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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来便猜出来吧,”他叹息一声,“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猜出来之后呢?是直接告诉凌氏兄妹“他要死了”,还是继续瞒着他们,让他们以为柳元洵找到了生路?
柳元洵和他是表面上的夫妻,背地里的朋友,论起关系,自然是亲密的,可从未谈及过更深入的东西。
他一开始向柳元洵探问他的病情,是为了掌握更多情报,好为自己谋划,可到了现在,他却想从中觅到第三条路的可能。
沉思片刻后,顾莲沼还是打算直接问他,“你的病,到底是什么回事?能治吗?”
柳元洵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愣了好一会才道:“治不了了,熬日子罢了。”
即便心有猜测,可当真的亲耳听到他的答案,顾莲沼的心还是狠狠一缩,难受得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天雍上下那么多神医,有什么病是治不了的?”
宫里的秘辛牵扯太多,况且此事关乎他母妃的名誉,柳元洵早已决定将这事带进坟墓里去,不会对任何人讲。
即便顾莲沼问起,他也只是小声说道:“阿峤,我不想撒谎骗你,也不想编借口搪塞你,我甚至觉得,你可能已经猜到答案了。我确实活不了多久了,困住我的,不是病,是命。”
他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神情宁静,声音温和,仿佛谈论的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可这样的平静落在顾莲沼眼里,却让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不去抗争,怎么知道已经到了绝路呢……”顾莲沼越说,声音越低,到了后几个字,已经低到连他自己也听不见了。
是啊,柳元洵其实没有走上绝路,他的生路就在自己身上。一命换一命,这就是他的生路。
“如果,我是说如果,”顾莲沼抱紧了怀里的人,隔着被子,柳元洵感觉不到他的力道,只觉得顾莲沼的声音有些异样,“如果你活下去的代价,是要拿另一个人的命来换,你愿意吗?”
问出这句话之前,顾莲沼就知道自己很卑劣了,可问出这句话以后,他却觉得自己卑劣得有些恶心。
柳元洵闭着眼不说话的时候,他将利弊权衡得清清楚楚,好像只要做了决定,他就能快刀斩乱麻地舍下关于柳元洵的一切。可等柳元洵睁开眼,看着他,与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始动摇。
与柳元洵相处得越久,支撑着他的东西就越脆弱,脆弱到他甚至需要反向从柳元洵那里寻找点支柱,好让自己不要昏了头。
他了解柳元洵,也能猜到他的答案,他知道柳元洵一定不会同意“以命换命”的条件。
可他没想到,他刚说完这句话,柳元洵却忽然坐起,用罕见的锐利目光凝视着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用另一个人的命来换我的命?你知道了什么?”
顾莲沼先是叫他眸中的冷意刺痛,可转瞬之间,他却已经捕捉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柳元洵说要了他命的,不是病,是命。可他是王爷,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决定他的命?他又为何会对“一命换一命”有如此大的反应?柳元洵身边清净,他在意的人也不多,凌氏兄妹是仆从,除去这两人,能与柳元洵有联系的,只有宫里的皇帝和太妃。
按他过往观察,柳元洵与皇帝之间的感情不全是真心,除了皇帝,就只剩下太妃。况且,翎太妃正在宫中颐养天年,以柳元洵的性子,他定会隔三岔五去宫中陪伴母妃,可他没有,说明翎太妃的情况一定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他明知此刻最好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将这事轻轻揭过,可距离真相仅有一步之遥的迫切却又压过了其它,他不退反进,直直迎上柳元洵的目光,大胆猜测道:“是翎太妃,对吗?”
柳元洵脸色瞬变,拳头都捏紧了,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着白,望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陌生,里头的凝重与考量,甚至让顾莲沼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想杀了自己灭口。
躁动的内心渐渐变得冰凉,明明身下就是暖床,他却觉得一股刺骨寒意从小腹蹿起,将他冻得全身僵硬,连声音都发起了颤,“你想杀我?如果我知道了内情,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柳元洵抿唇不答,依旧冷冷地盯着他,逼问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柳元洵尚在病中,高烧刚退,脸颊还浮着淡淡的红晕,檀木般漆黑顺直的乌发披散在身后,将他如玉般的肌肤衬托得愈发白皙。本是月神般温和俊逸的模样,可此刻,眼眸里却满是如霜般的寒意。
原来,那样温暖的人,起了敌意时,竟能有如此无情的眼神。
他冷漠的凝视就像是一种默认,顾莲沼在他的目光里怔了好一会,回过神后,忽然笑出了声,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柳元洵皱起了眉,笑到他自己都喘不上气的时候,他终于停了。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挣扎,舍不得自己的命,却又惦记着柳元洵的命,就连探寻真相的目的,也是想从中找出第三条生路。
可等他隐隐触碰到真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为的温情相待,不过是因为他从未踩中过柳元洵的底线。
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柳元洵,可直至此刻,他才发现他压根不知道柳元洵给他的温暖与包容,有多少是因为他本性温柔,又有多少是因为他从来都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受了冷脸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因为不在意,所以才总是笑着纵容;因为不在意,所以才在他踩了红线的瞬间,显现出了锋利的杀机。
这一刻,顾莲沼忽然有种心灰意懒之感。
他后仰倚向床头,顺手从手边的外衣扯下柳元洵送他的匕首,扬手扔了过去,仰起脖颈,随意道:“是啊,我都知道了,你动手吧。你要怕血腥,叫门口两个公公动手也行。”
柳元洵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不要逼我。”
“逼你?”顾莲沼很想冷笑一声,可刚才的大笑已经抽空了他的力气,让他只能望着眼前陌生的柳元洵,哑声道:“我没有逼你,我能逼你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你,没想到……你却想杀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顾莲沼依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可眼前的柳元洵依旧坐在那里,用他从没见过的冰冷目光审视着他。
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奇怪。
他理应愤怒的不是吗?愤怒柳元洵口口声声“一家人、是朋友”,却转头就能毫不留情地动了杀意。
他理应庆幸的不是吗?他再也不用踌躇,再也不用犹豫,因为柳元洵压根不在乎他,他又何必为他做考量。
可他只能感觉到冷。
冷到仿佛重回了五岁那年的护城河,他在水中拼命游啊游,好几次险些溺死在河水中那般寒冷。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有生之年头一回用了这样虚弱的口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猜的,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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