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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他是礼王党的人,皇上那时虽还没偏宠窦无涯和窦贵妃,没有达到对他们兄妹偏听偏信的地步,可在根基牢靠礼王党的暗箱操作下,最后随便帮忙找了个借口,说是误会一场,事情也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当时的老太师虽然也有开口谏言过几句,但并没有揪着不放,更没有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说事。
可今天他却这样做了,岂不是赤裸裸在表示对当年的事情不满吗?
嘲讽他就是当年那个作弊者!
以至于今天老太师提起这事儿,陈靖远才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那么激动。
“不知陈大人这激动干嘛?老夫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干的?你干嘛要对号入座?”老太师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语气不疾不徐,说出的话却差点把陈靖远气到内伤,“还是说,那个人其实就是你而已?已经饱受三年良心谴责的关系,眼看被老夫猜对了,你才会那么激动的?”
“你,~”
陈靖远被气的脸色铁黑,已经快乌云盖顶,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去反驳,只能在那儿干咬牙!
苏慎行也在这时目光一转,心道老太师难不成就是为了引出这个,才说话带刺的?
毕竟江山社稷可不是儿戏,他不想眼睁睁看着皇上被奸人蒙骗也说的过去。
“启禀皇上,”想至此,苏慎行也在这时拱手开口,“微臣觉得,老太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靖远立刻牛眼一瞪,特别气愤。
老太师这样说也就罢了,他没想平时和他看上去关系还不错的苏慎行,也会在这时开口支持老太师的看法。
支持老太师,那不就也等于是在认同他的理由,所以他才会这么气愤。
“你这样说,难不成也是和老太师一样,在怀疑三年前是我出卖了考题?”
苏慎行听陈靖远这样说,也只是淡淡给了他个眼神,和他那几乎暴跳如雷的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何时说过那种怀疑你的话?以至于你非要往自己身上套这个枷锁?还是说,正如老太师之言,你是心虚了才会如此?”
“我~”
这下,陈靖远的脸憋的更紫了。
“哈哈哈哈~”老太师突然笑了,不动声色给了苏慎行个赞赏的眼光,要知道,他们才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保皇党啊,苏慎行平时看着虽和陈靖远交好,不过那也只是表面而已,“你看,并非本太师一人有这种看法吧,所以说陈大人,你还真是藏的深呐?”
在张国昌的一番攻势下,陈靖远已经被憋的满脸通红,明明没有证据的事,三言两语被他们说的,好似陈靖远做的事,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
与此同时,礼王和窦无涯都不动声色给了陈靖远一个冰冷的眼刀子。
好似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急吼吼跳出来,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大家,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所以皇上,老臣建议,为了今年的科考可以公平公正,就绝对不能在启用三年前的旧人了,就连科考题目,老臣也建议必须是临时出的才行。”
以免别人又可以提前拿去钻空子,老太师拱手,苦口婆心的开口。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不敢在随意开口。
“那宰相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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