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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刻跪地恭迎,上官容宁自君后宝座步出,深深一拜。赵轻墨目光流转,转身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赵轻墨跨步坐下,淡淡扫了上官容宁一眼,关切道:“君后身体可大好了?”
“回皇上,臣侍已无大碍。”上官容宁微微颔首,眼神低垂,回避着赵轻墨。
“嗯。”赵轻墨微微颔首,目光投向站在当中的李华章,回首问上官容宁:“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朕怎么听闻有人垂涎君后之位?谁这么大胆?”
“皇上,方才只是君后在与臣侍说笑而己,切勿将玩笑当真。”李华章笑着打圆场。然而上官容宁却双眸一沉,严厉呵斥:“皇上所问乃本君之事,何曾向你询问!看来你居心叵测,欲僭越于我。”
瞬间愣住的李华章无声地退到边侧。赵轻墨倒是颇感意外,他曾以为上官容宁向来温婉待人,更不会对妃嫔疾言厉色,即便是当年姜战辰对其无礼,亦未见此等情形。
“君后,你是否过于苛则了,华章并无意冒犯。”眼见众人噤若寒蝉,再观上官容宁如此盛装,赵轻墨心生疑虑,便故意偏向李华章,欲看这场戏将如何收场。
上官容宁冷笑一下,郑重道:“皇上,我想让皇上见一个人。”
“何人?”
“带上来!”未等赵轻墨吩咐,上官容宁便唤人把太医院的刘为和之前姜战辰的宫婢玉竹一并押了上来。
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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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章见殿中押跪的人神色明显慌乱了起来,然而这仅是短暂的一刻,他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
景乔暗想,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果然强悍。
赵轻墨疑惑不已,“君后此番究竟何意?此人又是何人?”
“此人是太医院的内侍刘为,此前一直跟随在太医周渺左右。”说到周渺时,上官容宁也是心情复杂,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在座的沈轻舟。
调整好心态,上官容宁走下来,居高临下的冷声道:“刘为,你可知所犯何罪?”
刘为浑身颤抖伏于地上,不敢抬头,抖着声道:“奴侍,奴侍真不知犯了何事。”
“哼,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吗?那本君问你,你此前可曾将贤君的医案透露给华贵卿?”
“并无此事,医案都被锁在太医院的密柜中,奴侍地位卑微怎可一观,更别说透露了。”
听他如此说,李华章大大松了口气,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君后如此,究竟想证明什么?非要说臣侍与此奴侍勾结,是何用意?”
上官容宁瞥他一眼,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问刘为:“可是有人亲眼所见,你与华贵卿身边的紫萍行事鬼祟,并且我也派人查探过你确实收过紫萍的私银。”
刘为浑身一抖,辩道:“那是,那是,紫萍姑娘谢奴侍私下诊脉的银两。”
“荒谬至极!宫人有病自会有太医治疗,岂用你去诊治?”上官容宁蹲于地,目光直视着他。随后将手中玲珑的玉扣置于他眼皮底下,仅仅这枚小小之物,竟然瞬间令刘为之面色苍白,眸底不再有半分固执。
上官容宁浅浅一笑,悠悠而道:“坦白从宽,本君饶其性命;否则,你全家男女老幼以及唯一的私生子一同赴黄泉路,好好琢磨吧。”
“君后说笑了,奴侍区区内侍太监,怎会有后。”刘为仍咬牙做着垂死挣扎。
上官容宁闻之发笑:“你十七岁才入的宫,入宫前早与人有私情,诞下一子,你以为本君查不到吗?若再狡辩隐瞒,休怪本君铁面无情。”
“我说。。。”刘为终究放弃挣扎,转而直指坐在一侧的李华章,“皇上,便是他,华贵卿,正是他暗地里派遣奴侍监视各位主子用药情况以及身体状况,然后一一汇报给他以便于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李华章愤而起身:“你胡说,你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便想向我泼脏水,拉本君作垫背。”
“奴侍是否胡说君上心里清楚的很,当时贵卿尚且无法确认是否有孕,故而请奴侍为其诊治。经过奴侍诊断,贵卿确已有孕,并已告知贵卿务必小心。
然而,当华贵卿得知那几日贤君在饮用红花汤以后,却选择前去与他同饮。之后所发生之事,相信无需奴侍赘述。”
赵轻墨瞬时面如寒霜,李华章即刻匍匐于地,呜咽泣诉:“皇上切莫听信谗言,此乃诋毁也!臣侍岂能对亲生骨肉下手?”
“怎么不会,贤君与你并无私怨,而且他对你有孕在身毫不知情,倘若知情,又岂会令你服下红花汤?而且,我也目睹了紫萍向刘为行贿赂,还有其他种种事情。。。”
景乔明白,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只会伤害到沈轻舟,他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多年来深受疾病折磨是源于上官容宁的幕后操控。于是,他决定暂时就此打住。
“还有何事?”赵轻墨脸上阴郁密布,紧追不舍。
景乔深吸一气,谈起自身险遭伤害之经历:“他在臣侍怀孕之际频繁献上滋补汤药,臣侍感激之余未曾多疑。臣侍曾请求分享汤药配方,他言称乃家族秘方不可外泄,故仅在他宫内煎制后赠与臣侍。”
“每当臣侍饮下此汤,胃口便巨增,对甜食尤为喜爱。待臣侍诞下二皇子后有所察觉,然无确凿证据指向汤药所致。直至淳贵卿的情况与臣侍相似,才引起臣侍的质疑。”
“人人体质各异,孕期状态绝非千篇一律。经太医鉴定,淳贵卿所用汤药确有问题,虽无害人性命之虞,但孕妇不宜长期饮用,否则易引发食欲异常,嗜好甜食等现象,若再辅以饮食滋养,恐致胎儿过大,分娩艰难,甚至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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