。
酒精的麻醉无法消解失落心绪,只会加重内心深处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将手里的空瓶扔到一旁,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酒过三巡,谩骂声和玻璃杯的碎裂声逐渐消退,包厢里只剩下几声叹息,众人结完账搀扶着走出餐厅,冷风一吹,几人都清醒了几分。
杨雯丽和谢佩瑶两人喝完最后一杯酒,也醉醺醺地起身离开了川菜馆,搀扶着往废弃工厂走去。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妖艳的舞女,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吴宇珩猛地抬起头,眼神迷离:“你们看前面!”他指着前面走路歪歪倒倒的两人,“那是不是杨雯丽和谢佩瑶?”
黎江源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前面那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酒精的作用让他视线模糊,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还真是她们!”候铭盛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又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妈的,那黑鬼呢?”吴宇珩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王子恒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谢佩瑶和杨雯丽这副醉态,要是碰上什么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杨雯丽,她那清冷的气质和姣好的容貌,在昏暗的夜色下,就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肥肉,吸引着潜藏在黑暗中的饿狼。
“跟上去!”王子恒当机立断,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让他顾不上其他,只想确保杨雯丽的安全。
五人跌跌撞撞地朝着谢佩瑶和杨雯丽的方向跟着。夜色越来越深,路灯的光芒被树影切割成斑驳的光点,落在她们身上,显得格外迷离。
她们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着,像两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杨雯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谢佩瑶则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佩瑶,你慢点……”杨雯丽的声音含糊不清,脚步也越来越虚浮。
“快点,黑人哥哥等着我们呢!”谢佩瑶回应到,只是紧紧地抓着杨雯丽的手臂,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王子恒等人加快了脚步,距离逐渐缩短。
他们看到谢佩瑶和杨雯丽拐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小巷阴暗潮湿,两旁的墙壁上布满了污渍和涂鸦,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妈的,这地方怎么这么瘆人……”赵坤鹏的声音有些颤抖,酒精带来的勇气正在逐渐消退。
“这两个丫头是想干什么?”赵坤鹏低声咕哝,扶着墙喘了口气,“都这时候了,还往这种地方钻……”
黎江源没有搭话,眼神冷冽地盯着前方的背影。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很不对劲。
谢佩瑶虽然平时表现得冷若冰霜,但并不是会胡乱找刺激的人。
她们喝得烂醉还能想着往废弃工厂跑,这简直就像一个阴谋。
“咱们要不要大点声喊住她们?”吴宇珩一边提议,一边把手藏进衣袖里,似乎下一秒就准备抽出根钢筋当武器。
“闭嘴!”黎江源低喝一声,声音在小巷里激起一阵回音,“你喊了她们还跑不跑?就这状态,能不能听你话都难说。”
听到这话,吴宇珩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不过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放大。
他们几个大男人,就这么一路跟在两个醉女后面追赶,还真让人有种错乱的荒谬感。
五人悄无声息地跟着谢佩瑶和杨雯丽走进了那废弃工厂。
工厂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这地方阴暗诡异,仿佛埋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子恒皱了皱眉,他全身的神经此刻都绷紧到了极限。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废弃工厂这地方,除了野猫和野狗还有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的不安如针刺般密密麻麻。
候铭盛轻轻拍了拍王子恒的肩膀,脸上虽带着笑,可那眼神却透着狡黠:“王哥,咱们几个哥们这么醉着酒跟着,看着她们的醉态,会不会显得有点像变态啊?”
“少废话。”王子恒没空理会他的嘲弄,低声恫吓了一句,“闭嘴,仔细点。别漏了她们的影。”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霉味,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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