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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腿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甚至出了尖利的破空声,黑瞎子堪堪躲过,站到门口挑眉贱笑咂了咂嘴,似乎看到哑巴变脸让他极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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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三爷瞪圆了眼珠子,下意识出了一声国粹,“卧槽!牛逼。”
继而开始忧心这一脚抡到自己身上,会不会被踢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脸色僵了僵,咽了口唾沫悄咪咪缩了身子往后挪。
听到他声音的刹那,闷油瓶像是理智终于回笼了些,有心想说什么,可转头看到吴邪的反应,似乎情绪更差了,眸色一深,肉眼可见的没了往日的淡漠。
黑瞎子倚在门边只是笑,真有意思,早知道这样,上辈子就该多调戏大徒弟的。
出来混总要还的,哑巴。世间万物真是个奇怪的轮回,这一次,连你也要尝到最熟悉的陌生人是种什么滋味了。
就像这一世,轮到他守望脆弱又坚韧的海棠花,他的眼睛,再也不会成为小九爷的负累和执念。
而他心心念念的花儿爷理了下思绪,无视两个百岁老人的爱恨情仇径直走向小,
“别担心,这里是解家,我是小花儿,我们小时候一起玩儿过。”
“啊?解家?小花儿?”小三爷嗫嚅了一下,眼神一飘,小声接了一句“可、可是,小花儿不是个女孩子嘛??”
花儿爷身形一滞,撩起眼皮似笑非笑,
“所以,这就是你当年偷亲我的理由?吴邪哥哥?”
身后龇个大牙乐的某人,脸色一黑。
“不不不不、不是,那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社交礼仪,礼仪!都是几岁的崽子懂什么,那那那我不是也亲了秀秀了吗!”
越描越黑,结巴的脖子都红了,没来由的感觉心虚,冥冥之中感觉两道视线宛实质一般钉在了他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可这么被打趣,原先的担心和奇怪的氛围也被冲散了大半儿。胖爷一看这情形,眼珠子一转,对着身旁的黎蔟使了个眼色。
解雨臣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子十分有趣,脸上的笑意都深了不少,却没再继续逗他,而是手一扬,招呼人下来穿鞋。
“秀秀一直在,可你一直没醒,她得回去看看奶奶。我给她了消息,一会儿就到,至于你为什么在这儿,我们一会儿吃饭再说。”
陌生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感觉,人会下意识放松,不会那么拘谨。
吴小狗系着鞋带安静了片刻,忽然抬起头一指旁边那几位,
“那这几个哥们儿是谁?你亲戚?”
只说不问为什么,又没说不能问是谁。
听到这话,花儿爷额角青筋不受控制的猛跳了一下,
“不是亲戚。”不是亲戚,但更像他祖宗,还是一群,没一个省心的。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小三爷却十分懂见好就收,解雨臣不想说,他也没再问。
一旁看戏的胖爷突然搭了腔,指了指自己和黑瞎子,和出去的黎蔟的方向。“我们俩是你朋友,出去那个,是你干儿子。”
满脸笑眯眯的,眼角褶子都出来了,如果邪帝还清醒,一定能意识到这死胖子绝对没憋好屁。
但现在,吴小狗还没仔细的感受过胖妈妈的险恶。
“儿、儿子??”和他差不多的干儿子,完了,他病的这么严重吗?!
“对,你在吴山居门口捡的,起了名儿,叫吴小毛。”王月半一门心思的编故事,编的津津有味儿。
花儿爷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等他阻拦,吴邪沉默了片刻,带着浓重的怀疑指着张起灵小声接了一句。
“那他呢。”
“他啊。”王月半奸计得逞一般双眸一眯拖长了音调,“他是你男朋友。”
又是差不多的话。吴邪动作一顿,敛了表情面无表情的看他,没什么诚意的扯唇假笑,直接把【你看小爷像傻子吗】摆在了脸上。
睡一觉起来多了个男朋友,狗日的唬谁呢。
他是直男,直的。
而且那哥们儿一看就又冷又闷,哪里像是会谈恋爱还搞基的样子。
谁和他谈恋爱,不得被冷暴力一辈子,打又打不过,骂又不回嘴,憋屈的要死,一脚踢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简直活受罪。
但是,这一次,这闷葫芦怎么不反驳。
“你不信?他身上那个纹身是什么看清楚了吗。”胖子循循善诱,眼底全是毫不遮掩的笑意。
“麒麟。”小三爷双臂环胸,这是一个戒备的姿势,明显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虽然他状况不对,但还没蠢到谁都能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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