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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的修罗城,像被揉碎的星辰浸在了水里。
护城河的水不知何时变得剔透如琉璃,映着漫天星子,连岸边的垂柳都缀上了莹白的光——那是慕寒让人缀的鲛人泪串成的灯,风一吹便簌簌作响,落下满地碎银似的光。
流河宴早已铺开,无数河灯顺着水流漂荡,有琉璃盏里燃着月华草的幽光,有纱灯上画着并蒂莲,最妙的是些做成莲花模样的灯,灯芯是人界引来的萤火虫,飞旋着撞在纱面上,像把星星困在了花里。
韩林牵着凌言走在护城河畔的白玉回廊上,廊檐下挂满了绯红的宫灯,灯光透过纱面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化了的蜜。
远处传来魔侍们的轻笑,是在放最大的那盏灯——
灯身是用千年玄冰雕的并蒂莲,里面养着修罗界罕见的月魂鱼,鱼鳍一动,便洒下淡蓝色的光晕,顺着水流漂远时,竟像朵会游的云。
“比人界的七夕如何?”韩林低头看他,眼底盛着河灯的光,亮得惊人。
凌言望着水里流转的光影,指尖被韩林攥得温热:“不一样的。”
人界的七夕是人间烟火,而这里的,是带着锋芒的温柔,像韩林这个人,明明是修罗帝君,偏要把煞气都酿成了糖。
正说着,一只河灯漂到脚边,灯面上用金线绣着“言”字,是韩林早上让人准备的。
凌言弯腰去捞,指尖刚碰到灯沿,灯里的烛火忽然“噗”地绽开,化作只光的蝴蝶,绕着他的指尖飞了三圈,竟往韩林那边去了,轻轻落在他肩头,翅膀一扇,抖落些金粉似的光。
“是用你上次在钱塘捡的贝壳磨的粉。”韩林捉住那蝴蝶,指尖一碰,它便化作流光钻进他袖中,“掺月华草的汁,能认主。”
凌言失笑,刚要说话,却见韩林忽然转身,从身后牵过他的手,掌心摊开时,躺着个小小的物件。
那是枚贝壳雕成的灯,比拇指稍大,是他们在钱塘滩涂捡的那枚海螺贝,被打磨得莹润如玉,壳上的螺旋纹里嵌着极细的金线,雕成了缠枝莲的模样。贝口处被镂空成了两个交缠的影子——一个玄衣,一个银袍,正是他与韩林。
“里面封了点东西。”韩林执起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贝壳的底。
刹那间,贝壳里透出暖黄的光,竟映出些细碎的影来:是镇虚门偏殿里,韩林挡在他身前时的背影,是钱塘江堤上,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夕阳拉长,是修罗殿窗下,他低头捡玉兰花瓣时,韩林落在他顶的目光……一帧帧,像被月光晒过的旧事,温柔得疼。
韩林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带着河风的清冽,“往后你若想瞧,碰一碰它就好。”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贝壳上的缠枝莲,“还有这个。”
他另一只手摊开,是枚玉佩,玉质温润,却不是寻常的白玉,而是用修罗界最深的渊底玉髓雕的,通体温热,上面只刻了两个字:“护言”。
“以前总想着,要把三界都踩在脚下,才能护你周全。”韩林将玉佩塞进他掌心,握紧,“后来才明白,护着你,不必踏碎三界,只需把心给你。”
凌言握着那枚贝壳灯,掌心的玉佩暖得像团火。这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把“守护”刻进了每一寸光阴里。
远处的河灯漂得更远了,萤火虫的光与星子的光在水面交融,像条通往天际的光河。韩林忽然弯腰,将凌言打横抱起,足尖一点便落在了最大的那盏玄冰莲花灯上。
灯随水漂,两人并肩坐着,脚下是月魂鱼游过的蓝光,头顶是缀满星子的夜空。凌言靠在韩林肩头,看他抬手对着夜空轻挥。
刹那间,无数星子竟像是被谁牵引着,在空中连成了一道光桥,桥上飘着些半透明的影——是苏烬与凌言年对弈的模样,是他们在桃花树下笑谈的剪影,最后定格成两个交握的手,落在光桥尽头。
“他们也在看着呢。”韩林低声道,指尖划过凌言的梢。
凌言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河灯的光落在韩林睫上,像落了层碎钻,所谓梦幻,从不是星辰与河灯,而是眼前这个人,愿意为他把修罗城的凛冽,都酿成七夕夜的温柔。
贝壳灯在掌心亮着,映出两人交叠的手。水流潺潺,星子无声,护城河里的光河载着无数祈愿漂向远方,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听雪崖的风,今日都带着红绸的暖香。
镇虚门上下早已换了模样,青石板路两侧的苍松翠柏间,缠满了绯红的绸带,风一吹便簌簌翻飞,像落了满谷的红蝶。崖边的飞檐上悬着鎏金灯笼,灯笼穗子是石榴红的,垂下来晃悠悠扫过阶边的青苔。
连平日里清冷的荷花池,都被人在岸边插了排朱红立杆,杆上挑着绣金的囍字旗,风过时,旗角扫过荷叶,惊得池里的锦鲤翻出银红的鳞。
正是盛夏,日头烈得很,蝉在树梢声嘶力竭地唱,却盖不过门内弟子们压抑不住的笑语。
凌言站在听雪崖顶的望归亭里,身上穿着红色锦服,滚着赤金的云纹,领口袖缘绣着并蒂莲。苏若雨方才替他系玉带时,指尖都在抖,嘴里念叨着“我们言儿长大了”,眼泪却掉在红绸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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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瞧。”霍衍站在他身侧,声音里带着笑意,抬手往山下指。
凌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呼吸蓦地一滞。
山道尽头,竟漫起一片红潮。
打头的是八匹玄麟,鳞甲被红绸缠了,角上挂着鎏金铃铛,每走一步都叮当作响,蹄下踏起的不是烟尘,而是细碎的金芒,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满地碎星。
玄麟身后跟着百余名魔侍,皆穿着赤红劲装,腰悬银鞘短刀,肩上扛着玄铁长幡,幡上用金线绣着巨大的“囍”字,在烈日下亮得晃眼。
队伍中央,是一头玉麒麟,通身雪白,唯有鬃毛是烈火般的红,背上驮着座鎏金轿辇,轿帘是鲛绡织的,红得像淬了血,隐约能看见轿中端坐的人影。
“这排场……”霍念站在亭栏边,手里还攥着给凌言准备的红绣球,看得直咋舌,“韩林是把修罗殿的家底都搬来了吧?”
云风禾笑着拍他胳膊:“帝君娶亲,自然要风光。”
说话间,那玉麒麟已行至半山腰,轿帘忽然被一只手掀开。
韩林走了下来。
他竟也穿了红。
不是玄色衣袍外罩红披,而是实打实的正红喜服,衣料是南溟海底的火蚕丝织的,阳光下泛着流动的光泽,腰间玉带嵌着鸽血红宝石,与他耳上悬着的红玛瑙坠子相映。
平日里总带着凛冽之气的眉眼,此刻被红绸衬得柔和了些,却更显深邃,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直直落在望归亭上,像牵了根无形的线,精准地缠上凌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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