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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玖语冷眼扫去,果真是那没心眼的骆思莹。
“思莹,怎可对玖语妹妹如此无礼?妹妹初见两位殿下,难免被其皇子风范所吸引,一时忘却礼数,亦是情有可原。咱们姐妹情深,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骆思梦的言语间,表面在解围,实则在说骆玖语心中唯有那两位权倾朝野的皇子,姊妹情谊竟似云烟,随风而散。
这番阴阳怪气,虚情假意,倒是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惜,骆玖语已非前世那般耿直懵懂、不解风情之人了。
她佯装未听出深意,顺势而下,借着骆思梦的话锋继续道,“正是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初见那景国名震四方、风采照人的瑾王殿下,多瞧几眼,亦是常理之中,有何不妥?”
骆玖语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几人方能耳闻。
此言一出,虽豪放不羁,却也掷地有声。
细思之,谁人不是如此?遇见俊逸之人,自是多望几眼,又有何怪?
瑾王未曾想,骆玖语初见便如此直白地夸赞于他,自脸颊至颈项,瞬间染上一抹绯红。那未执杯盏之手,亦是手足无措,不知安放何处。
他本就生得相貌堂堂,俊逸非凡,景国境内,实难寻得可与之比肩之人,平日里夸赞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但那时闻此等言语,他只觉聒噪,此人肤浅。此番小丫头所言,却别有一番风味。
羞涩之余,他心中竟泛起一丝久违的甘甜,如蜜糖般融化。
然则,另一侧端坐的六皇子,心中却颇为不快。同为皇子,怎地她骆玖语眼中唯有瑾王,而无他六皇子?
果如骆思梦路上所言,这骆玖语就是个粗俗不堪,边关长大的野丫头。哪里懂得欣赏他这等尊贵皇子的气质,只偏爱那战场杀敌的莽夫。
骆玖语对六皇子的不快,以及大房两姐妹的咬牙切齿只装作视而不见,更不敢直视瑾王的神色。
“再者说,我光明磊落地看,总比那偷偷摸摸、欲看还羞,却又用尽心思博人眼球之人强上百倍。那般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又有谁
;能忍受?你说,可是这个理儿?”骆玖语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目光直刺骆思莹。
“你……你在说谁?”骆思莹面色涨红,气急败坏。
“谁如此行事,我自然说的是谁,莫非这话戳了谁的心窝子?”
骆玖语说得一脸无辜,骆思莹却心知肚明,她指的就是自己。
“你——”
“思莹,坐下。”
未等骆思莹开口,骆思梦已将她牢牢按在座位上。此刻反驳,岂不正好印证了矫揉造作、装腔作势之名?
骆思莹拗不过骆思梦,又自知理亏,只好翻了个白眼,赌气坐下,不再言语。
骆思梦,果真是个高手。
她起身,仿佛方才之事与她毫无干系,款步走来,亲昵地拉起骆玖语的手,一同坐向骆思莹那侧。
“玖语妹妹,果然还是如儿时那般性情直爽,不拘小节。”
她看似要与骆玖语倾诉姐妹情深,实则是担心六皇子拉着骆玖语坐在自己身旁。
谁让骆玖语长相太过出众,哪怕刚才惹得六皇子不快。可这一番直白言论,竟又让六皇子觉得此言有理,骆玖语也更率真可爱。眼神再次回归到了她身上。
皆因骆玖语容貌太过出众,即便是方才惹得六皇子心生不悦。然其一番直白之语,竟又令六皇子赞其言之有理,更觉骆玖语愈发率真可人。那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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