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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硕接过来看了几眼。
“所以瞿青忽得癔症,接触过他的瞿寅也有嫌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到这他忽然又补了一句。
“下仙人跳的人查过了吗?和祭天台那边有无关联之处。”
张朝立刻道:“查了。这些人是惯犯,专门坑蒙拐骗盛京当中那些家中有财没什么背景爱招摇的公子哥儿。不过,这回瞿寅主动找上他们的,平时他也不大上进,老员外让干啥他都不爱做,最近瞿青擢升卫队长了,老员外借此骂他不争气。他一气之下就被下套了。”
尤乾陵幸灾乐祸。
“人财两失。”
元硕:“所以说这人啊,贪不得。既有牵扯,瞿寅在盛京那边的事还需要深挖一些。”
尤乾陵沉吟道:“还有祭天台那边。瞿青的事,我不信他们那头真的一点问题都没。张朝,外面的人手由你调度,给本王盯死了。”
张朝领命立刻走了。
元硕询问:“瞿寅需要问话吗?”
尤乾陵:“不用。先放放。人在自家宅子里,平时天各一方不好施展,现在人都到齐了,总会有些小动作。”
元硕正要闭眼夸主子英明。忽然想起来后院还关着个诱饵。
他一顿,当下多嘴问了一句:“您该不会是给店主报恩创造机会吧。”
尤乾陵抬头,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回事。盯着点那个嘴碎管家。免得他添乱。”
—————
管家紧赶慢赶,在瞿寅进前院之时,将人给喊住了。
“哎哟,我的二少爷啊,老员外说您两句,您怎么真往恶鬼凶神那头跑啊。”
瞿寅跟瞿青走动,平时全拜这位管家在中间穿针引线,对他比对自己亲爹客气多了,闻言道:“以前我就觉得这宅子太邪门,要不是为了我哥我都不爱来。现在我哥出事了,我是一天都待不住,赶紧把丧事办完了,早点回京去啊。”
管家将他扯回来,仔细地前厅那边多看了两眼,回头一眼撞上了跟在瞿寅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嚯,怎还有个人。一点都不出声。喊人都不会吗?”
那姑娘不大高兴。
“少爷都没让我喊,你算哪根葱?”
“我……”管家一时间被她理直气壮地梗住了,觉得这股气来得有点眼熟便问,“哎你……哪来的?”
月光照耀下,管家看得出来这姑娘长得相当标致。
他在这宅子里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气质姑娘,于是狐疑地看看二少,心想该不会这祖宗偷摸从盛京带过来的吧。
人能在家里人出事的时候随身带个姑娘吗?
太不像话!
“二少爷,平时你不着调就算了,现在大少爷刚出事,你怎么能……”
瞿寅苦着脸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的无赖样。
管家见他这样,扭头道:“我去找员外!”
瞿寅伸手。
“等………”
—————
忽然一声尖细的惊叫声划破了瞿宅静寂的夜空。前一刻还在一旁看戏的姑娘,忽然把拔腿就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
瞿寅被她跑走带起来的风带着往前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啊!”
管家落在了最后。
“哎,二少爷,我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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