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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府里的奴才太欺负人了,您还不出手吗?”
说话的是关茗卉身边的大丫鬟芝兰,她是清楚自家小姐手段的,如今边使府里只有姑爷和小姐两位主子,只要小姐出手,定能压制住府里众人。
关茗卉思考一阵,没有回答芝兰的问题,而是招了招手。芝兰将耳朵附上前,听完自家小姐的吩咐虽然不解,但还是不敢耽误的去了外院。
晚间,芝兰匆匆的进了院子,并且很是慎重的将房门、窗户都关了起来。
“小姐,这是赵二爷送过来的信,而且”,芝兰声音颤了颤,“赵二爷说让咱们收拾东西连夜回北疆”。
关茗卉拆信的手顿了顿,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要糟糕的多,她加快动作拿出信纸看了起来。信上说的并不清楚,赵二只能探到边防恐怕要有一场大战,恐怕阳城危矣。
关茗卉的神色开始变的凝重,如今阳城只有一万的边防军,若炎阳国只是意在阳城,不会拖着不进攻,恐怕他们这次所图非小。
一旁的芝兰身子发颤,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赵二爷既然让小姐回北疆,就说明阳城肯定要有大事发生。
关茗卉看出芝兰的害怕,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担心,有我呢。你等一下就出府去找赵二,你们连夜赶回北疆,剩下的事情赵二知道怎么做。”
芝兰抓住关茗卉的手,带着哭腔道:“小姐不走吗?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回北疆吧。”
“我不能走”,关茗卉柔声道:“我是关家妇,岂能随意离开,听我的,赶紧去找赵二,把这个交给他。”
芝兰跺跺脚,不敢耽误小姐的事,拿着信跑了出去。
关茗卉看着屋中还没有撤去的红绸,她不离开自然不是因为她已成为关家妇。而是如今阳城恐怕已经不平静了,她从小耳濡目染,深知两军对阵,怎么可能不派出密探,尤其对方有所图谋之下。
她今日若离了边使府,相信对方就会察觉计划有失,定会快刀斩乱麻的攻下阳城,她此刻只能默默祈祷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就算赵二真的把消息带了回去,恐怕阳城也等不到援军来了。
关茗卉正在左思右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跑步声,她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按在了袖中的匕首之上。
看着钻进来的脑袋,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又有些生气道:“我不是让你跟赵二一起离开,你又回来干什么?”
芝兰红着眼圈挪到关茗卉身边,“哇”一声哭了出来,“小姐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关茗卉哭笑不得的抽出手帕给芝兰擦干净眼泪。
“胡说什么,快别哭了,这大半夜的,你哭的也太渗人了。”
芝兰抽抽噎噎止住了声,这次小姐只带了她一个大丫鬟,若她走了剩下小姐一个人怎么办啊?这边使府可还有一群恶奴呢,她定要陪着小姐,反正她的命不值钱,若不是小姐,她如今还不知在何处呢。
关茗卉看着身边的小丫头,知道是送不走了,也好,若她身边的大丫鬟无故失踪也会引人怀疑。但她却下了决定,若这次她们能逃过一劫,她就认小丫头为义妹,定保她后半生无忧。
徐念设计演戏洛槿安留的信
阳城边防,一排排军帐安静的矗立在夜色中,其中只有中间最大的那一间依然能看出有人影走动。
“郑大人,都城还是没有回信吗?卑职总觉得这次不简单,炎阳刚刚受了重创,卑职原本以为他们坚持不住一场大战,但这几次的袭扰卑职看着炎阳军却气势恢宏,很是不对劲。”
郑言自然看出来了问题,但他手中只有这一万的边防军又能抵御多久,他已经连发三道急函,但却像石沉大海一样。
他此刻心中很是悲愤,父亲说的没有错,如今的朝廷已经腐烂了,如果再不把那病灶挖下去,倾覆只是早晚的事情。
这一夜,注定让人无眠了……
对于阳城的危机徐念一无所知,她送走徐耀祖后,就听王妃的安排住进了王府的明秀院。
自从那天镇北王爷叫走洛槿安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只不过墨玉却陪在了自己身边,说是洛槿安的命令,至于其他的并没有多言。
徐念带着墨玉到了淑景院,刚刚魏嬷嬷来明秀院传话说王妃有事相商,虽然徐念不解,但还是第一时间过来了淑景院。
徐念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王妃一人,而且看着王妃那双红肿的眼睛明显哭了很久。
贞淑一看到徐念,原本克制住的情绪再次崩溃,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徐念被王妃的神态唬了一跳,又联想到好几天没有看到洛槿安,以为是洛槿安的身体出了问题。
徐念疾步走上前,“娘娘,可是槿安出了事?”
贞淑摇摇头又点点头,忍住泪意这才出声道:“槿安没事,只是他最近事务繁忙,恐怕顾不上你。”
徐念知道王妃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起要相商的事。
“念儿,原本我是打算让你跟在我身边,把你介绍给王城各家,这对于你以后交际百利而无一害,但如今…”
贞淑欲言又止,徐念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她恐怕不适合示于人前。
“娘娘,您不必顾虑,念儿凭您做主。”
贞淑拉过徐念的手,眼中的宠溺都快溢了出来。虽然她有爱屋及乌的成份,但这几天徐念日日相伴,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丫头。
贞淑怕徐念误会,悄悄低声道:“这是槿安的意思,如今你高调的示于人前恐怕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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