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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0月12日。晚上23点17分。
民国都城南京。
长江南岸,江水不停地冲击着一只泊在岸边的破旧小船,发出皮嘙皮嘙的声响。
黑暗中,突然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一手拎着一只木箱,一手牵着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姑娘,一步一探地慢慢朝小船走近。
“我……我害怕……”姑娘突然停住脚步,挣脱了手,声音颤抖地说。“彦二,我们……我们还是坐火车去满洲吧?”
“嘘!小声点!”青年四处张望了一下,转头对姑娘说,“所有同学都知道了你我的身份,我看他们对我们不怀好意!再不逃走,我们俩恐怕……恐怕小命不保。”
“不会吧?我所有的老师,所有的同学,对我都很友好……”姑娘说。
“你……你愿意我被他们打死?我猜他们正在火车站等着找我的麻烦!”青年提高声音说。
“奉天那个张……张大帅,真的是被……”
“多半假不了。”
姑娘似乎信了青年的话,犹豫着。
“走吧!”青年重新牵起姑娘的手,朝着小船走去。
走到船边,青年把木箱放上船头,纵身跳上船去,回过身来,拉起姑娘的手,把姑娘拽上船。
“你真的会划船吗?”姑娘问。“在长江上划船,跟在玄武湖上划船可大不一样……”
“蹲下身子,别说话!”
青年操起木浆,慢慢把小船划离江岸。
“你们是谁?”
青年和姑娘同时被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一起回转身,看向身后。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子不知何时从乌篷里钻了出来,竭力挺直着身体,两眼望着青年,目光中依稀流露出某种恐惧。
“你……你是船主?”见是一个身有残疾的男人,青年瞬间镇静下来,冷冷问道。
青年料想眼前之人大概率不会是船主。
“我……我不是船主……”佝偻着身子的男子说。
男子想起自己只不过是个流浪汉,每天白天在南京城里乞讨,晚上在此船上栖身,心中不免有些胆怯,说话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
“先生,你会划船?”姑娘问道。
佝身男子平生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自己“先生”,瞥了姑娘一眼,心里一高兴,刚想说“会”,两眼目光落在船头的木箱上。心中寻思,这一男一女莫非是在哪里偷了他人财务,想连夜逃过江去。
“不会。”佝身男子说。
“你既不是船主,又不会划船,那你还待在船上干什么?”青年冷冷地说,“下船去!”
“你们俩也不是船主!”佝身男子壮起胆子说。“过江码头离这儿不远,你们沿着江岸,往西走上一里多地,就是过江码头……”
“嘭!”
一只木浆突然重重击打在佝身男子的身上!佝身男子猝不及防,身子一歪,一头栽下船去!
“你怎么……”姑娘被青年的举动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青年也不搭话,操起船桨,把船向江对岸划去!
等佝身男子艰难地从水中冒起头来,发现木船已经驶离江岸。
“那船漏水,快划回来!那船漏水,快划回来!”佝身男子向着青年男女大声喊道。
但他没有听见任何回音……
;1931年10月12日。晚上23点17分。
民国都城南京。
长江南岸,江水不停地冲击着一只泊在岸边的破旧小船,发出皮嘙皮嘙的声响。
黑暗中,突然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一手拎着一只木箱,一手牵着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姑娘,一步一探地慢慢朝小船走近。
“我……我害怕……”姑娘突然停住脚步,挣脱了手,声音颤抖地说。“彦二,我们……我们还是坐火车去满洲吧?”
“嘘!小声点!”青年四处张望了一下,转头对姑娘说,“所有同学都知道了你我的身份,我看他们对我们不怀好意!再不逃走,我们俩恐怕……恐怕小命不保。”
“不会吧?我所有的老师,所有的同学,对我都很友好……”姑娘说。
“你……你愿意我被他们打死?我猜他们正在火车站等着找我的麻烦!”青年提高声音说。
“奉天那个张……张大帅,真的是被……”
“多半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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