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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生懂得趋利避害,白锦棠看的清楚,所以更不会上赶着触霉头,于是安安静静待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反观谢灼,白锦棠越是一副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到底是谢灼先开了口,冷冷问了一句:“出了御书房,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白锦棠:“太麻烦,没必要。”
“呵……”谢灼笑了,眼神却冷的吓人,“那你遇见刘祎和静王又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不足挂齿,说起来浪费时间。”
谢灼并不是故意丢下白锦棠的,奈何守在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让人给他请过去,这才没有接到人。
等他终于把安王打发后,就听说白锦棠遇见静王和刘祎那些混不吝,心里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来。
结果白锦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
“行啊,白锦棠,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装的。”谢灼真是越想越生气,“在青州的时候,你要是看谁不顺眼,就可这那个人折腾,如今到了京都,扑腾不起来,便装出这么一副窝囊样给谁看呢?”
白锦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灼以为自己在静王和刘祎那里受了气,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摄政王,千万别生气,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甚至想要我为我打抱不平呢。”
谢灼面色一僵,旋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孤为你得罪静王,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笑才对。”白锦棠静静地看着谢灼,“本王越惨,你就应该笑的越开心,甚至你还可以落进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看着仇人摇尾乞怜,痛哭哀嚎。”
“或者,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上来,而是直接将我丢下去。让我误了宴会的时间,运气不好点,皇帝大怒,兴许直接就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报复人的好办法。
到时候,满朝文武全在,白锦棠步行迟来,想必回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谢灼当然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灼就是不舍得。
于是他选择避开整个话题,冷笑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白锦棠,孤倒是要看看,马上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能说出这些话。”
谢灼将白锦棠猛地一推,手掌在白锦棠后脑勺垫了一下,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车上,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你求孤的时候。”
白锦棠侧开脑袋,躲开谢灼炽热的呼吸,眉眼间全是漫不经心:“好啊。”
四方宫内,王公大臣悉数到齐,除了主位上的皇帝永远姗姗来迟。
众人本来还在相互寒暄,随着而门口老太监一声:“摄政王、宁王殿下到。”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谢灼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宁王殿下。”
白锦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有熟人,也有不认得的。
谢灼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撩袍坐在皇帝下首的紫金椅子上。
这时来了一个老太监,要引着白锦棠往静王和安王中间的位置去,白锦棠也随之落座。
静王才从白锦棠那里吃了亏,如今看见白锦棠正是不对付的时候,人还没坐下来,冷嘲热讽先迎上来。
“没来迟呢?皇兄还以为你要靠着两只脚,一直走到宴会结束呢?”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道:“皇兄刚刚在路上还慷慨解囊,如今又开始担心臣弟没有车架的问题,实在是个好哥哥,既然如此,臣弟却之不恭,马上宴会结束,就劳烦皇兄送臣弟一程了。”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臣弟穷地揭不开锅了。”
静王冷笑:“白锦棠,你忽悠谁呢?你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白锦棠弹了弹衣袖上面的花纹,困恼道:“说实在的,臣弟这身衣服都是借的。”
“哎,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岂会厚下脸皮来找皇兄借钱啊。”
静王也是服了。
这人闭口张口全都是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静王找个理由嘲讽,他竟然照单全收,不仅乐得承认,还顺带着卖一波可怜。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白锦棠一个人,整个大安皇室的脸都要被白锦棠丢干净了。
“皇兄你这可就冤枉人了,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静王:“闭嘴!”
白锦棠:“所以能皇兄能捎我一程吗”
静王忍无可忍,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能,滚!”
“啧啧——”白锦棠凉凉道,“臣弟是认真的,可皇兄却不是真心的,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静王:“……”
静王后悔的想要扇自己嘴巴子了,他为什么没事找事,和白锦棠这个不要脸的对上。
这根本没胜算。
不行,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人好好问候一下白锦棠,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静王不说话了,白锦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皇兄要是不方便的话,待会可以乘臣弟的轿子的回去。”这时,坐在白锦棠旁边一声不吭的安王忽然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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