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章永徽三年十一月廿三,申时三刻。观星阁地牢深处,烛泪凝结成暗红色冰棱,沿着玄武岩柱蜿蜒而下。司南手持鎏金烛台,光影在他下颌投下冷硬的棱线,照亮了钦天监主官李长庚腕间深深的指甲抓痕——那是昨夜突击搜查时,此人试图吞服秘药自尽的证据。
“李大人倒是记得清楚。”司南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青铜,“二十年前家父身故时,您不过是钦天监主簿,竟连他书房玉佩的纹样都一清二楚。”他屈指轻叩腰间羊脂玉佩,温润光泽与搜出的铜符残片形成诡异对比,“不过您方才说的‘星象伪造’,倒让我想起钦天监那桩旧案——当年《戊寅元历》冬至日测算误差三分,究竟是谁在观测记录上动了手脚?”
李长庚突然剧烈咳嗽,铁链撞在石柱上迸出火星:“司南!你以为用那老匠人的胡话就能定本官罪?”他猛然抬头,眼白布满血丝,“你父亲临终前紧握的星象仪图纸,分明画着玄武门地道入口!
阿夜的靴跟碾碎了墙根处的甲虫,弯刀出鞘三寸:“在太极宫密道发现的铸造模具,铜水浇铸痕迹显示是近三个月新作。司大人父亲过世二十年,难不成他能从黄泉之下操纵你铸符?”她指尖掠过腰间鹿皮囊,里面装着提取的日晷指针金属碎屑,“再说这铜符材质......墨九,给这位大人重温些旧课。”
哑仆墨九单膝跪地,机关盒在青砖上投出幽蓝光斑。三维模型缓缓展开:左侧是鉴定的前朝官造铜符成分图谱,右侧是司南玉佩的矿物扫描——前者含八钱三分铅锡,后者却是纯粹的和田玉髓。李长庚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您最该担心的不是玉佩。”司南放下烛台,从袖中抽出泛黄的密旨残片,“在您书房发现的‘修改星象预言’手令,笔迹与烧毁的《戊寅元历》孤本批注如出一辙。需要我请弘文馆的摹印博士当庭比对么?”
突然,地牢顶部传来石屑坠落声。阿夜旋身挥刀,斩断一根垂落的发丝粗细的钢丝——那钢丝末端系着个蜡丸,正滴溜溜滚向李长庚脚边。
“瞧,您的同伙等不及了。”司南踢开蜡丸,靴底碾过李长庚惨白的指节,“您在刻漏里安装的偏移装置,齿轮纹路与老匠人描述的黑市仪器分毫不差。还有那具祭品尸体,北斗方位的摆放角度,恰好是您每月十五在观星台测算的习惯偏差值。”
李长庚忽然发出咯咯怪笑,涎水顺着下巴滴在锁链上:“司南,你以为自己干干净净?你说幼年见过铜符图案,可曾告诉过你的护卫们,那图案为何会出现在你母亲的陪嫁妆奁上?”他猛地抬头,露出染血的犬齿,“司天台首座之女,带着前朝余孽的嫁妆嫁入司家,这算不算......”
“住口!”阿夜的弯刀抵住他咽喉,狼首刀柄在她掌心沁出冷汗。司南却突然伸手按住她手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记忆如潮水漫过——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银锁,锁面上刻着的北斗纹样,与今日李长庚袖扣上的图案......
墨九突然拽住司南衣袖,急切比划出匠人指认时的手势。机关盒再次启动,投影出长安各坊日晷分布详图,红色光点如毒疮般标记着测绘出的异常刻度。司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聚焦在证据链上:从太史局纵火案的青光,到指针残留的铜锈,所有线索都像精密的齿轮,严丝合缝地指向眼前这个垂死之人。
“你以为挑拨身世就能动摇我?”司南俯身揪住李长庚的衣领,对方颈间突然滑落一枚银质十字架——波斯胡商供奉的密特拉神图腾,与供词里购买星盘的神秘人特征吻合,“那封匿名举报信,墨水用的是于阗松烟墨,而您书房的笔洗里,至今还残留着相同的香气。”
李长庚的瞳孔突然扩散,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司南嗅到一丝苦杏仁味,立刻松手后退:“有毒!”墨九已掏出牛黄石解毒丸,却见李长庚嘴角溢出黑血,手指痉挛着指向司南身后——那里的石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用指甲刻的歪扭字迹:北斗殿...七符...司家血契。
阿夜踢开蜡丸,里面滚出的不是密信,而是半枚龋齿,齿根处嵌着枚极小的星象罗盘——与追踪到的突厥商队纹身纹样相同。司南弯腰拾起罗盘,金属表面映出他微颤的睫毛,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本《星象密卷》,扉页同样刻着类似的纹路。
“司大人,看这个。”阿夜用刀尖挑起李长庚的官靴,靴底绣着北斗七星,天枢星位处有块磨损痕迹。墨九迅速比划出“坐标重合”的手势,机关盒开始推演长安舆图,七颗红点渐渐勾勒出玄武门的轮廓。
地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值夜弟子冲进地牢,单膝跪地:“大人!西市传来消息,替我们指认的老匠人......暴毙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南闭了闭眼,指尖捏紧罗盘。阿夜握紧弯刀,声音里带着杀意:“他们果然要灭口。”
“别急。”司南睁开眼,目光落在李长庚腕间的朱砂痣——那与首位死者
;太阳穴的烙印形状相似,“墨九,检查他的牙齿。”
哑仆撬开死者牙关,右犬齿内侧果然刻着细小的星象符号。墨九快速破译,机关盒投影出一串数字——正是计算出的二十年前冬至日误差值。司南凝视着那些数字,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段话:“冬至误,非算错,乃心错也。”
“他们想让我们以为线索断了。”司南将罗盘收入袖中,“但李长庚临死前的指认,反而证实了‘北斗殿’的存在。而且......”他瞥向石壁上的血字,“关于我身世的疑点,或许该从母亲的陪嫁查起。”
阿夜皱眉:“你怀疑令堂......”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南转身走向地牢出口,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先处理尸体,封锁消息。明天早朝,我要向陛下呈递完整的证据链。至于‘北斗殿’......”他摸了摸腰间的天枢符,“下一枚铜符,或许该从突厥商队的星象纹身查起。”
墨九收拾好机关盒,经过李长庚尸体时,突然停顿片刻。他弯腰捡起死者攥在手心的半片衣角,布料上绣着的云纹图案,与捣毁的地下工坊里发现的伪造记录用纸边缘纹样一致。司南接过布料,目光深邃:“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了解我们的每一步动作。”
走出地牢时,暮色已浸透观星阁飞檐。司南望着天际渐亮的北斗七星,想起与阿夜的密谈。当时他说:“星象从不骗人,骗人的是人心。”此刻,掌心的罗盘还带着死者体温,他忽然意识到,这场与星象共舞的阴谋里,最危险的不是伪造的刻度,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执念与谎言。
阿夜将狼首面具重新戴上:“接下来去哪?”
“先去史馆。”司南握紧罗盘,“我要查清楚,母亲的陪嫁清单里,是否真有一枚前朝星象铜符。”
墨九比出“保护”的手势,机关盒在袖中轻轻震动。三人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时,地牢石壁上的血字突然渗出荧光——那是用磷粉混合人血写成的暗语,在黑暗中渐渐显形:七符归位之日,玄武门将开血河。
hai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阳光开朗(不是)恋爱脑皇帝攻x弱柳扶风(也不是)假娇气丞相受just一个无脑恋爱文宓安和景煦前世互相暗恋却因种种纠结蹉跎一生,景煦死後宓安引火殉情,睁眼却回到了十七岁那年。一朝重生,除了要改变景煦身死的结局,也要好好对他表明心意。不过怎麽你也重生了啊喂!既然现在的景煦就是前世那个景煦,宓安决定还是先瞒他几天,敢抛下他先死,总要逗一逗才解气。只是这人怎麽重生之後胸无大志的。好像还更黏人了。景煦真的有苦难言。上辈子千辛万苦爬上万人之巅,从小就喜欢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份开始疏远他,这找谁说理去?什麽狗屁皇帝,不当了。此时一个因为摸鱼撞钟导致帝王星陨落不得不耗费修为开挂重来的国师他俩又想干什麽!!国祚呢?!我的国祚呢!?注非朝堂权谋,这恋爱直接从第一章谈到最後一章,纯纯流水账日常。免责声明1丶攻受双初恋,一切逻辑为谈恋爱让步。2丶不适合一方控党,小情侣1v1不拆不逆。3丶因作者文盲,文中出现的官职民俗衣食住行医药蛊毒全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谢绝考据,不要当真~内容标签情有独钟青梅竹马重生甜文日常其它双重生,竹马竹马,老夫老妻日常...
◆煞气a绘画系直播主x难搞帝偏爱系电竞选手◆她的出现,扰乱了他的世界当遇上尹夏桐后,便是白子枫的青春与爱情相遇。白子枫知道,暗恋是一种幸福的寂寞,白子枫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
我是福星,死不了的。庄敏毫不在意,甩晃着两条腿。没错,她是福星,她出生时,天上霞光万丈,百花齐鸣,就连邻居家的老病狗,都神奇的病愈如今生好几胎小狗仔。 算命先生说了,她是天降福星,一生将被神佛庇佑。 算命老先生的话,在这十五年里,被印证了无数次,不管她是摔跤了,打架了,掉水里了,都神奇的活了下来。...
施念冒着大雪赶到普众寺,院里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红旗L9,7777的尊贵豹子号,全防弹结构。 这是萧擎寒的车。 萧家就是王权富贵的象征。...
关于一品医仙邪皇宠上天(一对一宠文,无虐!)她,是上古神族白泽一族留下的唯一血脉,体质强悍,有着通天的本领。世人皆叹此女风华天下,无人能挡!可是,逃出了万人追杀,逃出了时空裂缝的她,却唯独...
本文已完结,双男主双洁双强,不搞事业,只谈感情,偶尔有反攻。主打一个大家长了嘴是要用的,没误会,不罗嗦,知道是坑就填平,知道是敌人就干掉,绝不养虎为患。其中男主2不求上进,只想谈恋爱。以下是内容简介。慕容清音重生归来後,第一件事就是一杯毒酒送走了年长自己二十岁的义兄丶当朝皇帝容昭,然後把皇帝最小的儿子,年方十二岁的容易推上帝位,自封摄政王。上辈子,慕容清音十三岁就加入容昭的起义队伍,一路随着容昭从江南的偏远小镇打进皇城,助容昭坐稳皇庭。慕容清音作为皇帝最得力的臂膀,一人之下,位高权重,却最终不敌皇权,落得一杯鸩酒,满门族灭的下场。这辈子,慕容清音决定自己把持朝政,等到他扫平四合,一统天下之日,就废帝自立!只是,这小哭包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精挑细选的小皇帝居然是泪失禁体质?他是想要个好掌控的傀儡,不是要一个总喜欢缠在自己身边撒娇的缠人精!而且,为什麽孩子养着养着,忽然小奶狗就变狼崽子了?容易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清音,清亮如金玉之声的嗓音带着委屈皇叔,是朕做的不够好吗?慕容清音咬牙闭嘴,你就是做的太好了!他是想一统天下,可是,没人告诉他是这样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