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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没个正形。
“我巴不得你去死,还报仇?你是刚刚演上瘾了吗?”谢灼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哪一天要是真死了,我非请人在王府门口吹三天喇叭,祝你早登极乐。”
“还挺绝情的。”
谢灼冷哼:“有你绝情?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账。”
白锦棠也不生气,笑意盈盈道:“确实混账,那我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还以为会被怼回去的谢灼一噎:“你倒还真盼着自己死?”
白锦棠打了个哈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时也命也?如今我这个情况,能活过而立便已经上天眷顾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谢灼心里有些酸,他看着嘴角还噙着笑意的人,再次问:“你不怕死?”
“怕啊,我可怕死了。不仅怕死,我还怕疼怕苦,怕一切让我不舒服的东西。”
没人能和死亡和解,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尤其是他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那就更怕死了。
“娇气。”谢灼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所以你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这么多干什么?”白锦棠眯了眯眼睛,和谢灼的眼睛对上了,淡淡道,“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就算哪一天我死了,你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谢灼冷笑:“怎么,打算让我为你殉情?”
白锦棠挑眉,问:“不乐意?”
谢灼:“呵,我会在你杀我之前,先杀了你。”
白锦棠忽然笑了,收回了目光,又靠了回去,懒洋洋道:“这样就挺好的,你想杀我,我想折磨你,这才是你我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所以你以后要是有机会,记得杀了我啊,可千万别留情,否则……”
剩下的话白锦棠没说,但谢灼知道。
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白锦棠累了,喝完药之后,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他揉了揉眉心,檀木佛珠上的墨绿流苏如流水般滑落在他的手腕间,和雪白的衣袖交叠在一起。
“没事就回去吧,你现在还杀不了我。”白锦棠闭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淡淡地说道。
谢灼没吭声,最后看了眼那檀木手串,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身后的房门关上,谢灼看着院子里开的依旧绚烂多彩的海棠花,眉眼微敛,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白锦棠苍白的容颜,和那指尖的一点温热。
他感觉自己魔怔了。
白锦棠凭什么啊!
欺辱自己,利用自己,还整日说些是是而非的话撩拨自己!
他倒是舒坦了,开心了,那自己呢?
谢灼烦躁的厉害,对白锦棠恨得咬牙切齿,总觉得他越发的欠揍,心里不舒服的紧,他看着紧闭的房门,一不做二不休,又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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