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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清晨,苏悦和她的朋友们,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醒来。她们衣衫不整,浑身酸痛,脑中一片空白。当她们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屈辱的痕迹时,那被药物和酒精压制了一夜的、迟来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们彻底淹没。宿醉般的剧烈头痛,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干渴,是她们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苏悦挣扎着,从那张凌乱得如同战场的沙发上坐起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劣质的酒、烟草、男人的汗臭和某种廉价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充满了堕落气息的味道。
&esp;&esp;她惊恐地看向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而她的两个朋友,小雅和琳琳,正躺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身上的衣服,比她还要破败不堪,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尚未醒来。
&esp;&esp;米琪……米琪不见了。
&esp;&esp;一种不祥的、冰冷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踉跄地,冲向了洗手间。
&esp;&esp;当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屈辱的痕迹时,那被药物和酒精压制了一夜的、迟来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们彻底淹没。
&esp;&esp;客厅里,传来了小雅和琳琳那终于苏醒后、彻底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esp;&esp;“报警……我们……我们要报警……”小雅哭着,颤抖地,摸向自己的手机。
&esp;&esp;就在她即将按下拨号键的瞬间,房间里,三个女孩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起了接收新消息的提示音。
&esp;&esp;那是一段只有五秒钟的、无声的视频。视频里,是她们昨晚在包间里,因为药物作用而意识模糊、眼神迷离地,被几个男人搂抱、抚摸的画面。画面的角度,显然是来自房间的某个隐蔽摄像头。
&esp;&esp;视频下面,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不要报警。等电话。”
&esp;&esp;这行字,像一道来自地狱的判决,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她们的希望,连同报警的念头,一同被掐灭了。
&esp;&esp;接下来,是漫长的、如同凌迟般的等待。
&esp;&esp;大半天的时间里,三个女孩,就被困在这间奢华的、充满了她们耻辱气息的“牢笼”里。她们不敢离开,不敢联系家人,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她们试着给米琪打电话,但那头,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esp;&esp;恐惧,在死寂的空气中,不断地发酵、膨胀,将她们最后一点点的理智,都蚕食殆尽。
&esp;&esp;直到下午,苏悦的手机,终于响了。
&esp;&esp;依然是那个未知号码。她按下了免提键。
&esp;&esp;“苏小姐。”电话那头,是那个冷静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女声——雅姐,“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已经足够冷静,可以谈谈了。”
&esp;&esp;“你们的衣柜里,已经为三位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给你们十五分钟,换好衣服,到酒店大堂。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在等你们,司机知道该去哪里。”
&esp;&esp;她的语气,不是商量,是指令。
&esp;&esp;十五分钟后,三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女孩,出现在了酒店大堂。她们坐上了那辆车窗紧闭的、沉默的奔驰车。车辆,平稳地,驶向了市中心一栋她们从未去过的、外表是普通写字楼的建筑。
&esp;&esp;她们被带到了顶层的一间会议室。
&esp;&esp;会议室里,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格,冰冷、空旷,只有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和几把椅子。雅姐,就坐在主位上。她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装,看起来,更像一个即将进行商业谈判的集团高管,而非一个黑社会成员。
&esp;&esp;在女孩们因为恐惧而不敢落座时,苏悦颤抖着声音,问出了那个问题:“米琪呢……我的朋友米琪,在哪里?”
&esp;&esp;雅姐抬起眼,用一种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的语气,回答道:“哦,米琪小姐。她家里昨晚出了些急事,已经由我们的人,连夜安全送回老家了。临走前,她特意交代,让我转告你们,不要为她担心。她很懂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们也能像她一样懂事。”
&esp;&esp;这番话,让苏悦的心,彻底沉入了冰海。
&esp;&esp;雅姐没有再给她们思考的时间。她用遥控器,打开了墙上那面巨大的液晶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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