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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又被亲爹一个眼神给瞪闭嘴了。
“家风礼教尚在,不许胡来,听到没?”
“…听到了。”
“明珠…你今日原不必为了我与殷绰针锋相对的,只怕会对你日后不利……”
提起白日里的事,裴玉戈心事重重。
“没什么不值的,即便我不挑明,他也已经断定他儿子在我手里,本来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萧璨抬手挥退侍从,边说边踏进池子。外面虽是冬日,可浴房内的地龙池子都已经烧热乎了,便是只着单衣坐着也不觉寒冷。
池水不深,似萧璨这身量的男子跪坐在池中也不过是堪堪没过了腰,裴玉戈披衣坐在池边,那水只到他膝盖处。
“话虽如此,仍是不值当的……明珠!”
裴玉戈话未说完便焦急握住了萧璨正解他衣带的手,萧璨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歪头笑道:“玉哥同我成婚半年有余,怎得脸皮还是这样薄?玉哥只管说你的便是,我办我的‘正事’。”
萧璨动作极为灵活,裴玉戈根本制不住他。虽说他二人确非第一次亲近,可瞧着那人跪在膝前笑的模样,仍是止不住又羞又喜的心思来。
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裴玉戈一手扣住池边的鹅卵石,努力平复着心绪,尽量令自己能够正常开口。
“明珠,其实你不必做这么多的。”
萧璨手撑在裴玉戈膝上,仰头看着他,故意逗道:“玉哥指什么?我此刻愚钝得很,玉哥得说明白些。”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旁人愿意耻笑议论便随他们去。我唯独…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一瞬的惊愕之后是欢愉,就像在脑中炸开的火花,令裴玉戈眼前一白,身子不由一僵。
他抬手,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背,才不至于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来。
然而此刻的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更不敢低头看。
从未有过的欢愉给予身心极大的冲击,裴玉戈并没能坚持多久,不过最后一刻,他还是用力将人推开了。
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只是气息不免有些紊乱。
“明珠,你不必…做这种事的……”
萧璨唇角带笑,人凑近了些,不答反问道:“玉哥只说方才快不快乐?”
被这么一本正经‘欺负’,裴玉戈哪里是萧璨的对手,‘你’了好几声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被萧璨捉了手过去。
裴玉戈左手手背处见了血,是他刚刚情难自制时弄伤的。
萧璨拇指抚过那道伤痕,轻叹了口气道:“玉哥下次可别再对自己这么狠了,你这定力……我瞧着心里头害怕。”
说是害怕,更多的还是心疼。
今日此番浅尝辄止,萧璨也没再继续做什么,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不想让裴玉戈继续说那些‘扫兴’的话。
“明珠,你今日同殷绰翻脸,可是还有其他打算?”
萧璨坐到了裴玉戈身边,见他颊上红晕褪去,一本正经同自己谈正事,忍不住捧腹轻笑。
被裴玉戈问起因何发笑,萧璨无奈摊手道:“玉哥,你我此刻这个模样,你当真要现在与我谈正经事?就不怕我中途抵挡不住美色,再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这次裴玉戈倒是没中招,他摇头轻笑,撩了把水,胡闹似的泼向萧璨。后者一个灵活闪身躲开,又成饿虎扑食状扑过来。
裴玉戈也没想着要躲,就那么与萧璨四目相对。
他抬手,将人拥住,手掌轻拍对方后背,那来自年长者的安抚冲淡了原本的暧昧。
萧璨头枕着裴玉戈的肩,喃喃道:“玉哥耍赖~”
裴玉戈回以微笑,哄孩子似的又拍了拍对方的头。
“乖~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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