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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庄正厅的八仙桌被推到墙边,十二把酸枝木椅围出个圈。
顾承砚站在当中,身后是那幅"松鹤延年"的湘绣,针脚被他看得发颤。
李掌柜第一个扯着嗓子喊:"顾少,不是说查账吗?
怎的把我们都叫来了?"
"查的不是账。"顾承砚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他反手抽出藏在椅后的檀木匣,"是查内鬼。"
满座哗然。
染坊的张老头把旱烟杆磕得山响:"顾少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顾某若没凭据,自然不乱说。"顾承砚掀开匣盖,伪造的"苏州纺织同业会密信"在众人眼前展开,折痕歪得像条小蛇,边角沾着茶渍,"三日前,有人将这封密信卖给松本洋行。
信里说'顾家绸庄联合苏州纱厂,要在吴淞口设战时物资联络站'——可诸位都知道,我们半个月前才取消了吴淞口的计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李慕白的额头正往下淌汗,青灰马褂的领口湿了片,像被人泼了碗热茶。
"更妙的是。"顾承砚指尖敲了敲信末的火漆印,"这印泥用的是朱砂混蓖麻油——松本那老鬼子偏爱这种味儿,说是'像大日本国旗的血'。"他突然转身,直盯着李慕白,"李兄,你上个月陪我去松本洋行谈生丝,可还记得他书房里那盒印泥?"
李慕白的喉结动了动,手本能地去摸暗袋,却在触到电报的刹那僵住。"顾...顾少,这信...这信我见都没见过!"他的声音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顾承砚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船票,"那你解释解释,明早八点的'江安号'船票,怎会在松本的管家枕头底下?"他往前踏一步,"你以为改了船期就能骗我?
苏若雪早把真船票换成了后日的'镇扬轮'——你派去问船期的小徒弟,现在还在我家药堂里喝宁神香呢。"
正厅的空气突然凝固。
染坊张老头的旱烟灭了,飘出缕细烟,正缠在李慕白发间那片梧桐叶上。
"还有这个。"苏若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抱着个牛皮纸袋,素白衫子上沾着银行保险库的尘,"今早我在汇丰银行查到,你这三个月往'财政部特派员周明远'账户汇了十二笔款子——汇款人,是松本洋行。"她抽出汇票甩在桌上,朱印"松本洋行上海支店"在众人眼前炸开,"周明远上个月还来绸庄剪彩,说要'扶持民族工业',原来扶的是松本的刀把子!"
李慕白突然跳起来,椅子"哐当"翻倒。
他抄起桌上的茶碗就要砸,可手腕刚抬到半空,后颈便被人扣住——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领口别着军统的银质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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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t;李管事,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男人扯着他往门外拖,李慕白的马褂被扯得歪到肩头,露出里面藏着的电报,"松本洋行的密探名单,我们在你床底下找到了。"
顾承砚望着那抹挣扎的灰影被拖出大门,忽然想起三年前苏若雪蹲在铜盂前拼纸灰的模样。
那时她的眼泪滴在"松本"两个字上,晕开团模糊的墨;现在,松本的爪牙们也要尝尝这种滋味了。
"顾少!"
苏若雪的惊呼像根银针,刺破了正厅的寂静。
她攥着的牛皮纸袋掉在地上,汇票散了一地,而她握着的黑色听筒还在耳边,指节白得像雪。
"吴淞口...码头。"她的声音发颤,"巡捕房说...那位失踪的商会成员,他们在潮沟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抓起桌上的望远镜冲出门,风卷着葡萄叶打在脸上,生疼。
远处黄浦江的汽笛正响,声音像被泡在水里,闷闷的,混着若有若无的腐味——那是潮水退去时,淤泥里翻出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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