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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苏烬跪坐在榻前,握住凌言的手。
那双手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握剑,曾经在他受伤时轻轻包扎,曾经在他哭鼻子时笨拙地拍着他的背。
可现在,这双手冰凉、僵硬,再也不会回握住他。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烬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双腿麻,眼眶干涩得再也流不出泪。
他抬起头,看着榻上静静躺着的人,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眶却又瞬间红透。
“师父,”他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凌言的眉骨。
“你有多久没回长安了?自你收我为徒,便一直待在清寒山……你看,如今盛夏,长安的荷花开了,朱雀大街的胡商又在卖新巧的玩意儿,西市的茶汤铺子还是那么热闹……”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就当……就当你睡着了,我带你看看你以前喜欢的长安……”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言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就像过去无数次,他累了、困了,便会赖在凌言怀里那样。
怀中的人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像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师父,你看,”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盛夏的风卷进屋内,带着远处的市声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荷香,“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暖呢。”
他低下头,看着凌言安静的侧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你说过,长安的日出好看,其实长安的夏天,也很好看啊……”
星霜剑被他小心地背在身后,剑身贴着他的背脊,冰凉刺骨。
他抱着凌言,一步步走出客栈房门,走向那片喧嚣而温暖的人间烟火。
哪怕怀中的人再也不会回应,哪怕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他也想带着他,再走一遍这座他们曾共同停留过的城,再看一次这盛夏里,长安的风景。
长安的盛夏是被阳光泡透的。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吸足了日头的热气,蒸腾起模糊的暑气,连沿街叫卖的胡商嗓音都带着几分慵懒。
苏烬抱着凌言走在街上时,起初并未引人侧目——
这城里三教九流齐聚,奇人异事本就不鲜见,更何况他一身素衣,怀中之人闭目沉睡,只当是哪家公子染了急病,正被家仆匆忙送医。
他走得很慢,像是在丈量每一寸土地。
怀里的凌言被他用灵力裹着,体温不至于太过骇人,只是那身月白袍在熙攘的人流里太过显眼。
当苏烬停在一家卖梅花糖糕的摊子前时,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尖颤抖着拂过凌言的鬓角,轻声说:“师父,你以前总说糖糕太甜,可我觉得……”
他的声音很轻,散在喧嚣里像一片薄雪,却偏偏落进了旁边两个茶摊酒客的耳中。
“哎,你瞧那边那个小子,”一个穿着短打、摇着破蒲扇的汉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下巴朝苏烬的方向一努,“看着面生得很,不像咱们这儿的人。”
同伴眯起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苏烬正低头对着怀里的人喃喃自语,那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可不是嘛,”他咂了咂嘴,“看那身板儿,也就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倒是白净,就是这行径……”他压低了声音,“抱着个人在街上走,也不去医馆,莫不是……”
话没说完,却见苏烬抱着人转身,走向街对面的绸缎铺。
阳光恰好掠过凌言垂落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阴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依旧俊美得惊人,即便闭着眼,也难掩风骨。
“我的个乖乖!”刚才那摇蒲扇的汉子低呼一声,“你看他怀里那人的脸!这……这是生了什么重病?怎么白成这样?”
另一个人眼神更毒些,盯着苏烬束的玉簪和他背上斜挎的长剑,眉头渐渐皱起:“不像生病的。你瞧他那剑,剑鞘上刻着云纹,怕是个修仙的道长……只是哪有道长这般抱着人满街走的?”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探究,“而且你看他俩……靠得那么近,那小子看他的眼神……啧啧,莫不是……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摇蒲扇的汉子瞪大了眼,又仔细瞅了瞅,见苏烬正小心翼翼地替凌言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不由得咋舌,“还真有可能!你看那穿白衣服的,闭着眼都这么俊,醒过来还得了?也难怪……”
“嘘——小声点!”同伴赶紧拉了拉他,“修仙的人本事大,小心惹上麻烦。不过说真的,这长安城里断袖之事也不是没有,但像这样光明正大抱着人招摇过市的,倒是头一回见。”
他们的议论声不大,却像细小的针,随着夏日的风,若有似无地飘向苏烬。
苏烬并非没有听见。
当“龙阳之好”那几个字钻入耳中时,他抱着凌言的手臂猛地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怀里的人很轻,轻得让他心慌,可那些落在他和凌言身上的目光,却重得像铅块,砸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旁人在看什么。看他这个“疯癫”的少年,看他怀里这个“沉睡”的美人,看他们之间那份不合时宜的亲密。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段不被世俗容忍的畸恋,是少年人的荒唐执念。
可他们不懂。
他们不懂这怀里的人曾是怎样清冷如月的仙师,不懂那双手曾如何温柔地指引他走过懵懂岁月,更不懂这具躯体里,曾盛着怎样一颗为他剖出的真心。
那些关于“断袖”的猜测,像脏污的泥点,妄图玷污他心中最后一点纯净的念想。
苏烬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痛楚与戾气。
他不能火,不能争辩,甚至不能露出半分在意——他现在只能这样抱着师父,走完这最后一程。
他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比刚才更稳了些。
路过西市的茶汤铺子时,他听见有女子的声音惊叹:“呀,你看那白衣公子,生得这般好看,就是脸色太苍白了……”
“是啊,”另一个声音接话,“旁边那个少年对他可真好,一路都抱得那么紧,连汗都顾不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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